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养犬为宦重生 油炸糕 2505 字 2023-09-04

赵悯生手中攥着一块儿酥饴糖,放在谢渊眼前,一边问着,一边给人瞧。

谢渊感受着舌尖上逐渐蔓延的甜意,瞧着眼前赵悯生的笑脸,上一世的记忆却不受控制的不断被翻到眼前,使得他不得不低下头,略微的缓了缓情绪,而后才慢慢的冲着人点了点头。

那这些酥饴糖都给你。

赵悯生说着,便将那小布袋里所有的糖,全都一股脑的堆进了谢渊的怀里。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些,所以那日一到了西市,便说要买,可王起却说这些东西太过便宜,入不得老师的法眼,所以我便又给你挑了把扇子,我瞧着也挺好看的。

赵悯生说到这里,似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知道,老师是父皇身前的人,府中要什么好东西,那都是有的,所以定也是不缺扇子,不过这扇子虽不说有多贵重,却胜在特别。

赵悯生说着,将那扇子递到了人手里,自己则坐在这边儿有些怯怯的瞧着谢渊,好像生怕人不喜欢似的。

谢渊瞧出他这眼神中的想法,接过扇子,便顺道说了一句。

多谢殿下,只要是殿下送的,不论是什么奴才都是喜欢的。

赵悯生听见了这句话,笑得便更开心了,抬手又将那布包里最后一件东西,送了出去,那个香囊。

谢渊结果那个香囊,方才手里端详着,这香囊不论是式样,还是花色瞧着都还挺普通的,表面上看着也和别的香囊没什么两样,可只要你细细端详,便能从其他细微处,瞧出一些不同来。

赵悯生送人这香囊,面料看着虽不惹眼,却极其细腻,摸起来手感极好,而且不论是做工还是走线,皆不是一般香囊能够比拟的。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拿到这香囊后,赵悯生还又偷偷的藏了个东西在里面。

谢渊,生辰快乐。

赵悯生瞧着眼前人,方才将这话说出口,身后便传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殿下,奴才给您送醒酒汤来了。

赵悯生应声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是王起端着醒酒汤进来。

哎哟,殿下您怎么到底还是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摊子上的小玩意儿,怎么能送给督公做礼物呢。

王起没想到赵悯生居然说一套做一套,背着自己,又将这些东西买回来送到了人眼前,此时只怕谢渊会觉得人失礼,所以赶忙便上前补了这么一句。

不料谢渊非但不觉得其失礼不说,反倒还挺喜欢的,尤其是那个做成了赵悯生模样的小泥人。

无妨,这些东西我很喜欢。

谢渊嘴角带笑的与人说了一句,而后便抬手端起了王起呈上来的醒酒汤。

殿下,将这醒酒汤喝了吧,去去酒气,能好受些。

第22章

赵悯生瞧着谢渊递过来的那碗醒酒汤,有些不情不愿的接到了手中,他生平最受不了这些味道奇怪的汤药,可如今这药是谢渊递过来的

那醒酒汤被装在白瓷碗中,药汁漆黑,味道奇怪,实在让赵悯生瞧着便觉得有些反胃。

可如今正当着谢渊的面,他若是再推三阻四的不肯喝,难免又会让人觉得他太娇气,一个大男人吃个药还磨磨唧唧的。

赵悯生端着药碗,抬头瞧了谢渊一眼,而后才狠咬了两下后槽牙,将这一碗醒酒汤一饮而尽。

见人喝完,王起便收拾了碗碟,退了下去。

赵悯生与人相对着坐在床上,既不说话,也不再笑,自打喝完这醒酒汤以后,他那脸上便一直苦森森,直到王起完全退出了门去,他方才抬手指了指谢渊怀中的那些酥饴糖,有些委屈巴巴的跟人说了句。

我能拿一块儿你的糖吃吗?

谢渊瞧见他这副模样,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才被人逗得有些发笑,抬手递了颗糖到他手上。

这不就是殿下买的糖吗?为什么想吃还要问我呢?

赵悯生口中苦味难忍,方才拿到这糖的那一霎那,便赶忙将其去除了外边儿的纸皮,将其填进了嘴里含着。

我既然把他送给督公了,那这糖便是你的了,即便是我自己想吃,那也得先问问老师给不给啊。

一碗醒酒汤喝罢,随着赵悯生的酒气渐消,没过多一会儿,他二人便也就熄灯就寝了。

如今年关将至,谢渊府内府外忙的昏天黑地,已经许久没有像今日一样,如此安稳的睡过一觉了。

赵悯生虽然有心想让人在他这儿多歇一歇,可却也知道那并不可行,如今这个时候,他若是再每日缠着谢渊不放,那才真是要给人添麻烦。

所以自第二天一早,谢渊从涛蕴院中走了以后,他二人便一直再没见过面,只偶尔的有过几次书信联络,直到了除夕这天。

每年除夕佳节,宫中照例都会举行一次宫宴,除去妃嫔与皇子外,偶尔也会有一两个皇帝身边的近臣,被邀请在内,谢渊便是其中一个。

宫宴设在晚上,赵悯生坐在皇子的席位之中,斜对面的坐位上便是身着了一身官服的谢渊。

又是许多日没见,这人看着却比生辰之时,略微的胖了点,看起来应当是没再继续亏待着自己了。

赵悯生抬起头,瞧着人腰间那个绣着渊字的香囊,嘴角微微的泛起了几丝笑意。

谢渊正端着茶杯与周围的大臣们寒暄,察觉到赵悯生正在看他,便也随即转过头去,瞧了人一眼,举起茶杯对人遥遥一敬,以示礼节。

赵悯生瞧见谢渊看他,心中更是欢喜,赶忙也拿起茶杯还回一礼,顺带着还用唇语默默的对人说了一句,除夕安康。

谢渊打暗庭中摸爬滚打出来,对于这些唇语手势的也一直都有所了解,故而如今远远的瞧着人唇瓣微动,他便能知道人说的是什么。

他二人许久未见,到了席上相互之间递送个眼神,本也是情理中事,可这要是落到了某些人眼里,瞧着就像是谢渊已经站到了赵悯生的队伍里。

宫宴方才开始,舞姬们方还没全上来,赵悯生的身边便已经默默的多了两双眼睛,承王与陵王那两个人,早年间都曾动过要拉拢谢渊的心思,可奈何不论是金山银山,还是娇妻美眷,谢渊都全然不动心思。

那个时候,他二人还以为他是真的只忠于皇帝,却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不开眼,竟然站到了赵悯生的队伍里。

虽说这家伙,身后除了那个不开窍的李青外,近乎是一无所有,可谢渊的实力到底还是不容小觑,若是他当真打心眼里想要与他们作对的话,即便是他一人孤掌难鸣,也断不会让他们有什么好果子吃。

有这两位兄长坐在旁边,赵悯生如今的处境简直就像是一只受难的羔羊,身边虎狼环伺,尤其是这左右两只,眼睛盯在他身上,简直都要盯到发光了。

赵悯生左右微微转头,瞧见了这二位的眼神,却又不动声色的将头转了回来,既没与人搭话,也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是默默的瞧着殿中舞姬的曼妙身姿,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盘中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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