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
林眠理: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虽然说做春梦也没什么,人人都会做,但是现在江隐还在他床上啊!
他们两个人的腿还是缠在一起的,林眠理压根不想问江隐之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江隐见他动作有异,也跟着坐起来,两个人的腿轻轻碰撞,林眠理僵得更厉害,飞快地看了一眼床单。
还好,床单没湿。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察觉到AO有别,恨不得江隐原地消失。
然而,江隐是谁?
他对林眠理的一举一动、一丝表情变化都能察觉到的人,何况现在?
林眠理想装作若无其事,结果却是面无表情中透着不自然的僵硬:我好了,你回去吧。
江隐看了看床单,又看向林眠理的脸,心中怀疑,说:用完就走?你也太渣男了吧。
正说着,就见林眠理曲起长腿,还往后挪了挪。
怎么了你?离这么远干什么?江隐直接伸手去握他的膝盖。
这还行?林眠理立刻抽回来,抬眼瞪着他,动作快得反而有了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江隐一顿,他的目光往下滑,林眠理看到后咬牙切齿地说:看什么看,都是男的你不懂啊。
结合刚刚林眠理刚刚的反应和睡梦中的样子,江隐彻底明白了。
他想,他的眠理实在是太可爱了。
林眠理看到他的眼神知道不用瞒,他已经知道了,干脆直接跳下床。
他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尴尬也只会尴尬一会儿,在知道事情没法改变后他不会浪费时间在掩盖上。
我去冲个澡。他不再看江隐,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林眠理不知道的是,他一走,江隐就整个人倒到了床上,抬手捂住眼睛,苦笑着低声说:可憋死我了,真不想做个人。
他一直在半硬的状态。
察觉到林眠理的信息素后,江隐第一时间去他房间,以为他的发情期到了。
然而开了门后,林眠理却是在梦中,不是真的发情期,而是假性发情。叫了几次都叫不醒,而且看起来越来越难受。
江隐立刻就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而林眠理一闻到他的信息素,整个人就缠了上来。
梦中的他一点顾忌都没有,力气又大,在江隐的纵容下整个人钻进江隐的怀里。
也许因为难受,他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哼哼声,加上一直在不安分地蹭着他,弄得他硬了。
真是磨人。
江隐一个人躺在床上,把脑中的画面抹掉,在心里背着不久前看过的一段代码,想要用高雅的知识驱散人类的本能欲望。
但这是充满林眠理气息的床,空气中还残留着他们两个的信息素,他一边背,方才林眠理的样子就一边在他脑中循环播放。
越背,越硬。
江隐:
等林眠理顶着一头湿法,穿着敞着领口的睡衣进来,江隐就彻底硬了起来。
艹。
林眠理走到床边,甚至还毫无知觉地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挺晚的了快回去睡吧,明天还有比赛。
房间里没开灯,黑暗中林眠理身上清新的味道传来,中间还夹着一丝清甜的信息素味道。
江隐磨了磨牙,突然拉着他一扯。
林眠理喂了一声,身形不稳地一条腿跪在床上。
江隐捏着他的手腕,放到唇边,抬眼看着他狠狠地说:得给你点教训。
林眠理刚说我怎么了,就被江隐一口用力地咬在了手腕上。
嘶
这一口咬得一点不含糊,江隐可能是憋久了,直接咬到见血才松口。
林眠理莫名挨了一口,气得想揍他一顿,结果手还被人死死捏着抽不回来。
你属狗的吗?他一把将擦头发的毛巾砸过去。
江隐还是没松手,他把林眠理渗血的手腕放在唇边,冲他咧着唇笑:我属狼狗。
他眼睛确实亮得跟狼似的,看得林眠理心里打了个突。
我不会再给你多少时间,失忆又怎么样,我要是真不想等,我就不等了。
林眠理怔住。
而江隐接下来的动作让他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再没脑容量来思考东西
江隐伸出舌头给他舔舐伤口。
林眠理张了张嘴,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低头看着江隐的舌尖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江隐受到的冲击力不比林眠理小。
他本来只是安慰性地舔舔,但林眠理的血液里有信息素的味道,这样的直接接触让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热血沸腾起来。
他定了定神,忽的站起来三两步走到门边,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你睡吧,晚安。然后给他关上门。
林眠理按着手腕,看着闭上的房门好几分钟才回到床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已经变了。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很晚,但第二天起来一点困倦的样子都没有,他们后半夜居然睡得挺好。
两人见面,林眠理坦然地看着江隐,说:昨天晚上谢谢你,你那一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江隐见他这样,也就大咧咧地上前揽住他肩膀,带着他一边走一边说:不客气,以后你还用得上我。
林眠理淡淡扫他一眼,竟然应了声:既然这样,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
他这个回答倒是有点出乎江隐的意料,今天怎么坦诚了这么多?是昨晚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因为团队赛需要打印场地,所以首都高中提前准备了好场地,不然是来不及的。
而今天这个场地倒是挺让众人意外。
那是个三十米高的豆腐渣工程楼。
为什么说它豆腐渣?
实在是因为这个大楼太破了,现今的时代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建筑,没有墙皮也就算了,很多地方连外墙壁都没有,能直接看到里面的环境。
看这幢楼的样子,似乎是写字楼,里面的场景凌乱得如狂风过境,像是人们突遇灾祸,没时间收拾就匆匆离开,那些办公桌办公椅,老式的电脑,破败的茶水间等等,除了上面没有厚厚的灰尘,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在里面办公的人们离开不久的样子。
整幢破楼立在水中,一楼距离水面有两米高。
林眠理听到蒋初立说:这个场景以前倒是没见过,应该是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