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2)

gu903();花雨霁想的头脑疼:那白虎呢?若他知道自己大难不死都是你的付出,他会怎么做?

玄武伸出的手指顿了顿,许久才慢悠悠的写道:他会很烦。

你为他付出,他却对此一无所知,搁我身上我也烦。花雨霁气冲冲的说道,突然就感同身受的想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白云阔来,顿时气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让你感同身受一下如何?

玄武一脸茫然。

在炼魔堂的时候,你和白云阔闲聊,说你嫉妒血千绸,其实大可不必。面对玄武惊恐的眼神,花雨霁摆手道,怪我耳朵长,一墙之隔被我听到了。

玄武如同被扒光了游街示众,莫名的羞耻让他手足无措,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促成一对姻缘等于无上功德,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可看你们俩实在是捉急。花雨霁背靠一棵老槐树,双臂环胸道,知道白虎为何那么衷心血千绸吗?

玄武愣了愣,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他也不嫌丢人,干脆开诚布公将自己心里那些别扭和委屈一起诉说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好像在花雨霁面前自己永远兜不住秘密。那双清澈的凤眸如同一支利箭,穿破阴霾层云,留的一片光明。

玄武写道:他誓死效忠尊上,效忠焚血宫,尊上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他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义无反顾,因为尊上是他的命。

花雨霁耐着性子看完,管不住脾气的说道:因为血千绸救了你的命。

玄武还打算继续写的手指一僵,震惊的望向花雨霁。

花雨霁面不改色的说:在你五十岁的时候,遭遇仇家追杀,总共三个魔修,两个化神一个元婴,你掩护白虎先走,自己留下来血拼,金丹爆裂,灵脉寸断,对不对?

玄武惊恐的忘记点头。

花雨霁继续道:白虎回来找到你的时候,你仅剩下一口气,他耗尽全部修为锁住你将散未散的神魂,带着你徒步翻越九万里群山,走到焚血宫,在殿外跪了三个月,感化了颜玉,再由颜玉去通传血千绸。

玄武难以置信的摇头,踉跄两步后退,撞上了树干。

血千绸感念你们二人兄弟情深,正好他手下急需人才,你们俩天赋不错,再加上颜玉的面子,他出手救了你。白虎护法知恩图报,甭管血千绸为什么救你,有什么目的,他只在乎结果,血千绸终究是救活了你,并且收留了你们。他言听计从是为了报答知遇之恩,他誓死效忠是为了感激他救活了你。花雨霁缓声片刻,道,听明白了吗?

玄武不明白,他已经彻底傻眼了。

花雨霁叹气道:你若不信,尽管去万殊楼求证,像是这种已经发生的历史,他们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提我的名字,没准还能给你打五折呢!

玄武什么都没听见,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僵立着,老半天才抬起手,哆哆嗦嗦的写道:是真的吗?

花雨霁无奈摇头道:好一对痴男怨男啊!

玄武的手抖得厉害: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当年你还没有出生吧?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要是怀疑的话,就去问问白虎护法本人。花雨霁端着下巴想了想,这样吧,等我哪天遇到白虎了,就把你和九尾狐仙的事情告诉他,这样你们俩就扯平了!

玄武心急火燎的写道:别,别说。

唯恐花雨霁嘴上没个把门的,心慌意乱的他紧紧抓住花雨霁的手腕,用布满血丝的眼神警告他。

为何?花雨霁不明白。

玄武写道:我和他不一样,他是救了我,但他没有失去什么,还加入了焚血宫。而我失去了声音,虽然我并不在乎,但我怕他心烦,我怕他觉得自己欠了我的。

花雨霁怔了怔,竟忽略了这点:抱歉,是我思虑不周,你放心吧,我不会

师兄。

突然传来的呼声让花雨霁心头一紧,下意识和玄武拉开距离,这种莫名被捉奸的调调让花雨霁很无语,他回头看向白云阔:从哪儿回来的?

白云阔不说话,看了眼玄武,又看了眼花雨霁。

他确定自己没看错,更确定自己没听错,玄武抓着花雨霁的手腕,花雨霁没有反抗,然后,他说了抱歉二字,还责怪自己思虑不周,还要玄武放心。

抱歉什么?哪里考虑不周?哪里需要放心?

一枚名为嫉妒的小锤子在狠狠地敲击白云阔的脑壳,把他整个人打蒙了,他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花雨霁: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

花雨霁觉得莫名其妙,又难以忽略白云阔后脑勺写的特大加粗的快来哄我,匆匆和玄武告别,回到客栈。

庚辰刚在外溜达回来,见花雨霁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问:公子,出什么事了?

花雨霁:人人都说他温柔儒雅脾气好,可我怎么瞧他脾气特坏呢!

庚辰听不懂:公子说什么?

罢了罢了,谁让他是师哥呢,谁让他年纪大呢,就该让着人家!

花雨霁想着,就这么空手上去哄人不太好,忽然想起除夕夜的饺子,在美食面前总是发不起火,花雨霁便去找了老板娘。

不料老板娘一问三不知:什么饺子?妾身只会做面条,不会做饺子的。

花雨霁惊愕道:不对吧,那除夕那天的饺子是谁做的?三鲜馅的,味道特别好的那个。

老板娘愣了愣,恍然大悟道:公子说除夕的饺子,那妾身便知道了。公子误会了,那饺子并非妾身所做,而是与您同行的那位白公子问妾身借了伙房,亲自和面,剁馅儿,包饺子下锅,一手操办的。

花雨霁差点惊掉下巴:那饺子是白云阔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

第79章

轻轻敲门,没有任何回声,花雨霁也不客气,推开门扉就闯了进去。

白云阔盘膝坐在软榻上,双目紧闭,连眉毛也不抬。

屋里乌漆墨黑,花雨霁挥手点了三盏蜡烛,将托盘放到桌上,殷勤的邀请道:云阔兄,我特意给你送来的夜宵,赏个脸吃点呗?

白云阔一动不动。

花雨霁单手拄着脑袋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入定。

白云阔的演技还是不到火候,他勉为其难的睁开眼睛,又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狠狠闭上。

花雨霁失笑:世风日下,连霜月君也会发脾气了?

白云阔不想理他。

别闹了,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花雨霁起身走过去,双手叉腰道,再说了,我也没招惹你,你冲我发什么火?

其实早在花雨霁敲门的瞬间,白云阔就没火了,他只是心里有些堵得慌,不畅快,回想起他和玄武的亲密举动就烧心,自己跟自己较劲儿。

善于察言观色的花雨霁也发现白云阔的小心思了,知道他不是真生气,便又嘚瑟起来: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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