第11章(1 / 2)

说罢,她抬头看着周纾,一副乖巧的模样:其实我很和善的,从来不跟人吵架!这次跟上次,都是意外。

周纾:

李管事:

李员外:

且不说周纾与李管事,在场的人里,李员外也是认得祁有望的,毕竟她偶尔会跟着自家的父兄到他的茶肆来观赏斗茶。自然而然地,他也清楚这位祁家四郎君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她刚才的话,也只能骗骗自己了。

祁有望看着李管事,认真地道:你方才有句话说的不对,明明这茶是我先品尝的,你怎么能说是我二哥先品尝的呢?若说伯乐,那理应是我,而不是我二哥!

李管事:祁四郎说的是,是我记岔了。

徐掌柜从众人的反应和口中已经猜出了祁有望的身份,问责的话他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舌头都苦涩了起来。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只会笑话他,倒不是因为碍于祁有望的身份,而是用一句话说:你明知祁四郎是个行事毫无章法之人,也明知他是个连父兄都放弃了他的纨绔,你居然跟他较真,难道傻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周纾上前道:二位都是周家邀请来商谈买卖的,不如先尝一下新茶,等之后再行下决定如何?

她的话给了徐掌柜台阶,李员外也因为祁有望亲自出来作证而又改变了想法,二人便受周纾所邀,到了旁边的茶室里落座。

周纾朝李管事打了个眼色,李管事便先进去了。

祁有望轻咬这下唇,踱步来到周纾的面前,道:我长见识了。

周纾自问能从一个人的面部表情大致猜出对方所想,然而面对祁有望,她却从来都看不清这人。

祁四郎此言何意?

周小娘子是算准了他们到来的时机,然后佯装无意地提及祁家,再吸引他们的兴趣的吧?

周纾心中一凛,但脸上看不出神色的变化,只听得她问道:祁四郎方才不是说,徐掌柜的话是血口喷人的?

祁有望点头:我觉得那人不是周家的托儿。因为我认识他,我觉得以他这么清高的人,怕是不会放下身段去当托的。

若我说,从我送你茶叶开始,便打的是这个主意,你当如何?周纾又问。

祁有望的眼睛忽然就闪亮了起来:真不愧是未来女总裁,这才是做生意之人应有的手段嘛!

周纾:

祁有望在那儿乐呵:周小娘子,你刚才动了真情吧?

周纾不解,祁有望道:你刚才对着我,没有自称什么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旺旺的逻辑你对我用客气有礼的话,就是商业化的往来,一点儿都没有私人感情!

舒舒:

旺旺:我是伯乐!

众人:给自己脸上贴啥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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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登门

周家茶叶铺的茶室里茶具齐全,除了外头是街巷有些喧闹之外,倒也是个谈买卖的好地方。

茶室里面,周纾与李员外都是点茶的行家,不过李员外既然是客,那点茶的自然是周纾。

李员外看着看着,忽然就有些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他的眼里只有神情专注、举手投足间端庄大方的周纾。

歪坐在一旁的祁有望留意到他这道目光,登时便坐直了身子,同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仿佛在说:你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李员外:

从祁有望死皮赖脸地跟进了茶室开始,他就觉得气氛会有些不妙。

咳咳。李员外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悄悄地捏了一把汗。他开茶肆多年,见过许多人斗茶,男男女女、或权贵,或寻常百姓,可是像周纾这般一举一动都自带韵味,容易让人分心的女子实在是太少了。

他在祁有望的注视下如坐针毡,直到喝下周纾点好的茶,整个人的心神才都回到了正事上来。

他细细品尝了茶汤,又抓了一撮茶末放进嘴里细品,随即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周纾:方才煮茶时,茶里可是加了什么香料?

周纾从容不迫:方才煮茶,李员外理应看着的。

李员外沉默了,虽然他方才神游太虚了,可也看见周纾并未添加什么香料,也就是说,他尝到的滋味,是茶叶本身的滋味!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知道去年的大旱,不少茶园都受灾严重,茶叶产出低,且好茶更少他说着就没了声音,显然是知道,这等好茶,有的是人来竞争,且可能抬出很高的价格。

好会儿,李员外才试探地问,不知这新茶是什么价钱?

周纾已经稳操胜券了,她缓缓地说道:官府茶叶定价,饼茶价格每斤下至十七文,上至九百一十七文,分六十五等;散茶每斤下至十五文,上至一百二十文,分九十等。而茶亭茶山的新茶,饼茶一斤只需六百文,散茶一百文。

周家往年的芽茶都在四百五十文左右,因去年的大旱,质量极品的芽茶少,故而信州茶行的茶叶的价格相对上涨了许多。

周家今年的新茶,也只有茶亭茶山的芽茶卖到了六百文一斤,而其余茶园所产的芽茶则是五百文一斤。尽管茶亭茶山的芽茶相较于其余芽茶贵了些,但是周纾认为这新茶值得。

李员外稍加思索,道:我要三十斤,便宜三十文如何?

周纾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祁有望一眼,道:祁家要了三十斤,周家也是卖的六百文一斤。

李员外也下意识地看向祁有望,却见后者端着茶盏,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们,仿佛在说:你们说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有祁家这个先例在,李员外知道他要想再压价,那就难办了。于是一番讨价还价后,他以五百九十文的价格要了五十斤。

并且约定过些日子,他会到茶亭茶山去,若是周家的春茶也不错的话,他可以定下来年的芽茶与春茶。

徐掌柜尽管觉得这茶叶的味道很不错,可他的酒楼主要还是靠卖酒为营生的,故而在得知茶叶的价格后,最终放弃了跟周家合作加上他先前那些拆台的话,即使周纾不与他计较,他也没那个脸再跟周纾讨价还价。

送走两位客人,李管事瞧了瞧自家小娘子,又看了眼祁有望。后者回视他,俩人的目光便撞到了一起,李管事想知道祁四郎为什么还不走,而后者就是一副我没什么事但是我就是不走的模样。

最终,李管事先败下阵来,移开了目光,对周纾道:小娘子,小的先去把剩余的事情处理了。

有劳李管事了。

待李管事一走,周纾才来处理祁有望,她笑吟吟地看着后者,虽然和气,但是笑意不达眼底:祁四郎还有何要事?

我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听说嬷嬷想我了,才回来探望一下嬷嬷。回到城门口,想着我与你认识了这么久,也没来你们家的铺子里瞧过,就顺路过来看一看。

周纾心里掰着指头算了下,她跟祁有望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哪里算得上是认识很久?不过这祁四郎向来自来熟,她也不与之计较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