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不打游戏了,把把吃鸡的后果就是运气全部用光。
是詹雅婕先开的口。
她眼睛弯弯,笑得无比和蔼:涟涟你来了啊,小鹤也一块儿过来了,真好,有心了。
尤涟轻嗯了声:你们来得好早。
宫鹤淡定地冲在场的人点了点头,喊了詹雅婕一声伯母。
詹雅婕笑着点了点头:我就住在隔壁,每天都在这儿陪着。
又看着尤涟,不跟你哥哥他们打个招呼吗?
尤涟看向站在詹雅婕身后的两个Alpha,低低地喊了两声哥。
尤桀和尤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一个29,一个25,都比尤涟大许多。
小时候詹雅婕不允许尤涟跟他们玩,总对他说两个哥哥经常做错事,会教坏他。他也确实看见两个哥哥总被詹雅婕罚弹钢琴、罚抄书,又经常被尤正勋训斥,尤正勋总说他们这做得不好,那做得不好
那时尤涟觉得詹雅婕太好了,是全世界最宠他的人,觉得尤正勋也很好,虽然不理他,但也不骂他。
现在想来,尤涟只觉得那时的自己愚蠢又荒唐。
可最荒唐的是,到了现在这一步,詹雅婕还能端出一副慈母的派头,明知他不乐意见他们,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碰到一起就会亲昵地把他拉过去说话,让他喊哥哥,让他喊爸爸。
好像他的别扭和埋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闹脾气,与她毫无关系。
你喊一声爸爸呢,看看他醒了没,听不听得到。
詹雅婕拉着尤涟的手,另一只揽在他后背,又对床上躺着的男人说,正勋,涟涟来看你了。
尤涟神情僵硬,像牵线的木偶一样,干巴巴地喊了声爸。
床上的男人闭着眼,没有反应。
他刚醒了会,现在应该是累了,又睡了,再等等就会醒。他总这样,醒一会睡一会。詹雅婕的声音大方温婉,就和她的外表一样。
那我和涟涟下次再一起过来。
没等尤涟开口,宫鹤抢先道,今天我们还要考试,就先回学校了,等伯伯醒了麻烦您跟他说一声,就说我们下次再来看他。
詹雅婕笑着点头:也好。
嘴上说着好,手却仍握在尤涟的胳膊上没松。
宫鹤直接拉住了尤涟的另一只手,把人从她怀里拉了出来。
尤涟有些发愣地抬头看宫鹤,但宫鹤没有看他,而是跟在场的人点头示意之后就拉着他往外走:我们先去学校吧。
尤涟跟在他身后,闷闷地嗯了声,离开时也没跟里面的人打招呼。
詹雅婕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神色微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按捺下来。
走出病房后,尤涟松开了宫鹤的手:谢谢。
宫鹤挑了下眉,收回手:你怕他们?
尤涟拧眉:没怕。
他知道宫鹤肯定猜到他们家的情况了,可能猜都不用猜,早就料到了,毕竟他那么聪明。
没怕?宫鹤反问。
真没怕。尤涟有点厌烦这个话题,他别开头看向楼下的花园。
他是真的不怕,更多的是心情复杂。
毕竟付出过十多年的感情,又是和爱情不同的亲情,没法一刀两断,也做不到什么爱恨一瞬间,只能介于爱和恨之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吊着。
宫鹤无意探寻他们的隐私,没有多问,转而说起了别的:我要去见个人,你可以先去车里等我。
尤涟问:在哪见?
Alpha男科。
宫鹤语气坦荡,尤涟听得却是面色一变。
刚才的低落和烦躁消失,他有些诧异地往宫鹤下半身扫视:你那儿有问题?
宫鹤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有点问题。
尤涟抬头看他:什么问题?
他怎么不知道?
第21章第21章
尤涟:[图片][图片]我刚才去看过他了。
消息刚发过去,电话就打了过来。
尤涟接起,耳边立刻传来翁甜连珠炮似的问话:你去看你爸了?你现在在医院?他怎么样?跟你说什么了?小鹤呢?一起去了吗?
尤涟:
尤涟:妈,我觉得你可以慢点问。
那你先回答我,你爸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尤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仰起头看着天上的白云。
今天天气很不错,阳光温暖,微风柔和,除了温度还是非常冻人外,其他都非常不错,很适合出去踏青郊游。
他悠悠地晃了晃腿,拖着调子开始编:他都病得坐不起来了,能说什么?当然是我说他听着咯,偶尔也会嗯一声回答我。我来得早,没碰到别人,她和她那两个儿子都不在,也没碰到律师,更别提遗嘱了,他们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就是他?办公室内,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双手环胸,看着窗外的人道。
宫鹤坐在男人对面,点了点头。
长得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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