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5.升迁:

北宋前期,京官以上分为三大类:自将作监主簿到秘书监为一类,自左、右谏议大夫到吏部尚书即两制、两省官为一类,宰相和执政官又为一类。

第一类官员根据出身、卿列馆职、荫补人、杂流等大致分为四等;同是一官,迁转不同。前二等人可超资转官,后二等人逐资转官。第二类官员,因论思献纳,号为侍从,皆极天下之选,所以不再分等,共十一转。第三类官员,须曾任宰相者才能升转,可超等升资,宰相每次超三官,执政超二官。

6.至于差遣,也有一系列法度,如自监当官升知县,知县升通判,通判升知州,都以两任为限。这种升转方法称关升。选人升为京朝官,须经专门机构的磨勘手续,才能改官为京朝官。

7.成资:所谓资,即官员升迁的等级,一般是指官阶;同时,官员任职期满也称成资。

8.磨勘:

宋朝称官员升迁本官阶时的考课为磨勘。京朝官升转都有一定年限,在任期内每年由上级长官考查其功过,再由审官院、吏部等专门机构复查其考绩优劣,而后决定升转本官阶。

考查的标准因职务而异,一般用七事考查监司,七事是举官当否、劝课农桑,增垦田畴、户口增损等。用四善、三最考查守令。四善是德义有闻、清谨明著、公平可称、恪勤匪懈;三最是狱讼无冤、催科不扰为治事之最,农桑垦殖、水利兴修为劝课之最,屏除奸盗、人获安处、振恤困穷、不致流移为抚养之最。考查分成三等,七事中达到五项列为上等,达到三项列为中等,其他为下等。选人须经磨勘合格,才能改为京朝官,称改官。

9.馆职:

秘书监在一般情况下,只是徒有其名而已。而馆阁职务却是个肥缺,不仅声名显要,而且是擢升高级官僚的重要途径。因此,从北宋到南宋,一些著名的政治家、史学家、文学家,如欧阳修、包拯、王安石、司马光等,大都曾厕身于馆阁。

馆职的工作,主要是编校三馆秘阁的藏书,担任官修书籍的编纂,参预朝廷大典及政事的讨论。

在官阶升迁方面,馆职人员也有特殊照顾。宋代文官,无出身不带职的,三四年不犯错误才只能提升一级;若带职的,则可以破格越级提升,甚至有提升五级的。特别是中央高级官员,大多从馆阁中挑选任用。馆职人员在中央,可升到两制(翰林学士、知制诰)、两府(政事堂、枢密院),攀登统治集团的最高层。

欧阳修在仁宗庆历三年(1043)上疏说臣见比年外任发运、转运使、大藩知州等,多以馆职授之,可见一为馆职,便得为一路一州的大员。从馆阁选拔官员的原因是国朝馆阁之选,皆天下英俊。仁宗皇帝就曾说过设三馆以育才、馆职所以待英俊。

担任馆职非同小可,一经此职,遂为名流,但不是可以容易得到的。宋代前期,授予馆职要经过考试。就是进士及第、高中状元,也必须担任一段时间官职后,才能应试入馆;至于一般官员,须经大臣推荐后才准考试。应试科目,元丰以前试诗赋各一

馆职的授予,真宗以前比较严格。程俱在《麟台故事》记载:真宗咸平(998-1003)年间,王曾为进士第一,通判济州,代还,当试学士院。时寇准作相,素闻其名,特试于政事堂,除著作佐郎,直史馆。真宗大中祥符八年(1015)十二月,王钦若、陈彭年等抄校崇文院书籍,朝廷为补充馆阁人员,命吏部从京官和地方官有才学的人中选送,然后先初试挑选,送学士院试诗赋论,合格后才能担任馆阁低级官员。授予馆职后,还要接受考核,成绩优秀者才得以升迁。但真正担任要职的究属少数,多数另行派往地方任职。然而仁宗以后,却越来越宽松。

10.俸禄:

宋朝官员的俸禄,包括正俸(钱)、衣赐(服装)、禄粟(粮食)、茶酒厨料、薪炭、盐、随从衣粮、马匹刍粟、添支(增给)、职钱、公使钱以及恩赏等。宋初官员俸禄较低,且部分给实钱,部分折支其他物品。如三班奉职月俸仅七百文、驿券肉半斤。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1012),第一次普遍增加文武职官俸钱[注释]:三师、三公、仆射各增加二十千,三司、御史大夫、六部尚书、中丞、郎、两省侍郎等各十千,京官、大使臣各两千,小使臣各一千五百或一千;文臣中幕职州县官等依旧。

宗嘉祐间(1056-1063),正式制定禄令,详细地规定了文、武各级官员的俸禄的数量。如规定宰相、枢密使每月俸料为三百千,春、冬衣服各赐绫二十匹、绢三十匹,冬绵一百两,每月禄粟各一百石,傔(侍从)人的衣粮各七十人,每月薪(柴)一千二百束,每年炭一千六百秤,盐七石等。东京畿县五千户以上知县,升朝官每月俸料二十千,京官十八千;三千户以上知县,升朝官十八千,京官十五千。各路一万户以上县令,二十千,等等。

幕职州县官俸料最低,有的县尉月俸仅五贯九百五十文。

第八十六章

李夫子不远千里地跑这么一趟,如愿见到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后,就在陆辞如同对待父亲一样的尊敬和重视中,被安排着退了临时落脚的邸舍,住进了这处院落。

陆辞向来是若人以真心待他,他就以真心奉还的。

三位夫子一直以来都待他极为亲厚,尤其李夫子简直将他视若亲子,于是陆辞作为回报,在照料他时,几乎从不假借下仆,而多是亲力亲为。

这份体贴,可比当初那位黑心的苏州外祖所享受的,要舒服真切多了。

李夫子自然舍不得使唤自己的爱徒,无奈拗不过陆辞,还是在得意弟子的带领下,将许久未来的汴京好生逛了一圈。

哪怕只是走马观花,李夫子也是心满意足了陪同自己的,可是扬名天下的陆三元啊!

一脸与有荣焉的李夫子三人,怕是彻底将也陪随的朱说几人,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人师生几人出游,柳七再想跟去,总归是不甚方便的。

唯有悻悻然地独自留在家中,甚至都无心去花街柳巷解闷,仅是忧愁地谱些词曲,宣泄下内心的惆怅。

几人出行时,自是惹来无数注目。

特别是近来出尽风头的陆辞,无论行至何处,但凡是稍微热闹些的地方,都绝对有能立马认得出他的人。

只碍于榜下捉婿的好时机已然过去,派去的冰人们又纷纷铩羽而归,姣姣们自诩矜持,唯有远远用火热目光看着,暗自猜测他与那几位老者的关系了。

恐怕是陆辞的家中长辈来了,那多半能为他婚事做主,何不再派冰人上门一试?

毕竟陆辞无论是才貌还是前程,都堪称完美无缺,这回一旦错过,就不知几十年后才能出个类似的人物了。

眼光颇高,这时还不愿屈就其他登科士人为婿,一心念着这位丰神俊秀、又前途无量的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的姣姣们,无一不是达官或巨贾出身。

在觉得自己尚有一争之力的情况下,她们还真不甘心就此放弃这一梦中良人。

然而她们派出的第二批冰人,照样无功而返不说,还挨了听信陆辞明志的剖白的李夫子一顿痛批。

在替爱徒处理了这么一桩小麻烦,又享受了整整数日无微不至的照顾后,夫子们也不愿在耽搁他的正事,而准备要打道回府了。

不过他们来时只得三个老人,凡事都得小心翼翼,回去时就不一样了。

毕竟昨日一早,差遣的具体职务和任所就已经下达。其中朱说被派去南边的邕州凌云县做个主簿,滕宗谅的差使则在夷陵,偏偏柳七运气最好,竟被派去做熟悉的密州辖内一知县。

这么一来,柳七雇车走马上任时,不但能捎上易庶和钟元,还可与李夫子三人一道同行,可谓热热闹闹,让陆辞彻底放下了心。

柳七得此讯后,当场就笑出声来,简直有种翻身做主的快活。

接着几日,他皆是一派容光焕发,彻底扫去前几天被单单落下的颓唐。

他甚至都不那么受分离之苦的影响了,得意地沐浴在朱说和滕宗谅等人难掩羡慕的目光中,乐得成天在陆辞身边晃来晃去,仿佛在暗示什么。

陆辞明知柳七想说什么,偏不如他意,还故意蹙眉道:柳兄为一方父母官,可得有些分寸,不能再行往常那些轻浮之举,尤其莫做些大修青楼歌馆的荒唐事来。

绝计不会!柳七脸色一黑,愤愤道:在摅羽眼中,愚兄竟是这般模样么?

陆辞还没作答,朱说和滕宗谅就深以为然地点起头来了,差点没将柳七气得一个倒仰。

倒是陆辞看向笑嘻嘻地打趣柳七的滕宗谅时,目光有些微妙。

gu903();史上的柳永在好不容易做上一员小官,具体表现如何,陆辞当然已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