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涟狐疑地拧起眉:你凭什么确定?
宫鹤耐心地解释:我碰巧进去过一点。
什么时候?
看日出那次。
宫鹤说,我记得你喊疼了。
尤涟努力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因为宫鹤花招太多,再加上自己身体的原因,不管哪次他都能感受到快乐,也感受到疼痛,也就是说每次都会喊疼,但他哪还记得喊疼的原因。
不记得了。
尤涟顿了顿,看着宫鹤道,不然你现在给我演示一下?
宫鹤眸色忽地变深,呼吸也重了一些。
可以。他说。
尤涟又道:孕囊的话,如果有什么进去我应该能感觉到吧?
这个检测报告把他打蒙了,他云里雾里的,急需确凿的证据来验证最后的诊断,而现在去医院又不可能,找项铮过来也不行,一个是太晚,另一个是满身的痕迹实在尴尬。
所以,疼就疼吧。
疼总比懵好。
宫鹤深吸了口气,尽量语气平稳地回复尤涟:当然能感觉到。
那
尤涟心跳加快,他环住宫鹤的脖颈,舔舔唇道,那来吧,让我感受一下。
宫鹤深吸了口气:会很疼。
没关系。
宫鹤强忍道: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被诱导成结。
尤涟把脸埋进宫鹤肩膀,声音嗫嚅:弄疼我没关系,别把我弄坏就好。
满腔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争先恐后地喷薄而出。
宫鹤抱紧尤涟,按他肩膀的同时捏住他的后颈,在他尖叫声即将溢出喉咙前用力吻了上去。
呜尤涟猛地瞪大眼睛。
尖叫被堵在喉咙里,但眼泪没东西堵,扑簌簌地从通红的眼眶往下掉。
他指骨绷起,像是要抠进宫鹤的肩胛骨。
脸色煞白,觉得自己大概会在下一秒死去。
宫鹤桎梏着尤涟,把他的痛呼全部吞入腹中。
等到尤涟不再挣扎了,才渐渐放开他的唇,一下下地顺着尤涟布满冷汗的背。
他贴着尤涟的耳朵,问:感受到了吗?
我在的地方,那就是你的孕囊。
第63章
月亮照进车窗,朦胧的月光映照出一片雪白的肩背。
凸起的肩胛骨形状完美,瓷白如玉,上面还覆着一层湿漉的汗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莹莹光芒。
尤涟脸色煞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宫鹤肩上,眉头紧拧,手指紧攥,身体绷得宛如一张弓,像是在强忍着剧痛。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把他整张脸弄得潮乎乎的,唯有眼皮依旧染着好看的粉。
疼喉咙里溢出一声宛如雏鸟般的哀鸣。
尤涟眼泪流得更凶,却完全不敢动,也不敢挣扎,因为挣扎只会让他更疼,而且,他也根本挣脱不了。
他只能硬生生地忍受着。
忍受着这股像是要把他内脏都捣碎的疼。
太疼了。
为什么会这么疼?
尤涟迷迷糊糊地想着,难道每个omega都是这么痛的吗?
还是宫鹤把他弄坏了?
他神思恍惚,唇色苍白,不停落在颊边的吻也安抚不了他的痛楚。
宫鹤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空白一片,浑身上下除了疼以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尤涟忘了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忘了是什么时候离开车子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他俯趴着,身下是柔软的绒被。
床旁边坐着宫鹤,他正在拧毛巾。
尤涟神思混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晃过检测报告,一会想着身体里的疼,思来想去,最后就这么愣愣地趴着,任由热毛巾在身上游走,把汗水和污渍带离。
忽地,脑袋被轻按了下。
宫鹤倾身,在他耳边关切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有?
尤涟眨了眨眼,抓着身下的被子道:好点了。
说完扭头看向身后,但从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又回过头看宫鹤,紧张且小声地问,那个
嗯?什么?
尤涟表情愣愣的,哭过的眼睛里像含着水似的润。
他舔舔唇,小声问:我那个有没有裂啊?模样小心翼翼,看起来可怜兮兮。
宫鹤一哂,大手揉上尤涟的头:不会,要是那样的话我早送你去医院了。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