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叶清澜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它,并且知道从哪里可以完美的撬开它,拿走里面的东西。
“叶清澜。”连岳又笑了一声,眼眶酸涩:“真的是你。”
这一瞬间,叶清澜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小他十岁的小孩儿,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在那里,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
重要的是,他明明回来了,却没有告诉自己。
那他之前的那些话,他的所做作为,是为了什么?
他曾经说过:“我说我看上你了,你信吗?”
连岳是不信的,那不过是一个能给自己下药换取时代签约的草包。就算是后来住到了一起,连岳也觉得他别有用心。
可现在,这句话的意义,似乎不一样了。
叶清澜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乱了,连岳平日里高速运转的脑子,居然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十一点二十,叶清澜按照计划好的时间回到家,灯开着,家里却没人。
“连岳!”叶清澜叫了一声,没人回应。
“出去了?”
这样更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到自己房间把东西藏好,叶清澜洗了澡换了睡衣去厨房热牛奶。热好端着出来的时候,连岳刚好进门。
他的领带挂在脖子上,衬衫的扣子开了两个,西装和大衣都没扣扣子,胡乱的套在身上,整个人看上去落寞又疲倦。
“怎么了?”叶清澜有些奇怪,转身想放下牛奶去看看他,结果牛奶还没放下,就感觉身后一阵风袭过来。
连岳几步跨到叶清澜身后,揪着手臂把人转过来,搂着他的腰往上提,然后低头吻住了他。
牛奶被扫到地上,杯子应声而裂,叶清澜揪紧连岳的大衣,脑子立马就空了。
这是连岳清醒和不抗拒的状态下,俩人的第一个吻。
他怎么了?
或许是想起曾经的事,想起曾经的叶清澜了?
不管是什么,反正这个吻该死的甜。
连岳很霸道,但是又给人一种处处小心的感觉,啃咬的时候刻意放轻力度,吻得很撩人,叶清澜整个人都陷进了一团巨大的云里,迷茫又舒服。
一个吻结束,叶清澜被推到沙发上,连岳一只腿跪在沙发上,手撑在两边弯腰看着他:“叶清澜,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说?说什么?
叶清澜心里有些紧张,那种连岳已经知道了什么的感觉越发强烈,可还是偏过头说:“没有啊?”
证据没有摆在面前,叶清澜是不会认罪的。
“呵。”连岳冷笑一声,掐着他的下巴把人你扭回来,低头继续接吻。
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连岳扯掉领带,从下往上摸进了叶清澜的睡衣,场面完全失控。
叶清澜云里雾里的,从连岳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怒气,和深深的难过,以至于连岳所有的动作,叶清澜都没拒绝。
第三十一章连总霸气护崽
叶清澜这一夜又死了一回,跟被拆开重组似的。
清醒的连岳,比喝醉了的还可怕,一点儿节制都没有。
叶清澜是被脸上瘙痒的感觉弄醒的,非常不愿意睁开眼睛,但在脸上爬的东西实在是太烦人了。
“草!”叶清澜艰难地抬起手在脸上打了一下,捉住了一个修长的手指头。
“大早上的,不要骂脏话。”连岳抽回手指:“你今天不去练习室了?后天就除夕了,公司不开门。”
“不去。”叶清澜挣扎着翻了个身:“我要是拿不到冠军,就是你害的。”
连岳轻笑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
叶清澜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恍惚间闻到了一股饭香味儿,勾得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总算是彻底醒过来了。
眼前的布置陌生又熟悉,随处可见的照片让叶清澜一个激灵爬起来,扯到腰嗷的叫了一声。
这是连岳的房间,连岳那间整天锁着,传说中进来必死的房间。
叶清澜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进这间房间时,连岳要杀人的眼神。
就算是昨晚情况特殊,按连岳的性格,应该也不会把人带进来。这么一想,结合昨晚连岳奇怪的表现,叶清澜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连岳肯定,必须是知道了点儿什么,才会这么奇怪。
腰上的疼已经不是事儿了,叶清澜惊得后背全是汗,心噔噔的跳。
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连岳眼里都是担心,一只手还拿着筷子,见叶清澜没事儿,才镇定下来:“怎么了?”
“没!”叶清澜讨好的笑了笑:“你,做饭?”
连岳没回答,转身关上门又折了回去。
外面有碗筷碰撞的声音,还没一分钟,连岳端着一个漂亮的瓷托盘进来,带着一股米香味儿。
叶清澜看着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端起托盘里的粥,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自己嘴边,心里已经绝望了。
想要连总的温柔,说不定得拿命换啊。
叶清澜呵呵笑了两声:“连总,我……没做错什么吧?”
“嗯?”连岳挑起英气的眉毛,眉眼之间居然还带着点儿笑。
“小的何德何能,躺床上就能吃到早饭,不会吃完这碗粥,你就把我丢出去吧,那我还是不吃了。”叶清澜咬牙撑着靠在床头:“怪渗人的。”
连岳摇头笑,把粥继续递过去:“快吃,吃完了好好休息,我还要去公司。”
肚子本来就饿,闻见味儿又乖乖的叫了一声,叶清澜想着死就死吧,这么温柔的连岳,就是死也值了。
叶清澜把心重新揣回肚子里,让连岳喂了半碗粥,不时还配上腌得很入味儿的小黄瓜,实打实的皇帝待遇。
谁能相信,冰山连总能喂人吃早饭?
粥见底,连岳抽了张纸给叶清澜擦嘴,然后扶着他躺下:“睡吧。”
叶清澜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温柔,还把我带进你的房间?”
可有的答案,似乎已经在嘴边,不言而喻,一旦问出来,就什么都捅破了。
连岳为什么忽然这样,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别有用心,叶清澜都没有勇气去问。
就这样吧,怎么都好,连岳不捅破,两人隔着窗户纸相亲相爱,其实也很好。总比捅破了,带着过往去相亲相爱来得好。
连岳端着餐具出去,叶清澜盯着屋顶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声闭上眼睛。
昨晚实在是被折腾得不轻,叶清澜合上眼,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连岳洗了碗再回来,他已经打起小呼噜,睡得忘乎所以。
“清澜。”连岳坐到床边,轻轻摸着叶清澜的脸:“你到底想做什么?”
回应连岳的是轻微的呼噜声,连岳笑着低头亲了他一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你在我身边,怎么样都好。”
帮他压好被子,连岳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出发去公司。
今天是公司年会,连岳再不想,也要出席。
按道理叶清澜也要出席,可他这样,估计是去不了了,连岳就没叫他。
连岳没叫醒叶清澜,但叶清澜下午的时候,还是被电话给吵醒了。
“今天年会,你不打算来了?”付雨虹问。
叶清澜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28号,下午五点。
“来,来。”叶清澜揉着太阳穴下床:“我马上出门。”
签时代的第一个年会,还是要去一下的,至少要感谢一下付雨虹,也见见公司其他艺人。
以前叶清澜并不觉得需要和同公司的艺人搞好关系,太麻烦,但现在不那么想了。
能搞好关系,尽量搞好吧,免得被人背后捅刀。
叶清澜在房间又转着看了一圈,除了那些形形色色的照片,连岳的房间很简单,床、置物架、小沙发,进门右手边是浴室,左手边还有一道门,应该是去书房的,说不定还有衣帽间。
“这算是真的登堂入室了?”叶清澜活动着筋骨,直接去了连岳的浴室。
浴室里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和连岳身上的一模一样,应该是沐浴乳混合着男士香水。
连岳不经常用香水,偶尔用了沾在身上长期反复形成复杂的味道,让人入迷。闻见这股香味儿,叶清澜不由想起昨晚抵在连岳耳后闻见的味道,浑身一个激灵。
“啧!”叶清澜赶紧打开花洒,把不合时宜的想法压下去。
思想压下去了,可连岳某些时候,真的该死的撩人。
比如昨晚,比如早上无声的轻笑。
“我以前到底是有多瞎?”叶清澜任热水冲着头,小声嘟囔。
年会七点开始,叶清澜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连岳正在做年终总结。
时代比较特殊,年会这天几乎没有艺人会缺席,就算有通告和活动,也会把这一天空出来,所以时代的年会也是各大媒体的年终盛宴。
叶清澜进到内场只看见黑压压的人,五个人一桌围桌而坐,安静的听连岳讲话。
连岳一身黑色的正装,衬衫也是黑的,打了一条墨蓝色带暗纹的领带,碎钻拼成的枫叶型胸针带着链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整个人气场全开,让人看得喘不上气。
这段总结并不长,连岳简单说了几句就结束了,刚下台就被一堆记者堵住,脱不开身。
叶清澜看他冷着脸回答记者的问题,忽然觉得连总挺双标。
“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付雨虹在叶清澜身边坐下:“你怎么一副被人打了一顿的样子,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可不是被人打了一顿吗?
“没睡好吧。”叶清澜努力挺直腰背:“接下来的环节是什么?”
“有表演,然后还有一场公益活动,各种采访。”
“刘艺风没有来?”
“他已经消失那么久,在网上被骂得臭大街了,怎么好意思来时代的年会?”
“也是,他和时代的合同不是二月份就到期了吗?”
“对,他可能就是等着合约期到才出面吧。”
叶清澜和付雨虹就刘艺风的事情瞎聊着,连岳回答完记者的问题从人群里挤出来就看见了他,立马换了副脸嘴。
“挡着。”连岳示意郑奕:“别让他们跟。”
“嗯。”
郑奕挡住记者,连岳朝叶清澜走过去,中间好几个人凑上来想说话,都被连岳回绝了。
叶清澜和付雨虹聊得正起劲儿,没注意到连岳过来,直到连岳在旁边坐下,才反应过来,停嘴转头看着他:“采访完了?”
连岳点头,放柔了声音说:“嗯,不是让你睡觉吗,怎么还过来?”
“以后还要在时代待很多年,第一年年会,总要来看看,认认人。”
连岳看他一脸疲惫,有些心疼,但还是站起来:“我带你认认时代现在当家的几个艺人和股东。”
“你亲自带我去不合适吧,要不我自己转转?”
“走吧。”
叶清澜看了看付雨虹,付雨虹知趣的站起来走了。
“现在时代最红的不是常磬吗,他也来了?”叶清澜跟在连岳身后,已经看见了好几个眼熟的人,但是没看到当家小生常磬。
当年常磬和叶清澜差不多一起起步,只不过常磬主攻影视,所以俩人没什么交集。这两年常磬越来越红,演技炉火纯青,已经能撑起时代的一片天了。
“来了,在旁边接受采访,等结束我再带你去见他,现在先去见其他股东。”
一个新人,被老总带着去见股东,叶清澜总觉得有点儿托大,可这是个混脸熟的机会,叶清澜不想放弃。
在星尘的时候,因为人微言轻,很多人想见见不到,想拿的资源也拿不到,叶清澜很清楚脸熟有多重要。
时代的那些股东,或多或少在业界都是有脸的,要是能被他们记住,那以后简直是四处开门,路会好走很多。
再来一次,叶清澜不会那么傻乎乎的硬着头皮乱闯了。
有靠山挺好的。
时代包括连岳在内,有四个大股东,连岳持股百分之五十五,其余三个大股东加起来持股百分之四十,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在一些小股东手里。
叶清澜记得其中有一个股东经常和连岳作对,经常在记者采访的时候和连岳对着干。正巧,他今天也在。
三个股东坐在一起,连岳带着叶清澜还没到面前,就有人朝这边看了过来。
许诚兴,那个总是和连岳对着干的股东。
这个人是个色鬼,但是在时代一直有连岳压着,所以起了色心也没那个色胆,一直对连岳定下的那些规矩很不满意。
“哟,连总把我们的新人带来了。”许诚兴翘着二郎腿:“这还是第一次有新人能跟在连总身边呢,果然如网上传的,这个小子不简单啊。”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