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时程楠憋不住给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冷风天猝不及防的踹开柜门,坐在地上抱着他腿哭,说
他对女生不来电,他第一次那啥是对着墙上挂着的一个外国帅哥。
区在扬当时要不是程楠抱着他的腿,他绝对是要蹦起来的,这简直就是平底惊雷!
他问程楠是认真的?程楠擤完鼻涕哭得像只没家的小兔子说:你看我这样像开玩笑吗?
他还是自己忍了很久,也尝试过跟女生建立关系,可是他就是做不到。他不敢告诉父母,不敢告诉任何人,他只敢告诉区在扬。
区在扬是唯一一个见过他最狼狈最惨还不嫌弃他的人,他真的憋不住了。那种成为异类、像只飘在海面的孤舟的窒息感无时无刻都在勒他的脖子。
区在扬陪着他哭了半天,等人冷静下来送他回了家,自己回去上网查了半宿的资料,看得越多,才越能理解对抗世俗需要多大的勇气。
嗯,喜欢从来不受性别桎梏的。黎庚辰望着区在扬轻笑。
感受到吉祥物的视线,区在扬没抬头,他竟有一瞬冲动想问他会不会喜欢男生。
我特码的怕是疯了。区在扬心想。
拔河半决赛,四楼的内部之争双方都和和气气的,各自都认真的使劲拔。
前两局双方都赢了一次,到了最后一局,四班的续航能力显然没一班好,被一班一波带走。
十一班与十七班的比赛基本没什么悬念,毕竟十七班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十一班跟四班的季军之争,不知道灭绝使了什么杀手锏,十一班包括程楠一个个像根基被安娜打了激素似的一波操作猛如虎,把四班放绳上摩擦。
到了最后的一班与十七班的比赛,基本没什么事的都来围观,僧哥站最中间充当另一个裁判。
十七班里面有个大块头,人称翰哥,以吨位在高三楼独占鳌头,翰哥吨位有点过头,基本不怎么穿校服,一双球鞋撑到变型,一头短寸自然卷,远看像只幼型泰山。
翰哥被十七班包围住还能露出半个头,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不一会都朝区在扬这边看过来。
区在扬清清爽爽地脱了校服外套扔吉祥物头上,露出白色连帽卫衣,看着黎庚辰慢吞吞把脑袋上的外套拿下来,想起之前在家里他把毛巾盖他头上,笑得更大声。
他周围一班的孩子们看过去,见区在扬笑得疯癫,莫月拍了把秦海的胳膊,扬神不会这个节骨眼儿上疯了吧?
在别人眼里就是区在扬一个人站那里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笑,还笑得停不下来,看着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黎庚辰低头看着手上的外套,倒是知道他在乐什么。他手指轻轻拂过外套,区在扬身上好闻的味道透过外套似有似无的包裹着他。
翰哥倒是皱着眉推开面前的人走过来,怼区在扬面前时才发现他自己还没区在扬高。
区在扬脸上还挂着笑,揉了揉笑痛的肚子转过头看见了这个不速之客,他平时倒是见过他几次,也知道这人是谁,只是他来做什么?
你笑什么?翰哥一脸不爽的问。
区在扬:?
我笑什么管你屁事?
区在扬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黎庚辰见状也走过来,程楠更是哪有瓜钻哪里。
你刚刚在笑我?翰哥因为大腿太粗只能撇着腿站成外八,两根毛毛虫一样的胳膊叠在一块,一副社会人的口气问。
区在扬更迷惑了,不过看着翰哥站着的方位好像跟黎庚辰刚刚是一个方向,他对着吉祥物笑被这人理解成笑他了?
你是不是有病?区在扬真的觉得他是不是得了那种全世界都在看我病,或者是那种是个人都在笑我病?
你特么的骂谁呢?翰哥两根毛毛虫放下,伸手就想揪区在扬的领子。
区在扬一把攥着他手腕扭过去,往前迈了一步侧着身直接把他的手扭过后背,凑近他耳朵低声道:知道为什么你手上没劲儿了吗?劳资特么的点你穴了知道不?
这还是前两天没事跟吉祥物在地下停车场偷学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
两个人动作有点快,等黎庚辰反应过来,翰哥已经被推后了两步。
程楠凑区在扬前面:二妈,他像李哥家那只毛球。
毛球可比他强多了。区在扬瞧着他还在呲牙咧嘴的揉胳膊,忍不住嗤笑。
黎庚辰好奇:毛球是
李哥家养的三个月大的二哈。
黎庚辰:
翰哥揉了揉手腕,被身后的人簇拥着,指着他的鼻子放狠话:你你特么的给我等着!
你们干什么呢?!闹什么?僧哥过来的时候两边瞧了瞧,见没什么打架的痕迹又警告了几句走了。
桌儿,你教我这招也太好使了吧,戳完他估计这个胳膊就没劲儿了,卸他胳膊不要太轻松。区在扬搓手手,目光流连在十七班他们的胳膊上。
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的黎庚辰捏了捏他胳膊:你别搞事。
我能搞什么事。区在扬听着他刚刚这语气,怎么觉得他比老区同志还像他爹。
程楠听了半天才明白,这就是为什么学神打架厉害,人家特么的戳你穴位,打你神经痛点,基本看不出来什么伤还特别疼。
程楠嚷嚷着他也要学,区在扬勾着黎庚辰的脖子一脸吃到糖得瑟的小模样说:就不教你。
劳资的吉祥物,凭什么教你。
程楠闻声直接坐地上耍赖:不教我我就不走了!
他要闹了!
就不教你略略略区在扬还在一旁逗他,逗到拔河开始,只能被老穆一把薅走。
区在扬被拽着倒着走,瞧着地上的程楠好在继续逗:桌儿你要敢教,我就拔河放水!
刚吼脑袋就被老穆敲了,老穆捏着矿泉水瓶在他面前晃悠:你敢放水我就把你同桌撕票!
翰哥手被区在扬扭了一下半天缓不过来,可能发挥不会很好,即使他只是最后一个压绳的。
倒是区在扬在拔之前余光看着吉祥物旁边站着的老穆,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老穆说的。
老穆说撕票可能就真撕了,比如让他从此没有同桌这种生物,比如把吉祥物跟他人地各一方,他们两像鹊桥上的两只可怜兄弟虫,一年见一次。
不行,他的吉祥物离开他就不是吉祥物了,为了吉祥物是吉祥物,他必须要挨着这个薛定谔的吉祥物。
区在扬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脑补跟定论,心思回归到眼前,他对面的男生还在骂骂咧咧的说区在扬卑鄙。被僧哥呵斥了两句闭了嘴。
gu903();区在扬冷哼,他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