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迷雾追凶 秋风过耳 2322 字 2023-09-05

林亦然没答,转头望向车窗外。

车外有一汪湖,水面倒映湛蓝的天空,湖边野草肆意生长,翠绿的野草中,有位垂钓大爷,头戴遮阳帽,一动不动地盯着湖面鱼竿。

林亦然转回头,哥,其实查案和钓鱼挺像的,有时候等一天也钓不上一条大鱼,咱们有时候忙很久,也找不到有用的线索,钓鱼最需要耐心,查案也一样,别急,大鱼总会咬钩。

医生调出刘娜的病历,想了会儿,我记得这个患者,她挺奇怪的,检查完,特着急让我开药,她没有便秘史,我问病因,她不答,除了开药外,多余的话一句不讲。

离开诊室,林亦然没理顾寻,闷头走路,到车上,顾寻没着急开车,打开冷气两人在车上静默地坐,各自沉思。

沈忆慈胃被切开,胃里被清洗,哥,他们做的事情,跟人体消化系统有关林亦然越说声音越小,同时抬眸看顾寻。

顾寻懂了他的意思,发动车往外开,走,去趟缉毒队。

赶到柏城缉毒队已近傍晚,顾寻给缉毒队长打电话,对方没接,他们直接往楼上走,二楼楼慌慌张张地跑来下来个小伙子,一步两台阶地往下跑,无意中撞了下顾寻。

小伙子回头大喊:对不起,对不起。脚步没停。

请问赵队顾寻话没说完,人已经跑出去楼去了。

再抬头,楼上又跑下两个穿警服的小姑娘,同样匆匆忙忙的。

他们好像很忙,有案子?林亦然问。

顾寻摇头,没听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二楼,大厅内警察来回穿行,人声嘈杂,顾寻想找人问话,根本抓不到人,凭记忆找到赵队办公室。

办公室门敞开,里面有人低头找东西,顾寻敲了敲门,那人回头,是个年轻男孩,找赵队?他在审讯室,请稍等。

不知找什么资料,年轻男孩低头继续找,过了会儿,手里拎出两张纸,您贵姓?等会儿赵队出来我告诉他。

顾寻。

好的。

年轻男警察走十分钟左右,赵队回来,给顾寻和林亦然各递一根烟,什么风把顾队吹来了?最近不忙?

顾寻浅笑,有事跟你咨询。

你说。

顾寻没等说,外面传来女人哀嚎声:再给点泻药,我拉不出来哎呦!疼死我嘞。

刚才翻东西的年轻男孩慌忙地进来,赵队,李兰琴吞服的量比较多,泻药给到最大,仍然排泄不出来,怎么办?

我过去看看。赵队迈出一步,又回头,刚抓获一批运|毒人员,今天比较忙,顾对不急的话再等会。

顾寻:想咨询的事,正和这有关,我们跟着过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画面不太美观。说到此赵队忽而笑了,我想多了,你们见过的不美观画面比我们多,走吧。

几人前前后后来到一间屋子,叫李兰琴的女人,正疼得满地打滚,墙角站着位四五岁的小女孩,茫然地看看她。

赵队指了指墙角小孩,对女警察说:先带她出去。

女警察抱小女孩出去了。

随后赵队也出去,关上门,对身边年轻男警察说:等会儿如果还排泄不出来,联系医生准备手术,再拖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其他几个人怎么样?

除了李兰琴,都已经顺利排泄。

看到此顾寻心中的疑惑,解开多半,见赵队这会儿闲下来,问:运一次给多少钱?

不一定。赵队瞥眼室内的李兰琴,像她才给两万。

两万?

顾寻和林亦然的目光碰撞了下,两万和一百万的差距,让他们对之前的推断有了一丝动摇。

顾寻:运输方式,除口吞外,还有其他吗

yd或肛门,无论哪种方式都很痛苦和危险,你们有案子和这方面有关?

顾寻:嗯,不过目前我们只是怀疑,还没证据。

口吞,东西在胃里,不吃不喝可以放四天,但要忍受胃蠕动,带来的恶心感和饥饿,而且有口臭,其他部位塞满异物,不能正常走路和跑步,你不确定的话,带我去看一眼便知,如果是真的,咱们联合来查。

人已经死了。

赵队:......

有个叫周正的人,户籍云南,目前在南平县经营一家KTV,你们查过他吗?

没有。

走出缉毒大队,天色已黑,顾寻看眼时间开车回市局,警队门口,保安拦住顾寻的车,顾队,这有个学生找你。

顾寻按下车窗,少年穿着南平五中的校服,身后背着黑色的书包,,闻声推了推眼镜,朝他看过去,上车。

少年小跑到车边,拉开门进去,靠边坐下。

林亦然回头看他,你是何亮?

何亮双手搭膝盖上,没说话,点了点头。

期末考试结束了?

何亮又点头。

你自己找来的?

这次何亮不再点头,双手握成拳头,紧紧捏着,反问:我知道沈忆慈死了,我来是想知道,你们查得怎么样?

林亦然淡淡道,刚有了点眉目,如果你愿意把你所知的事,告诉我们,可能快一些。

何亮肩膀一动,叹了口气,双手拳头慢慢散开,她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了上大学,偷偷打工存钱的事,还是最近关西棠告诉我的,她对我从来报喜不报忧。他掏出手机,递给林亦然,你看她死的那天晚上,还骗我说在学校。

林亦然接过手机,扫眼两人聊天记录,全是情侣间日常对话,手机重还何亮,你们约定好读同一所大学?

嗯,我们约好去广州,即便不在一所学校,也在同个城市。何亮盯着手机屏幕,思绪却飘到他们约定去广州的那天,眼中藏不住的落寞。

为什么选广州?

因为离柏城远,她想离家远远的,永再不回来,她说她一辈子不会有乡情,南平是噩梦,远离才解脱。

沈忆慈说这话那天是周日,他们牵手坐公园的长椅上,她偏头倚靠何亮肩膀,望向远方,清澈如水的眼眸充满希望和诗意。

她为什么想离开家?林亦然打断何亮回忆。

她父母为了要男孩,生了四个孩子,超生家里很穷,后来她父母外出打工,那期间有了她,好像她母亲不想生,她父亲执意要生,她出生之后,母亲要照顾小孩,没办法工作,靠他父亲一人赚钱,没办法养活一家,日子变得更拮据,她母亲把这一切归结她身上,所以从小就讨厌她,母亲的教育下哥哥姐姐们对她也不好。何亮苦笑了下,那样的家庭,恐怕换成谁都想离开,她母亲盼着她高中毕业,回村嫁人,收了彩礼好给她二哥结婚用,家里不可能供养她读大学,所以才去KTV打工。何亮一拳砸向座椅,怪我太穷,太渺小,什么都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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