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细节的东西尤涟只跟宫鹤说过。
其他人只知道他分化成了Omega。
尤涟叹了下气,又发道:你今晚有空吗?我腺体上的咬痕一礼拜了还没痊愈,会不会是打了那些针的关系?要不我过去,你帮我看看。
项铮:这是正常的。
项铮:腺体属于脆弱部位,Alpha的腺体本来就不是用来注入信息素的,恢复慢很正常。
尤涟:好我知道了。
聊了会天,尤涟也没那么气了。
他这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理智回笼,后悔就占据了高地。说起来也是他活该,宫鹤对他好的时候他没珍惜,现在宫鹤不乐意搭理他了,他又难受得抓心挠肝。
哇哦,你竟然还好好活着。这时傅欢从门外走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板养乐多,表情故作惊讶。
尤涟噗嗤乐了,他收起手机:什么话?
傅欢拆了瓶养乐多扔给尤涟:接着!
她坐回位置,侧过身道,我回来的时候望见你跟宫鹤了,你们俩一前一后从七楼厕所出来,嗯我怎么觉得你们以前认识?
谢谢。
尤涟揭开养乐多的封口,喝了一口,是认识。
傅欢啊了声:这就难怪了。
尤涟抬起头:难怪什么?
难怪你今天早上敢找他茬啊。
尤涟笑了声:找茬有什么难的,你想找你也可以去。
傅欢缩了缩脖子:不不不不我这么干怕是嫌命太长了。
对了,我问你个事,你尤涟顿了顿,有些犹豫。
嗯?什么事?
尤涟看了看门口,确认没人来后倾过身,压着声说:你知道宫鹤高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傅欢愣了下: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不知道啊。
那有谁知道吗?
傅欢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我猜是因为感情。高一的时候他也就十五六岁,十五六岁的年纪能受的刺激要么来自家里,要么关于感情,不然还能有什么?
尤涟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
宫鹤的成绩一直很好,学校里又没人敢欺负他,他家里也没听说出什么事情,不然自己肯定会知道,所以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感情。
可他也没听说宫鹤有跟人谈恋爱啊。
还是说宫鹤藏得太深,谈恋爱了没人知道?
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
当年他们班里玩得好的那群人都考去了一中,就宫鹤跳出市中心选了龙外,听到消息后他还打电话问过宫鹤,但是从那时候开始宫鹤就对他有些冷淡了,电话总是说不了两句就会挂掉。
那时自己心气也高,贴了几次冷屁股后就没再主动找过宫鹤,后来他们一直没再联系,也没见过面。
所以,高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让宫鹤变了这么多?
要真的是宫鹤有了喜欢的人了,那自己岂不是强行插足
不,不对,他们有婚约的啊!
宫鹤敢喜欢别人,他就揍扁他!
想通了这点,尤涟的心定了许多,他张开手,放松地靠着后桌上。
反正宫鹤是属于他的,这是一定的。
就是怎么让他喜欢上自己还得再琢磨琢磨。
中午空闲的时候,尤涟还有心思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等铃声响起,老师抱着卷子进门,他脑子里那些情啊爱的立刻消失一空,被题目填满。
一直到放学,尤涟都被试卷包围。
之前他一直在国际班,氛围轻松,作业也少,今天算是真正感受了一把正常高三学生的生活。
简单总结
头昏脑涨,接受不能。
他中指第一个关节侧面都因为写太多字而微微扁了下去,摸上去又酸又涨。
终于结束了。坐回家的车,尤涟整个人软靠在座椅里,嘴里发出舒服地叹息。
他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想抓个人分享今日的上学心得,但还没等他找到人,一个来自母亲大人的电话就跳了出来。
尤涟愣了下,接起:喂,妈。
涟涟,你都两天没去看你爸了,赶紧抽个空过去一趟。电话里响起的女声清脆好听,只是语气略微急促。
又开始了。
尤涟垂下眼,顺着她的话问:爸怎么了吗?
不是他怎么了,是你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两个大哥天天都去你爸那儿刷存在感啊,你也得去啊!让你爸感受感受你的孝心!
尤涟轻叹了声,神情无奈:妈,我是个Omega,去得再勤公司也没我的份,你就不要再想了,安安心心等着拿钱不就好了。
分点股也行啊,这又说不准的,事情没定下来之前总得争取一把。
妈我高三算了,我知道了,我有时间就过去。
尤涟看了眼手表,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看吧。
说好了,明天一定要去啊。
他明明说的是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