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回国了,也见不到你。
阿曜,在回国前再说最后一句。
小爷我对D国唯一的留恋,是学校里那一片槲寄生。
我四年前来这里看到它们的第一眼就想
如果能在那里亲你,能在那里向你求婚,就好了。
阿曜,我回来了,回到有你的城市了。
阿曜,唐昀扯着我去打篮球。
我也不知道他妈的抽了什么疯,竟然妄想着你还会像当年那样坐在楼上偷偷看我。
唐昀说我是魔怔了。
小爷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阿曜,尤老板说你的真心就是水中月镜中花,看得见求不得。
但我还是想求。
不是渴求,是奢求。
阿曜,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疯了?
又或者你只是真的不在意,无所谓。
不然,你怎么会明知道《陷阱》的另一个主角是我,还要接这部戏呢?
但是阿曜,这一次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这一次,我可能不会再放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毫不夸张,我真的从头哭到尾。
当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为这俩傻蛋哭了...
写之前我也一直问自己,要不要写这章,就让他们停留在之前的甜蜜圆满上不好吗,但最后还是决定要写。
因为我们沈星星和花傻蛋的每一颗糖,都是建立在曾经有过的酸上的,他们是真正的苦尽甘来。
我想记得他们现在未来的甜,也想记得他们曾有过的苦。
沈星星和花傻蛋的故事到这里就基本结束了,明天开始更尤老板和美少年的,最后应该会有一个小联动。
还有些话,等全文完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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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爱是本能
尤许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在他活在世上的三十一年零三百六十四天,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没喜欢过任何人。
不过尤许对自己的性向很清楚,从他初中第一次梦-遗,就清楚了。
梦里有个很安静的少年,会画很有灵气的画。
尤许想,现实中,如果遇上这样一个少年,他一定也会喜欢他,可是没有,三十一年零三百六十四天都没有。
他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偶尔也会看片。
尤许还记得有次,在D国和花熠住在一起的时候,他看片偶然被花熠发现了。
在那之前,他不知道花熠的性向,更没有向花熠坦白过自己的性向。
当时被发现的时候,尤许少有的慌乱。
他不知道花熠对这个的接受度到什么程度,会不会觉得以后和他同住太别扭。
可谁知道,花熠只是愣了两秒,就勾着嘴角笑了,连声啧啧,尤老板,这片都老掉牙了,我有新的,一个盘,等下传给你。
直到那时候,尤许才知道,这小子竟然是个同道中人。
可即便是分享过一个盘的关系,尤许还是喜欢把我不喜欢美少年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因为他是真的没遇上过。
他当然不会喜欢花熠,两人型号不对。
沈曜那款他也不喜欢,从某种角度而言,他们有相似点,都很冷淡。
他的冷淡是在明面上,所有人一看就知道的;而沈曜看起来很温和,其实真的相处起来就会发现,沈曜除了对待特定的人,其他时候并不比他热乎多少。
两捧冰是不会相互吸引的。
所以沈曜和花熠会相爱,也契合。
不过尤许没想到的是,他在三十一岁零三百六十五天,也就是三十二周岁生日那天,竟然真的遇到了他的美少年。
尤许三十二岁,前二十七年都没过过生日,后来的四年是和花熠在D国,花熠总会非常注重仪式感地拉着他大吃一顿。
尤许一度怀疑这小子就是想骗他顿饭。
不过三十二岁这年他没跟花熠一起吃饭,花熠在剧组拍戏出不来。
十二月末的海城本就阴冷,那天竟还下了雨。
人的习惯很奇怪,明明二十七年都不过生日,只过了四年,就觉得不习惯了。
尤许一边自我唾弃,一边脚底不停地进了家蛋糕店,给自己买了块淋着柠檬酱的小蛋糕。
提着小蛋糕从蛋糕店出来,尤许准备回家,不经意间一抬眼,却看到了马路边站着一个男孩。
男孩很瘦,皮肤很白,从头到脚竟都穿了天蓝色。
本是有些古怪的穿着,却因为男孩姣好的皮相,显出别样的美感。
男孩没打伞,大颗雨滴落在他头上,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又顺着鬓角往下,滑进衣领里。
可男孩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般,神情淡漠却又专注地注视着掩在雨幕下的红绿灯。
尤许那如古井无波的心弦,在看到男孩的瞬间,莫名就颤动了一下。
他的腿和手都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等尤许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男孩身边,大伞撑在了他头顶,替他遮住了漫天大雨。
男孩隔了两秒,才抬头,看了看罩在自己头顶的雨伞,又转头看向尤许,没有对一个陌生人突然给自己撑伞这一举动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很平淡地陈述事实,雨停了。
尤许微微愣了愣,还没想好要怎么往下接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的牌,就见男孩又伸手指了指伞的外边,可那里雨还没停。
尤许渐渐感觉到男孩好像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可他并没想就此放弃,反而试着去理解男孩的思维,你在这里,是为了看雨吗?
像是没想到尤许能理解自己,男孩的大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一点点情绪,他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是看雨里的红绿灯,像小怪兽的眼睛。
尤许活了三十二年,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形容红绿灯,可听到男孩说这句话的一瞬间,他却觉得自己一直贫瘠的想象力,在这一刻好像悄然开出一朵花,看着掩在雨幕中的红绿灯,倒真觉得有些像小怪兽的眼睛。
即便他从来没见过小怪兽。
是有些像,尤许说道,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和,不过,为什么不打伞,打了伞,不一样可以看吗?
男孩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伞,又转头看向尤许,脸上又恢复了最先的淡漠神情,语气自然也同样平淡,我的雨停了,别人的还没停,他们就会想来抢。
这表述实在奇怪,尤许只能努力意会,你是说,你打伞的话,会有人来抢你的伞?
男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转头回去看红绿灯了,算是默认。
明明男孩的神情和语气都分外冷淡,可尤许却莫名从中感觉到了两分委屈。
尤许脱口而出一句别怕,说完,他自己都惊异,他竟然有天也会这样安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