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地方妖管局 清麓 2413 字 2023-09-04

话音刚落,俞静蕾就拉着苟新白的手,快步往外走去。

谢涯垂下眼睫,若有所思,没注意到旁边的孟阳雨也在神游,两人竟撞在了一起。

诶哟,老谢你做什么呢?孟阳雨捂住自己的脑袋。

抱歉,我在想事情。谢涯忽然注意到刚才孟阳雨一直没说话,他那性子怎么可能安静得像只鹌鹑。

你刚才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孟阳雨没想这么快就被谢涯看了出来,真不愧是他一起长到大的兄弟。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学姐的未婚夫有点眼熟,又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眼熟?谢涯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苟新白,孟阳雨的活动范围就那么点大,兴许是在路上遇见过吧。

学姐的未婚夫应该是本地人,你在路上偶遇过也说不定。

孟阳雨闻言点点头,有道理,或许吧。

俞静蕾他们给今天的宾客都安排有房间,谢涯打算休息一会儿,孟阳雨说他看见了以前高中认识的学长,过去打个招呼,钻进人群中很快就找不出来了。

谢涯和季灵渠拿着房卡走进房间,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衣物挂上,因为明天就回去,他们只提了一个小型行李箱。

进浴室洗了个澡,谢涯看见柜子上放着红酒,他伸手拿过旁边的可乐,悠闲地走到沙发椅上坐下,单手将易拉罐打开。

季灵渠学姐的情况有好转吗?纵然被季灵渠告知不要多管闲事,可他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季灵渠正在研究浴缸里的鱼,闻言直起身子走到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一切命数,轻易不会改变,即便付出巨大的代价,也不一定能成功。

他端坐着,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像,不沾染半点人世间的喜怒哀乐。

谢涯的脑子里无端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如果有一天自己和学姐一样,季灵渠到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无悲无喜吗?

他不知道,可单单只是闪过这个念头,季灵渠的冷漠就宛如一把雪亮的利刃,将他的心脏扎穿,流血不止。

可他也明白,季灵渠说得是对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算季灵渠愿意为他付出巨大代价,他也不愿意,他应该会慷慨赴死。

这么一想,谢涯堵得慌的心,又立即被疏通,涓涓细流慢慢地流淌着。

安慰开导自己,这是谢涯最擅长的事情。

他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没忍住打了个嗝,居然把自己逗笑了,季灵渠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没什么。谢涯摆摆手,又想起正事,将手里的可乐放在桌子上,倾身向前,小声对季灵渠说:我刚才好像在苟新白的身上嗅到了土腥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季灵渠盯着他没说话,漆黑的眼瞳中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弥散开丝丝凉意。

怎怎么了?谢涯被他这样盯着,瘆得慌。

没事。季灵渠收回视线,拿起桌面上的小零食撕开:不是你的错觉,他身上的确有土腥味。

听到这话,谢涯眉头紧锁,他会不会有问题?

季灵渠没有正面回答他,袋子里装的是妙脆角,吃起来有点停不下来。

谢涯目不转睛地盯着季灵渠,希望他能给自己透露点信息,可季灵渠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回去给你做抹茶冰淇淋千层蛋糕好不好?

果然,季灵渠吃零食的动作慢了下来,谢涯再接再厉,椰奶芒果冰沙?

焦糖布丁?

季灵渠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优雅地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

一副甜品不甜品的都无所谓,主要是我光风霁月,正义感强。的正直脸,他就是你学姐的因果,解铃还须系铃人,旁人插手不了。

谢涯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苟新白到底有没有问题,和学姐结婚是不是别有用心,还是说学姐亏欠过他什么?

季灵渠见谢涯愁眉紧锁,头上的小卷毛都耷拉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必过度忧思,时机到了,自然会有答案。

这话听着像是天机不可泄露的意思。

他自己琢磨也没有用,毕竟他并不了解俞静蕾和苟新白之间发生过什么。

晚宴办得非常热闹,客人也很多,俞静蕾扔捧花的时候,一群人上去疯抢,谢涯和季灵渠已经结婚,倒是没有参与,孟阳雨不仅没有抢到捧花,新买的鞋子还被踩得全是脚印,气得他决定多吃两碗饭。

捧花最后是被伴娘接住的,让谢涯意外的是,伴娘居然就是今天早上在船上扇自己男朋友耳光的那个女人,听见她说自己是俞静蕾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谢涯才猛然反应过来,她是钟苒。

念高中的时候,经常和俞静蕾挽着手走的女孩儿。

卧槽,她居然是钟苒学姐,女大十八变呀。孟阳雨同样惊讶,他忽然压低声音对谢涯说:我觉得应该是微调过,她以前鼻子很塌,经常说羡慕俞学姐鼻梁高。

你话真多。谢涯白了他一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别过度疯魔弄成冯诗韵她们那样,微调一下也没什么。

俞静蕾的父母招待长辈,俞静蕾夫妻俩招待年轻人,当天晚上非常闹腾,又唱又跳,谢涯还被逼着上台唱了首歌。

当时谢涯已经有点微醺,衬衣的前两颗扣子解开,露出凹陷的锁骨,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散漫不羁,他一上台,下面顿时响起一片尖叫声。

他只是站在那里便熠熠生辉,让人难以分辨他与灯光到底谁才是光源。

舒缓轻柔的前奏响起,有人听出来是一首叫《词不达意》的情歌,立即冲台上尖叫。

[有些人用一辈子去学习

化解沟通的难题

为你我也可以]

谢涯的声音因为醉酒,染上几分沙哑,一开口便让四周逐渐安静下来,安静地听他唱歌。

他握着话筒,似乎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闭着眼睛身体轻轻晃动,每一句歌词,每一次吐息都那么令人着迷。

他抬起浓黑的眼睫,琥珀色的眸子,如同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泊,明澈雪亮,瞬息间于万千人之中,攫住季灵渠的目光。

[我无法传达我自己

从何说起

要如何翻译我爱你]

季灵渠的心脏好似被突然握紧,猝不及防,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只在松开后,迟缓地从心尖传来酥麻的感觉。

唱完歌的谢涯从台上下来,直直冲季灵渠小跑而去,周围不断有人上前激动地拉拽他,或许只是因为他唱得太好,又或许是被他的魅力折服,想要和他春风一度。

谢涯感觉自己在人海中艰难的游泳,他有些着急,又有些生气,为什么找不到季灵渠。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他的腰,将他揽入怀中,淡雅的香气钻进鼻子里,即便周遭酒气熏天,他依旧能够闻到,这是独属于季灵渠的味道。

gu903();他咧开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酒精上头,让他放大了心中的欲-念,抓住季灵渠的衣领,将他扯下来,仰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