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的28层,走廊的顶灯打在银灰色的地毯上,泛起一层柔光。脚下的触感细腻柔软,落地无声。
“滴——”,指纹锁解锁,房门被打开。入眼处,敞阔的客厅,被黑灰白三种色调占据。孟寒淞抱着陈七月走进房间,转身上了一层的楼梯。
二楼客房的门开着,他走到床边,附身,轻轻将小姑娘放进柔软的大床里。许是终于舒服了,陈七月翻了个身,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
娇软的人离了身,怀里空落落的一瞬间,孟寒淞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放纵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在个女孩面前这么自制和忍耐,真他妈……要命!
他随手打开床头的夜灯,给陈七月脱了鞋,又把薄被往上拉了拉,才转身进了浴室。
衬衫的口子子已经被陈七月解了个七七八八,孟寒淞脱下衬衫,伸手掀起T恤,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腹。
皮带扣上似乎还留着某只小手的余温,眉心一跳,他直接按下了冷水开关。
有冰冷的水兜头浇下来,终于驱散了一身的燥热。
十分钟后,孟寒淞穿着灰色的居家服,趿拉着拖鞋从浴室里走出来,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他用手里的白毛巾摸了一把,抬头——就看到了床上一大片白腻的皮肤。
太阳穴跟着突突的跳起来。
灰白相间的条纹床单上,小姑娘呼吸绵长,胸前的两团白腻包裹在淡粉色的内衣里,柔软的棉布上印满了白色的小兔子,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再往下,平坦的小腹,柔软的腰线……牛仔裤的口子被挑开,露出同一个花色的内裤边。
孟寒淞僵在原地,毛巾从指尖滑下来的一瞬间,擦过下腹的凸起,蹭的他一个激灵。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床前,他抓起被子就胡乱的盖在陈七月的身上。原本睡得香甜的小姑娘,嘟着嘴,皱了皱眉。
孟寒淞却不顾陈七月的抗议,硬是将人全部裹在被子里,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热……”床上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挣扎着,软软的咬着字音。
热?
孟寒淞深深吸了一口气。
老子都要炸了!
陈七月显然没有这种觉悟,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纤细的手臂,翻了个身,留给孟寒淞一个光洁的后背,在昏黄的夜灯里白的发光。
“艹。”孟寒淞终于还是没忍住,低低爆了粗口,然后像个愣头小子一样,再次冲进了浴室。
——
谢寅送乔舒回到学校后,又马不停蹄的飚回了夜笙。刚从车里下来,就看到沈越冷着个脸站在门口,面前站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子,叉着腰,正在和他对峙。
廖正阳蹲在一旁,手里夹着根烟,脚边已经落了一圈烟头。他抬头看看这个,又抬头看看那个,使劲吸了一口烟。
没有什么是一根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一包。
“人呢?”谢寅三步并两步走上前,问得有点急。他是想问沈越,是谁带陈七月来了夜笙。
听见这声音,林莎蓦地回头,丹凤眼里有两团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谢寅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沈越到底是用一种怎样强大的意志力来面对这种眼神并且还能做到一脸冷淡、关老子鸟事的?
有点佩服。
“七月呢?”林莎见谢寅来自,口气很冲的问他。
刚才她和陈七月一起去洗手间,结果出来就没见了这丫头的身影。她在洗手间门口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她又进去一间一间敲门,却都没人应,这才意识到,陈七月不见了。
电话打过去也没有人接,她在走廊里到处乱转的时候就碰上了一个冰山脸,开口就问她,是不是在找人,一个小姑娘。
林莎一问才知道,是孟寒淞把人带走了。虽说是熟人,可大晚上的,她怎么能放心把室友一个人交到个还算太熟的男人手里。于是,她干脆盯上了沈越,把人堵在了夜笙门口,让他一定要把陈七月交出来才能走。
沈越虽然有些不耐,但却不愿意掺和孟寒淞的事情,两人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僵持着。
“莎……莎姐姐,别急啊。”谢寅试图安抚她处在暴走边缘的情绪:“陈七月和寒淞在一起,我这就带你上去。”
林莎狠狠瞪了谢寅一眼,往旁边让了一步,给沈越让了条路出来。
沈越也不客气,径自走下了台阶,留给众人一个高大又嚣张的背影。
“诶?”廖正阳腾的站了起来:“你俩玩完了?”
沈越的身影一滞,回头看他。
廖正阳憨憨一笑,用夹着烟屁股的手抹了抹寸头:“刚才有点走神,你俩……”他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扫过林莎和沈越:“谁赢了?”
“你有病吧,谁和他玩儿了?”林莎皱着眉,吼了廖正阳一嗓子。
廖正阳被吼得一愣,木楞楞开口:“你们不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么……”
“玩儿你妹!”林莎嘴上说得嚣张,却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
一二三木头人?
她上小学就不玩了,好吗!
“我没有妹。”廖正阳端出一个自诩无比风流倜傥的笑,指了指沈越:“他有!”
众人:“……”
“找死是吧。”沈越瞥了廖正阳一眼,淡淡开口,眼神里飞出一把又一把刀子。
廖正阳讪讪一笑:“越哥,我错了……”
说着,小跑着跟上了沈越的步子,钻进了一辆吉普车里。
全程没有存在感的谢寅适时清了清嗓子:“莎姐,咱能上去了吗?”
“等等。”林莎掏出了电话,一脸的不耐:“再帮我弄个人上去。”
恩???
五分钟后,谢寅抱着范婷婷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林莎和裴邵的解释是,陈七月喝多了,刚好碰上了她表哥。她表哥就直接把人带走了,就住在夜笙楼上。
“会不会不太方便?”裴邵皱眉,欲言又止。
今晚是他疏忽了,他应该好好看着她才对。
“没什么不方便的,都是自家人。”
和裴邵解释完,林莎就跟着谢寅上了楼。
谢寅显然对这地方极为熟悉。
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孟寒淞的房间,可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人来开。
终于,在谢寅感觉手都要断了的时候,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孟寒淞显然已经又换了一身衣服,正擦着头发。
“你他妈在里面干嘛?这么长时间都不开门!”谢寅直接吼了出来,奈何力气不够,没有什么气势。
“洗澡。”
!!!
林莎忽得抬头,一脸的震惊,二话不说就推门冲了进去。大有你敢乱来老娘就废了你的架势。
谢寅一边往里走,一边骂骂咧咧:“老子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你他妈是要洗脱一层皮吗?!”
半个小时?
孟寒淞想:半个小时怎么够?
只是他强行提速了。
作者有话要说:划重点:
红包,有~小剧场,也有~
而我,只要留言,点烟.jpg
【小剧场】
某天清晨,陈七月站在浴室门口,咣咣拍门:“孟寒淞,你都洗了半个小时了,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门忽然被打开,高大的男人倚在门边,有水珠沿着下巴,滑过喉结,钻进领口。
“……”陈七月咽了咽口水。
男人勾了勾唇,低声问:“你说我在干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陈七月红脸,低头。
孟寒淞倾身,灼热的气息擦过小姑娘白嫩的耳廓:“下次,带你了解一下……”
恩,我是一个纯洁又无辜的半小时澡~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24章、好情趣…
林莎跑到二楼客房的时候,房间里正亮着一盏小夜灯,陈七月整个人都陷进大大的床里,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张小脸,呼吸轻浅,一看就睡得很熟。被角被掀起一截,露出牛仔裤的边缘和穿得好好的棉袜。
唔……还好……
林莎扫了一眼房间,干净整洁,也没有什么事后的奇怪味道。
她这才放下了心。
一颗心刚刚落回肚子里,楼下就突然传来范婷婷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
林莎转身跑下楼,就看到明亮的客厅里,范婷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谢寅蹲在她旁边,一脸的一言难尽。
“这是在怎么了?”她快步走到范婷婷身边,把她扶起来:“婷宝?”
“没抱稳,摔了。”孟寒淞抱臂站在一旁,闲闲开口。
“……”
范婷婷揉着屁股,环顾四周:“莎莎,这是在哪?”
“还在夜笙,七月也醉了,在这里休息。”
“哦。”范婷婷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然后整个人往林莎身上一靠,偏头,闭眼。
林莎推了推她的脑袋:“婷宝?”
“睡着了。”谢寅苦哈哈的蹲在一边,看着范婷婷圆圆的脸,手臂上传来一阵酸楚。他转头看孟寒淞:“哥,能不能帮忙把她抱上去,我真的不行了……”
“不行了?”孟寒淞笑笑,将毛巾搭在脖子上,看着谢寅苦着脸点头,迈着慵懒的步子上了楼。走到一半,又回头看向楼下的一干人,笑着冲谢寅开了口:“当着女孩子的面,别说这两个字,不吉利。”
???
那两个字?
范婷婷突然睁眼,笑眯眯的开口:“你说,你不行。”
说完,头一歪,秒睡。
谢寅:“……”
不吉利个你大爷!
——
二楼。
孟寒淞走进客房,陈七月已经睡得很沉了。他凝视了会儿小姑娘沉静的睡颜,抬手关上了床头的夜灯,将房门掩好,才转身进了隔壁的书房。
书房门被推开,满满两面墙的书架,上面齐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其中尤以考古类的居多。
孟寒淞从中间抽了一本书,是关于玉器研究的。书的纸张有些泛黄,个别页脚微卷,看得出是经常被人翻阅。翻过一页,字里行间里出现钢笔字的批注,字迹挺秀,笔划银钩。在最后还加着批注的时间:2002.8.12。
他把书倒扣在桌上,整个人靠进了椅子里,眼神有些空洞。良久,才直起身子,点开桌上的电脑,顺手勾过桌边的无框眼镜。
一个被命名为《未》的文档还停留在打开的界面。孟寒淞取过桌上的镇纸,压着书页,轻敲键盘。
……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书房里的灯却还亮着。桌前的男人挺着脊背,修长的手指翻过泛黄的书页,凝神。片刻,又将视线转回电脑屏幕,镜片在屏幕的映射下,反着光。
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孟寒淞扫了一眼,是郑学光发来的信息:【先生如今人在国外,十一的时候会回一趟Z市老家。】注意力突然被打断,孟寒淞深深吸了口气,就像一根绷的久了的弦突然松了下来,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陷进椅子里。
他摘下眼镜,闭着眼,指尖捏了捏眉心。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睁眼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隔壁的客房静悄悄的,孟寒淞推门进来的时候,接着廊灯,就看到陈七月大剌剌的躺在床上,只一个被角掩住胸前的风光。
这丫头睡觉怎么就这么不老实呢。
他走上前,扯了扯被子,陈七月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把半个身子卷进了被子里。
孟寒淞这回倒是淡定了许多,无奈的笑笑,将被子给床上的人盖好,转身出了房间。
片刻,他又走了进来,怀里抱着电脑。客房的地板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孟寒淞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注意力再度集中在了文档上。
眼前是泛着柔光的屏幕,身后,是呼吸清浅的姑娘。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陈七月在被子里拱了拱,额头前传来点温热的触感,手下布料的触感更是说不出的柔软。
一路再往下……
硬的?
她蓦得睁开眼睛,入眼处是一片麻灰色的布料,轻薄柔软,一看就是集几千年纺织精华于一身的高级货。
被子里面,手下的接触面依然是柔软的,但手感却是硬的!
陈七月鬼使神差的又捏了捏……
“嘶——”头顶传来男人的轻嘶声。陈七月抬头,就对上了孟寒淞一双好看的眼睛。男人皱着眉,眼中流露出明显的隐忍之色。
两人对峙了三十秒,还是孟寒淞哑着声音先开了口:“还没摸够?”
不是没摸够。
是彻底傻了眼。
在看到孟寒淞的一张俊脸时,陈七月的大脑就完全陷入了死机的状态。脑子里密密麻麻飘过弹幕:我是谁?我在哪?
眼下,听到这调侃的话,她整张脸,轰得一下红了个彻彻底底。
猛地缩回手,大眼睛里有明显的慌乱,隔着被子盯着某处:“你……你……你……”
你怎么能那样呢!
“你生理卫生课的老师没讲过吗?”孟寒淞淡淡开口,一副要给她科普的姿态。可神色里的不自然却泄露了他此时的慌乱和尴尬。
他伸手扯了扯被子,将下腹盖了个严严实实。
感觉到被子被扯走了,陈七月一僵,淡定并且使劲的抱着被子,翻身,主动拉开了和孟寒淞之间的距离,顺便扯走了他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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