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还真是挺巧的。”韩菲菲转身坐回沙发上，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工作群里那些小朋友们又开始八卦了。
【诶，程氏集团最近搞了大动作，听说程家那个大少爷回来后，大刀阔斧，开除了好些人。】
【我也听说了，有些守旧派还以为是自己当年的天下，总是跟上面对着干，不开除他们开除谁。】
【嗷嗷嗷，程家这个少爷简直太有魄力了，是我的菜！】
【现在不应该叫程家少爷了，要叫程总，你们没听说他已经暂代总裁的职位了吗？】
【这个归国回来的太子爷行事作风太严谨了，到现在都没看到一张他的真人照片，网上P的倒不少。】
【听说他这人超级冷酷，半径一米内寸草不生。】
【而且他的用人标准也很奇葩，不管是秘书还是助理，都清一色的男人。有人甚至怀疑他有那方面的取向。】
【拉到吧，程总性取向有问题，我头砍下来让你们当椅子坐。】
【嗷，我别无所求，就想有一天能得见男神天颜。】
【……】
看着一群小姑娘闲暇之余摸鱼打诨，韩菲菲发了几个问号。顷刻间，群里寂静无声。
江雨梦把衣服挂好走出来，看着葛优躺的韩菲菲，抬脚踢了她一下，“诶，起开，都把垫子弄掉了。”
韩菲菲垂眸看了一眼，撇撇嘴，“江雨梦，不要忘了，这是谁的住处？”
江雨梦摇了摇手中的钥匙，眯眼笑道：“钥匙在我这，当然是我的住处了。”一脸嫌弃的拉开她，铺好沙发垫，“你看都弄皱了。”
韩菲菲给了她个白眼，“有异性没人性。”
江雨梦：“羡慕吗？羡慕的话，你也赶快找个人嫁了。”
韩菲菲冲过来，作势要打她，两个人在在客厅里追逐起来。时间不知不觉游走到三点。
程远的点滴打了一半，还有两小袋才能完事，各种检查报告也相继出来。
医生在病床前叮咛道：“程总，自己的身体还是要爱惜一些，这次幸亏来医院及时，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程远轻点头，“我下次会注意。”
医生：“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要是让他知道，肯定会很担心的。”
程远高冷的脸上扬起一丝笑，“麻烦王医生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我爸爸。”
王医生：“那好吧，今天你先住这里，明天在出院。”
程远配合道：“好。”
周赞送走了医生，折回来，看着面色绯红的老板，忍不住嘟囔道：“您也真是的，明知吃菌类食物都会过敏，为什么还要吃呢？还有老板娘也是，您都病了，她也不说来医院看看您。”
他忍不住埋怨两句。
程远听他说完，神情寡淡道：“我没告诉她。”
潜台词是：她并不知情。
周赞这就更不明白了，饭是同老板娘一起吃的，怎么她还不知道。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程远冷冽的表情，抿抿唇闭上了嘴，行吧，人家是一家人，说不得。
程远交代：“你去买些水果。”
周赞：“您要吃哪些？”
“榴莲、芒果、水蜜桃、菠萝、香蕉。”程远想也没想，一下子说了好多。
周赞听着眼睛慢慢睁大，一脸不置信的问：“要这么多？”
程远活动了下手腕，“不是给我买。”
周赞：“？？？”
程远：“买了送公寓去，夫人吃。”
周赞：“！！！”
这到底是什么伟大的爱情，病成这样还想着夫人。
等等，不对呀，他也没见过老板跟谁谈恋爱，也没见过对哪个女孩子上心，怎么领了个证，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老板娘难不成是狐妖变得？！
程远没给他反问的机会，说完了闭上眼。
周赞摸了把额头，走出病房，找好护工后才放心离开。期间他又收到了两条指示，水果再多买两样，但他不用亲自送去，找同城派送。
老板都发话了，他还能说啥，买吧。买完付款后，留下地址，叮嘱务必早点送到，还特意交代了一下，要是对方问起，就说搞活动送的。
水果店老板想着也不太忙，把东西打包后，亲自送了过去。
江雨梦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门铃声好久才反应过来，韩菲菲推了推她，“去开门。”
她擦拭干净手，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提着水果篮的男人问：“你是？”
“您好是江小姐吗？”
江雨梦点头。
男人：“哦，我们店里周年庆回馈客户，程先生被我们选做幸运客户，这是他要的水果。”
江雨梦看着好几只篮子，挑眉问：“白给的？”
男人点头，“是，免费赠送的。”
江雨梦侧开身，让男人进来，诚恳地说：“谢谢，谢谢。”
韩菲菲三观在一次被刷新，她等男人走了后问：“周年庆？免费？我怎么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好事？”
江雨梦把篮子拎到茶几上，不给面子地说：“那是因为你声音不好听。”
韩菲菲：“……胡扯。”
江雨梦把篮子一一放下，伸手数了数，感慨道：“店家这次活动还真是大手笔，一个客户要送这么多吗？六篮子呢。”
韩菲菲指着头说：“老板可能这儿有问题。”
江雨梦收获了意外之喜，想起这是托程远的面子，给他发了条微信。
【水果店周年庆送了好多水果。】
没多久程远回：【嗯，我知道。喜欢哪样多吃些。】
江雨梦：【这么多咱们也吃不了，要不我给你送公司去？】
程远：【不用了，路途太远，再说公司有配水果。】
江雨梦其实是想当面听听程远的声音，声控迷妹好不容易得到‘好货’还不得尽情的听嘛。
不过，看他不太愿意的样子，发了个自制的噘嘴表情包，【好吧。】
程远白皙的手指摩挲着屏幕上的图片，久久回：【那你六点来吧。】
江雨梦看着，高兴地弯起眉眼：【好。】
因为这通微信，程远那边再次忙活起来，他看着即将打完的点滴说：“周赞，备车。”
正在沙发上翻看手机的周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程总，什么？”
程远又说了一次：“备车，我要出院。”
周赞走过去，“可是医生说您明天才能出院的。”
程远给了他个冷冷的眼神，“我现在就要出。”
周赞扶起他，眼角余光一不小心瞟到程远的手机，上面还停留在方才的聊天界面。
他就说嘛，原来——又、是、为、了、老、板、娘！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上墙表白留评的小主们，么么哒。
第12章
江雨梦和韩菲菲出公寓没多久，接了通电话，是画廊里前台小姑娘吴雪打来的。
“梦姐糟糕了。”
江雨梦把车速放缓，调大蓝牙耳机的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吴雪：“客人打来电话，说取走的那副画有瑕疵，要求退钱，梦姐，怎么办呀？”
江雨梦安抚道：“你别急，我马上去店里。”
她挂了吴雪的电话，急忙给程远打了电话，刚想那边便接通，她没等那边说话，率先开的口，满含歉意道：“我公司有事去不了你那了。这水果也没法给你去了。”
程远悠悠道：“没关系，工作要紧。”
“好，那我先不跟你说了。”江雨梦挂的急，没等他再说话直接挂了。
周赞看着老板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床边，问道：“程总，这衣服还换吗？”
病号服一只袖子垂在身侧，一只挂在手臂上，样子有些滑稽。
程远放下电话，说了句：“不换了。”随后捂着肚子又躺下。
周赞摇摇头，老板真是被老板娘拿捏的死死的喽。
江雨梦挂断电话，一脚油门猛踩下去，韩菲菲吓得攥紧扶手，颤着唇说：“你想死，我可不想，注意安全。”
“放心，死不了。”江雨梦对自己的车技还是很肯定的，她在国外可以拿了赛车手第三名的奖牌，即便回了国闲暇之余，她还是会上上赛道的。
韩菲菲对她的车技佩服是一件事，但害怕又是另一件事，害怕是属于生理反应，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她牙齿打颤道：“开慢点，慢点。”
江雨梦：“不会超速的。”
确实没超速，但也临近了那个点，韩菲菲在劝说无用后，只能死抠着门把手，希望快点到达目的地。
江雨梦之所以这么急，倒不是想体验赛车的感觉，而是怕那位顾客去画廊吴雪应付不来。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将近一个小时赶到，她把车挺稳，拍了拍副驾驶座上脸色泛白的韩菲菲，“你要吐的话可不要吐车上。”
韩菲菲困难的张了张嘴，“你还是——人嘛。”
江雨梦没听到这句话，回了她一个‘砰’的关门声。她踩着高跟鞋，跨步走进去。猜测的没错，办公室里真有人在等着。她让吴雪端上两杯茶，轻声道：“先生您好。”
男人指着画，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什么也别说，退钱！”后又补充一句：“双倍退钱！”
江雨梦垂眸打量着那副画，脸上依旧含着笑，“这幅画哪里出问题了吗？”
男人一听，蹙眉道：“哪里出问题你不知道吗？你是画廊的老板，都是你这儿的东西，好不好你自己会不懂！”
江雨梦眸光落到男人身上，无意中瞟到他白色衬衣袖口处淡淡的黄色痕迹，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问：“我还真没看懂，麻烦你给解释一下。”
男人指着画的右上角，轻轻戳了戳，“这里，这里有瑕疵你看不到吗？”
江雨梦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确实有宛若痣般大小的印记，浅黄色，正面看去不太显，侧面看去很明显。
她勾唇问：“这瑕疵不是我们作画的时候弄上的。”
“不可能！”男人一听来气了，“不是你们弄得，难不成是我弄得！我有病啊，花了六位数买你一幅画，然后自己把它弄脏。”
江雨梦莞尔一笑，“先生这话说的，你有没有病我们怎么知道，但是这个瑕疵，肯定不会是我们弄得，不如你想想有谁接触过这幅画，或者是你做其他事情后有没有碰触到这幅画？”
她把玩手机的时候想起车上的韩菲菲，把吴雪叫进来，交给韩菲菲也送杯茶水。
男子沉寂了两分钟，扬高声音否认道：“没有，你说的那些情况都没有。算了，我不想跟你掰扯了，你马上给我退钱，不然我就在网上曝光你，让你做不成生意。”
“听说你在这个圈子里很有名气，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捅道网上，大家会怎么说？”
“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你淹死！”
他把画推到一旁，叩击两下桌面，“退钱我只要现金，不要给我转卡，太麻烦。你这要是没现金的话，赶快去支。趁我心情好，咱们把事情解决了，不然——”
他顿了一下，“哼，有你好受的！”
自家强加戏五分钟，说完了，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晃悠个没完。
江雨梦偏头问：“完了？”
男人：“不然呢？”
江雨梦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上，“既然你说完了，那该轮到我说了。”
男人一脸鄙视的样子，“别废话，去支钱！”
江雨梦：“别急呀，谈好了我才能去。”
她从办公桌后方走出来，站定在男人面前，“今天吃芒果了吧？”
男人：“……”
“看看多不小心，都弄袖子上了。”江雨梦拿起纸巾，递给他，“多大的人了，快擦擦。”
男人把手移到身后，轻咳一声，“我吃什么，关你屁事！”
江雨梦退回，倚靠着办公桌说：“你吃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但是……这画上的瑕疵，就是你吃芒果时弄的吧？怎么，自己把画搞坏了，反过来想讹我？”
她抱胸道：“当然你可以不承认，我不介意去趟鉴定机构，看看你袖子上的污渍和画上是不是一样的。”
男人额头渐渐冒出汗珠，“你、你别以为这样说，就可以不赔钱！”
江雨梦冷冷一笑，拿起手机轻轻一按，方才男人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外放出来。
“这是你刚才说的话，我完全可以把这个交给警察同志，就说你——敲诈勒索，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理？”
开始有多拽，此时男人便有多怂。
“我、我错了，可、可能确实是我不小心弄上的。”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凑过来，“你别报警，我不退了，我马上走。”
拿起桌子上的画便往外走。
“等下。”江雨梦出声。
男人顿住脚，一脸哭相，“干什么？我都说不退了。饶了我吧。”
江雨梦从他手里拿过那幅画，语气认真道：“我的画只卖给懂画的人，你——不是。”
男人的汗珠流淌的越发多了。
她按下内线，对着吴雪交代道：“让这位先生留下账号，核对好后把钱给他转过去。”
男人心情仿若过山车一般，“这是？”
江雨梦把画贴墙放好，“给你退钱。不过双倍没有，你多钱买的，我多钱退给你。”
说完这句，她又说了句，“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男人抹了把脖子后方的汗珠，点点头，“好好。”刚走两步，想起什么，又折回来，“那段录音你会删的吧？”
江雨梦：“我没留着别人音频的兴趣。”
男人满意地点下头，“再见。”走的时候太慌张，不小心撞在了门上。
趴在玻璃门上，看着这一幕的其他工作人员，齐齐伸出大拇指，高声说道：“梦姐，你好猛！”
“梦姐大气！”
“梦姐，你就是我的偶像！”
“梦姐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独一无二的那种！”
“谁也不服，就服梦姐！”
“咱们的东西，就得卖给志同道合的人，像那种一身金钱气息的，不——卖！”
“呜呜，梦姐刚才吓死我了，我都做好报警的准备了。”吴雪从她们中走出，拍着胸脯道。
江雨梦挥了挥手，“都散了吧。”后又道：“没事，别怕。对了，韩小姐呢？”
吴雪指了指后方，“还在车上没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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