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这把匕首，意味着使用者的暴击率达到了100%，也是就每一次攻击，都能达到自己原有基础值的130%的伤害，而附加的真实伤害属性，更让这把匕首达到了神装的品级。

只要连续两刀砍中了敌人，敌人血条瞬间少掉30%。

看完属性之后，希瑞尔很明白，这种装备是属于刺客的极品武器。

也就是说，红发女特工中奖了。

希瑞尔从背包中拿出了这把匕首，放在了桌子上。

比起浩克119万、索尔107万的生命值属性，娜塔莎虽然是个站在人类体能巅峰的优秀特工，但身上并没有任何希瑞尔眼中的“装备”，生命值只有4万多，比精灵9万多的生命值还要可怜。

而且希瑞尔观察过娜塔莎常用的，由神盾局出品的武器与枪，对付人类效果显著，但对待生命值如同浩克与索尔一样高的怪物基本没什么用处。

如果有了这把匕首，靠着娜塔莎的身手与本来就不俗的上千点敏捷，她的输出将有成吨的恐怖提升。

毕竟，对于娜塔莎来说，连续两次击中一个敌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以后遇到皮糙肉厚的敌人，她只需要靠暴击与真实伤害就可以致胜了。

如果娜塔莎用这把匕首攻击自己，希瑞尔想了一下，自己可怜的血量，毙命也不过是连续四下攻击的事情。

虽然希瑞尔肯定不会站在原地让人砍就是了。

匕首端端正正地放在透明桌面上，寒光闪烁。

坎多斯之匕首正反两面都开了刃，刀尖光芒雪亮逼人，无端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息，握把处还镶嵌着两颗兽人的尖利獠牙，虽然干干净净，却无端让人觉得上面还挂着新鲜的血肉，随时等待着择人而噬。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把匕首的第一眼，娜塔莎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它的名字叫女武神坎多斯之匕，”希瑞尔轻轻用手指蹭了一下刀背，指尖立马冒出了几滴血珠，“燃烧军团的女武神猎杀了兽人族的英雄科奇，将他的英魂封印在这把匕首之中，又连续三千日用新鲜的血液祭祀，给予了它超凡的属性。”

本质更偏向于一个科学家的托尼对这种冒着血气的武器并不感冒，反而鼻腔被刺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这又是你家乡的东西吗？”

希瑞尔握起刀把，十分绅士的调转刀尖对准自己，刀把朝着黑寡妇，将这把匕首递了出去：“送给你，罗曼诺夫特工。”

虽然确实很喜欢这把匕首，娜塔莎还是摇了摇头，用略带低沉的悦耳声音说道：“抱歉，我不能接受，它实在太贵重了。”

希瑞尔笑眯眯地说道：“如你所见，我是个法师，手里只能拿着法杖，这把匕首对我来说反而是个累赘，如果你不收下的话，我也没有其他朋友可以送了，只能把它浪费掉卖钱了。”

克林特暗中腹诽，谁说没有人要，这种帅气的匕首他也想要好嘛！

但希瑞尔既然说了是送给娜塔莎的，克林特也就乖乖地站在旁边看着。

“收下吧，”希瑞尔又添了个筹码，“以后要是有人想杀我这个脆皮小法师，我还指望你能保护我呢。”

话都这样说了，娜塔莎如果还要推辞，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她从希瑞尔的手里接过了匕首，小心地将它别在自己的作战服上，认真道谢：“谢谢你，我会好好对待它的。”

今天大家都在这里，希瑞尔也不打算藏干脆把自己世界的职业属性分类细细给所有人讲了一遍。

显然没少玩过网游的克林特和托尼对此接受的最快。

克林特立刻真香：“哇，我知道你很酷，没想到你们家那边居然这么酷！那我还可以多跟你学一些猎人的技能吗？”

希瑞尔有些抱歉：“我不是猎人的职业训练师，只能时不时地获得一些传授技能的机会。现在我确实有个机会，可以传授一个职业技能，但如果要配合这把匕首，罗曼诺夫特工是能造成最大输出伤害的人，所以你可能得再等等了。”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了，只剩下希瑞尔和娜塔莎一起去了作战训练室。

希瑞尔准备具体给她讲讲这把匕首的用处，顺便再让娜塔莎挑选一下要学习哪个技能。

刚走了没有两步，索尔突然折返了回来，冷不丁地问道：“你说你能看到所有人的生命值，那我是多少？”

还没走远的克林特竖起了耳朵。

“107万，”希瑞尔如实说，“很罕见的高数值了，只有经过大地洗礼的兽人族和牛头人勇士能堪堪达到。”

索尔心满意足地走了。

娜塔莎无声地笑了笑。

过了三分钟，两个人已经站在了作战室中。

作为一个专业特工，娜塔莎很快就接受了希瑞尔嘴里各种听起来很匪夷所思的名词，也明白了这把匕首能带给她的价值。

“这里有几个我觉得很合适你学的专业技能，隐身术、背刺、闷棍。”

“隐身术可以让你进入潜行状态，速度减少50%，隐身状态能让敌人察觉不到你的存在，但当你发出攻击，进入作战状态后，隐身术就会失效。背刺听起来和它的名字一样，在背后攻击目标，造成原有伤害的150%，闷棍是刺客仅有的几个控制技能之一，不太方便的是需要一根棍子，敲击敌人头部后可以造成1.5秒的昏迷。”

最后，考虑过后，娜塔莎选择了隐身术。

握住希瑞尔的手之后，一缕金光闪过，娜塔莎立刻切换成隐身状态，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与空气融为一体，最后连呼吸与行动间的空气流动都变得不可察觉。

她忍不住发出感慨：“真是神奇的魔法。”

希瑞尔温和地提醒道：“这只是一级隐身术，在遇到精神值很高的法师或者牧师的时候，靠的太近可能会被发现，小心使用。”

娜塔莎点点头，随后取消了潜行状态，向希瑞尔伸出了手：“十分感谢，以后我再执行什么潜入任务，可轻松太多了。”

希瑞尔的家乡不流行握手这样的礼节，但他还是好不犹豫地伸出手，力道适中地与女特工握了一下，笑意温暖：“不用谢我，我们都是一起对抗邪恶的战友，你能使用这些技能，是我的荣幸。”

过了两秒，娜塔莎松开了他的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复仇者团队中，她的背景与过去是最不透明的，寥寥知道一些的，就只有一直以来的同事克林特。

在神盾局中，她又是受到最多审查与限制的高级特工。

她知道自己是个出身红房子的前苏联特工，撒谎、欺骗、伪装、潜入、暗杀是她的职业道德。

很多年前，在为红房子卖命的时候，她做过一些很坏的事情，至今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即使现在已经是一个复仇者了，抛去唯一女性成员的身份与光鲜美艳的外表不谈，除了变身之后经常控制不住自己乱砸东西的浩克，其他队员在民众中的欢迎度都远超于她。

娜塔莎明白别人对自己的忌惮，她确实会做一些别的复仇者不会做的事，更加的接近灰色地带。

就像尼克弗瑞所说，罗曼诺夫特工没有不愿意做的事情。

希瑞尔今天却亲手将一把利刃递到了她的手中，还说，是因为她值得。

尊重与认同，是娜塔莎从希瑞尔身上得到的最宝贵的东西，远远超过那把珍稀的匕首。

“希望你一路顺风。”娜塔莎也学着希瑞尔的样子，毫无顾忌地笑弯了眼睛。

“那再见啦，”希瑞尔挥了挥手，“美丽的女士。”

希瑞尔离开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骑上了自己的飞行坐骑，向着预定的方向飞去。

大都会，是他下一个目的地。

既然要对抗迷途军团，那被媒体称为地表最强英雄，钢铁之躯、明日之子的超人，绝对应该见识一下。

但希瑞尔没有想到，会那么快见到超人。

他迎着寒风飞了整整半个晚上，才从纽约赶到了大都市。

就在前方，深夜之中的大都会灯光辉煌，市中心的商业区车流如织，愈发衬得星光黯淡。另类的钢铁森林被夜色掩盖了所有缺陷，向异世界的来客彰显著繁华。

看来，即使在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人类依旧是那个最擅长创造与建设的种族。

而有一抹蓝色的身影，就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希瑞尔。

确切的来说，超人看的，应该是希瑞尔屁股底下的坐骑。

一只金色的飞龙，像是东方神话里的神兽，身形流畅，冷峻修长，坚硬的鳞片一层叠着一层，深夜的雾气在金龙的爪鳞上凝聚成露水，闪耀光泽。

本能的从超人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强大的威慑力，飞龙不由自主地昂起头，对着惨淡的月光，长啸一声。

在大都会守护者的眼中，愈发显得来者不善。

第12章正无穷

超人毕竟是超人。

而希瑞尔也没有做出任何危害公共安全的举动。

只是骑了一条龙罢了，又碍着谁了？

于是，两人只是对视了十几秒，便相安无事。

眼看目的地大都会就在前方，希瑞尔干脆操控着坐骑，主动向前方飞去。

高空中裹着水汽的气流迎面扑来，临近十一月，千米高空的气温足够让任何一个普通人瑟瑟发抖，但一个氪星人、一个精灵法师，却仿佛感受不到半点寒冷，一点点向下方的城市中移动。

披着红色披风的明日之子遥遥坠在后面，背起手，不紧不慢地跟着希瑞尔。

星光黯淡，月光也被云层遮挡得稀疏，反而是希瑞尔一身白色法袍与金色长发，好像更耀眼一些。

超人的超级视力与听力，早就在希瑞尔还距离大都会边缘还有十几千米的时候，就发现了他。

毕竟骑着一条龙，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

更何况，当用超级视力扫描过希瑞尔的身体后，超人有些惊讶地发现，对方的骨骼形状、肌肉排列都与地球人有着细微的差别。

躺在床上听歌的克拉克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这才不辞辛苦地穿上了制服，在一个没有任何反派出来搞事的深夜，明目张胆地监视一下这位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大都会的非人类。

一路相对无言，可就在距离地面只有四百米的时候，希瑞尔突然将坐骑收回了背包里。

地球引力将这位精灵狠狠向下拽去，那头柔顺的金发瞬间荡开，远远看去，整个人如同一片被秋风吹落的银杏叶，轻盈又单薄。

超人有些惊讶，在空中拐了个弯，避开高楼，迅速朝对方冲了过去。

就在超人满头雾水地靠近了对方的时候，希瑞尔距离地面只有不到十米了。

眼看对方就要摔成一摊肉饼，善良的克拉克从上方伸出手臂，想要拉住希瑞尔的胳膊，阻止下坠的趋势。

而金发精灵却从口中吐出了几句听不懂的语言，一阵无形的清风卷过，竟然将他稳稳地托在了地面上方。

使用漂浮术之后，希瑞尔缓缓地落在了地上，抬头看向一脸迷惑又微微皱着眉头的超人，将对方打量够了之后，才扬起嘴角，笑着问道：“这位阁下跟了我一路，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忽略希瑞尔口中略显复古的“lord”称呼，克拉克本来还想问问他来大都会要做什么呢，却被对方先开口问了这个问题，而自己又的确默默跟了一路，好像真的有些图谋不轨一样。

克拉克飘在空中，居高临下。

而希瑞尔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昂着头，一双水波温柔的眼睛正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好奇的眨了眨眼。

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可这位青年看起来实在人畜无害，克拉克居然莫名有些理亏，于是也从空中落了下来。

“我……”克拉克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直接说出自己是来监视对方的，“我只是晚上出来散步，刚好看到有一条龙朝着大都会飞过来，所以过去看看而已。”

希瑞尔应该感谢自己不是骑着龙飞去了哥谭市，否则蝙蝠侠肯定不会吝啬于狠狠警告他一通并让他滚出哥谭的。

听着对方的回答，向来善于拿捏别人的精灵点了点头，善解人意地说：“嗯，我明白，毕竟你是超人，大都会的守护者嘛，不过给你带来麻烦还真是不好意思。”

听到对方的道歉，克拉克愣了一下，纯净的蓝色眼睛中倒影着对方表情坦荡的面容，他想了想，很诚实地说道：“没事……也不是很麻烦。”

希瑞尔拢了拢自己有些乱的金色长发，干脆把它们扎了起来，月光之下，精灵的脖子修长而纤细，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却没有血管的颜色透出来，像个被建模出来的漂亮假人一样。

“要一起喝杯咖啡吗？”希瑞尔扎好头发后，指尖指向路边一家还开着门的咖啡馆，很友好地说，“如果你不需要继续散步的话。”

克拉克赶紧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希瑞尔挥了挥手：“那再见了，超人。”

克拉克也很礼貌：“再见。”

等到这位拥有着钢铁之躯的蓝大个以一种人类目光捕捉不到的速度飞回了自己的小公寓之后，他对着窗口，突然想起来。

自己似乎，好像，应该是白费了一番力气，最后也没搞明白对方带着一条龙来大都会的目的是什么。

刚刚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的超人又一下子坐了起来，而身为记者的克拉克似乎突然回想起了什么。他拿过床头的手机，给自己还在星球日报办公大楼熬夜赶稿的好朋友打了个电话。

“吉姆，是我，克拉克。上次纽约遭到齐塔瑞人入侵的时候赶去现场报道的人是你对吗？可以把你当时拍到的所有照片都发给我吗？没什么，就是想看一下。”

“我全部都收到了，谢谢你，吉姆。”

—

希瑞尔完全没想到，只能用来充当坐骑赶路的飞龙居然比曾经在纽约一次性屠杀了几千齐塔瑞人的他自己还要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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