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貌风靡八零》TXT全集下载_8(2 / 2)

所谓的恩情,不需要他来还的。

温茵茵这样一想,有些出神,她在心底斟酌着语句,想要把话对他说清楚。

纵然确实有些不舍。

“我们俩——”

温茵茵终于开始鼓起勇气开口,可突然之间脚下一崴,一脚猛地踏进了泥地里。脚下踉跄,重心不稳,后背眼看着跌到地面,她闭眼,准备迎接疼痛。

不想疼痛没来,却撞进一个带着些许温度的怀抱里。

她的腰际,被他宽阔的手掌稳稳扶住。温热的感觉在她的后腰缠绕,温茵茵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回过头的时候,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写着关心:“没事吧?”

她一愣,脸颊倏地通红,慌乱地挣开顾明煜的怀抱。

直到温茵茵躲开他的怀抱,顾明煜仍有些发怔。

她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

是澄澈的淡香味,清新温雅,并不浓烈,如水果一样不甜不腻。却像是流连在他的鼻尖,迟迟无法散去。

“我没事。”温茵茵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变得很轻,就像是蚊子咬一般。

“对了,你刚才想要说什么?”顾明煜低声问。

这会儿她哪还有心思说什么?

温茵茵红着脸,用力地摇头,加快了脚步:“你还是先回家吧!”

顾明煜失笑,这是在赶着他走了?

不过她的脸——为什么红得像个水蜜桃一样?

……

送走了顾明煜,温茵茵的心跳还是很快。

一路往家里走,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

只是,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她握着伞柄的手突然一僵。

刚才顾明煜开车门上车的时候,将伞递给她,让她先帮忙拿着。可是后来,他发动了车子,就根本没提伞的事情,直接摆摆手与她道别。

顾明煜把伞留给她了。

那他回家该怎么办?不知道这会儿镇上雨停了没有,可别被淋湿了。

温茵茵就像是散步一般,慢慢往家里走,远远地,就看见了自家门口站着姚瑞兰。

雨天路滑,满地泥泞,姚瑞兰担心温茵茵的安全,所以伸长了脖子寻找着她。直到看见那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出现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

温茵茵走得愈发近了,姚瑞兰赶紧小跑上前,握住她的胳膊:“去年那场大雨,余麻子家的小女儿摔到泥坑里去,掉了两个大门牙。娘越想越担心你,好在你没事。”

刚才顾明煜怀抱的温热,让她羞得不知说什么好,现在又听着母亲说的话,温茵茵的脸颊一热,习惯性地咬了咬唇。

“娘,我没事。”

姚瑞兰一笑:“那就好,累了一点,赶紧躺下来歇会儿。”

母女俩一起手挽着手,进了屋,寒风瑟瑟,心底却是温暖的。

村里的夜晚,总是宁静的,温茵茵洗了个头,把今天换下来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晾在外面的竹篙上。踮起脚尖晾衣服的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很香。

她们家买不起香胰子,仅剩的那一块还是大姨过去送来的,都是省着用。而她身上的这种香味,绝对不是香胰子的味道。

这种味道是特别的,带着清冽的果味,甜丝丝的,却不腻味,很好闻。

温茵茵困惑了一阵,突然想起,那是系统赠送的额外奖励呢。

只不过这奖励是一次性的,估计明天一早醒来,就消失了。

夜深了,姚瑞兰打起哈欠,躺下来睡觉去了。温茵茵一个人坐在桌前,找出了纸笔。

昏黄的灯光下,温茵茵的面容恬静而温婉,她低着头,静静地勾勒着笔画,描绘出毛线袜的样式。

她没有学过绘画,因此笔触粗糙,不过这倒不要紧,她自己能看得懂就行了。

造袜厂的张经理说这一千五百双袜子的款式还是照之前那样,但上面的花样可以略有变化,她便照着这要求,一笔一笔画了下来。

孩子们都喜欢些什么?温茵茵咬着笔杆子,不由入神。

……

第二天清晨,温茵茵一觉醒来,洗漱之后便直接出门去了村支书家。

老支书家离她家不远,很快就到了,她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老支书的媳妇陈大丽,她一看见温茵茵,一张脸就拉了下来。

得,当村支书真是麻烦,在这穷山僻壤捞不到油水就罢了,还时不时有穷得叮当响的村民来求他们家办事!

陈大丽平时有事没事都是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了她钱似的,温茵茵见怪不怪,只好声好气地说道:“陈婶子,能不能借你家电话用一用?”

村支书的媳妇砸了咂嘴,皱着眉头:“不借不借,隔三差五都有人要来,怎么的,打电话不要钱的啊?真当我们家的电话是天上掉下来的,啥人都来借!要,那就给钱,否则别提了!”

“砰”一声,老支书的媳妇陈大丽关上了门。

温茵茵又好气又好笑,思索片刻,又抬起手,敲了房门。

第23章拖后腿

村支书家的房子,是这村里最大的,虽然也没多好,但至少屋子里的孩子们来来回回跑着还算宽敞。

支书夫妇俩年纪不小,算是老来得子,对家里的一对双胞胎儿子那是当天上掉下来的宝贝一样宠着。此时陈大丽砸了门回屋,望着地上两个撒着腿到处乱跑着的孩子,嘴角一扬,稀罕得不得了。

“哎呀,大宝小宝,你们得当心着点,小心摔个狗吃屎,又磕着脑袋啦!”

大宝一撇嘴,认真道:“娘,爹都说了好几次,说话要文雅一点!”

陈大丽一乐,啐了一声:“还文明呢,当初你爹娶你老娘的时候,咋没这么多事儿?”

陈大丽没再理孩子们,揽了一把脏衣服,就要去河边洗。可是,人刚一走到门口,就又听到了敲门声。

温茵茵知道屋里有孩子,担心孩子还在睡,因此敲门的声音不大,三长一短,很有规律。

陈大丽抱着水桶打开门,眉心一拧:“咋又是你?不借不借,要说多少回?”

她没好气地瞪了温茵茵一眼,直接跨出了门口,肩膀猛地一撞,差点让温茵茵一个踉跄。见温茵茵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她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这丫头,就跟她娘一样没用!

陈大丽挪着腚大摇大摆地往河边走,心情不错,眼看着都要唱起小曲儿了,却突然被身后的温茵茵给叫住了。

“陈婶子,你不愿意借我电话,是不是要我去村支书办公室找人?”

陈大丽被她的话一唬,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

温茵茵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眼神之中有出人意料的坚定,仿佛铁了心一般。

陈大丽被她这冷冰冰的表情给镇住了,好半晌才咕哝了一句:“你去办公室做什么?”

说是村支书办公室,其实,这就只是他们村一个临时给村干部搭的小场地而已。小场地是用来办公的,可一点都不规范,几个村干部都是老油条,整天去办公室里闲聊吹牛,一点实事都不愿意干。

而在这些人之中,老支书是最肯办事的。

只是一头老牛带不动一群老油条,因此村子里的经济就总是没法被带动起来,一年比一年穷。

“村里装电话,理应是装在办公室里的。但是,咱们村的电话却装在你们家,想要借电话一用还得求爷爷告奶奶。既然如此,那我去举报,让电话安在本来该安的地方。”温茵茵不冷不热道。

听了她的话,陈大丽心底一颤。

几年前,村里要安电话的时候,本来是安在村支书办公室的。

但是她从中走了关系,给了好处,愣是说服了村长和别的干部,村干部们做了村民们的思想工作,这电话就真的装到他们家去了。

之前也没人举报,但现在,温茵茵居然跟她杠上了!

“当什么村支书,吃不到羊肉还惹一身臊,破事一堆。”陈大丽恨恨道。

陈大丽说这是破事,但老支书底下的村干部们是虎视眈眈的,恨不得将这职位给抢过来。

她是认为做村支书捞不到油水,但也只是这些年而已。

十几年前,做村支书的不得了。秋收之后分粮,粮食分完了,从每一户人家里扣下来的粮食积攒在一起分量不少。当初大家可是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这陈大丽倒好,被养得膘肥体壮,就跟过去那地主家出身似的。

当年拿好处的时候眼睛都笑眯成一道缝,现在却一副谁欠了她的样子,真当人家都是傻的?

温茵茵的眸光沉下来:“你要是不乐意,你口中这破差事,可有人上赶着来干!”沉默片刻,又说道:“老支书是个好干部,这些年勤勤恳恳,为村里也做了不少实事。希望你这做家属的,不要拖了他后腿才是。”

温茵茵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轻描淡写,但眼神之中的凌厉却让人没办法忽略。

陈大丽被她的话说得愣住了,本来一套套的歪理突然就梗在了嗓子眼。

陈大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动了动嘴皮子,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半晌之后,才讷讷道:“没说不让打,这是话赶话赶上了。”

温茵茵闻言,挑了挑眉,嘴角扯了扯:“谢了。”

望着她的背影,陈大丽“呸”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抱着水桶洗衣服去了。

温茵茵到了老支书家门口,一个鬼头鬼脑的孩子给她开了门,指指电话的位置,而后手掌摊开。

听说老支书家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大的机灵,小的老实,看来这就是大宝了。

温茵茵扫他一眼,问道:“这是做什么?”

大宝把眉头一拧,那神态跟他娘一模一样:“糖呢?”

见温茵茵不出声,仿佛听不懂的样子,他又不耐烦地解释道:“来我家打电话都要给我们哥俩带糖果的,一颗不行,得两颗,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说着,大宝斜了他弟一眼,给个眼色。

小宝立马傻傻地说:“不给糖不能打电话。”

温茵茵被他们气笑了。

这又是谁给惯的臭毛病?

电话就在面前了,温茵茵也懒得跟他们瞎掰扯,省得耽误时间。

于是她便说道:“糖给你们娘了,一会儿她洗完衣服回来,问她要。”

两个孩子一听,立马舒了一口气,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掉得七七八八的牙。

温茵茵将目光落在电话上,拿起了听筒。

这是一个老式的拨盘电话机,拨盘的时候很顺畅,只是弹簧特别不得劲,弹回来的时候等得人心焦。

费了好一会儿工夫,她才联系上毛线工厂的人。

沟通很顺利,对方说工厂里有货,下午就能用大货车送过来。温茵茵乐呵呵地答应下来,心头悬着的大石落地。

打完电话,她刚要走,陈大丽却已经抱着水桶回来了。

一见到自己的娘,两个孩子一拥而上,抱着她的大腿:“娘,糖呢?”

“啥糖?”陈大丽问。

“她给的糖呀!”大宝指了指温茵茵,没好气道,“她说给你了,赶紧拿出来,我们想吃了!”

陈大丽闻言拧了拧眉,只觉得奇怪。然而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两个孩子就已经扯着温茵茵的手嚷嚷起来。

“糖呢?你根本就没带糖,是不是骗我们?”

“你把糖藏哪儿去了?”

见两个熊孩子气呼呼的样子,温茵茵几乎要被气笑了,正要说话,余光里却见到一道身影。

老支书何跃宏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老式的中山装,咯吱窝里夹了个军用包,走起路来目不斜视,步履沉稳,虽然上了年纪,但却仍旧精神抖擞,看起来一身正气。

温茵茵把视线转了回来,对陈大丽好声好气道:“陈婶子,我不知道来你们家打电话要带糖,下回过来再给两个孩子补上成吗?”

“不成,就是要糖!”大宝尖声道。

而陈大丽则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温茵茵,这姑娘怎么突然服软了?正纳闷着,房门已经被一把推开了。

进屋的老支书铁青着脸,锐利的目光扫过陈大丽和两个正揪着温茵茵胳膊不放孩子,沉声训斥:“怎么对客人拉拉扯扯的?把手松开!”

两个孩子被他一瞪,心砰砰直跳,就像是被烫着手似的,松手往后一躲,低着头不出声了。

再转过眼看温茵茵的时候,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温同志,这是怎么回事?”

温茵茵见状,抿了抿唇,小声说道:“何支书,昨天下大雨,我家到现在还在漏水,家里的窝窝头和粗粮饼子都被水淹了。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又是急着来打电话,所以我什么东西都没带来。”

她斟酌着语句,轻声细语,听起来分外为难,很委屈的样子。

何跃宏坐了下来,仔细听温茵茵把话说完,神情变得严肃。

听完这番话,陈大丽眼前一黑,完了完了,她家那口子要找她算账了。

果不其然,温茵茵的话音刚落下,何跃宏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对陈大丽低声喝斥道:“电话本来就是公家的,人家来借电话,我们就应该给她用,还收礼,像话吗?”

陈大丽脸色一僵,半晌说不出话来。对上何跃宏的目光,心中一颤,支支吾吾道:“我没有要糖……是……是两个孩子自己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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