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养犬为宦重生 油炸糕 2588 字 2023-09-04

如今,便更是如此了,面对魏延如此羞辱,赵悯生非但没有一丝的气恼不说,反倒很有气量的放下身段,主动邀人同去涛蕴院,这让夹在中间的谢渊,不由的松了口气,十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只有那魏延,一路之中,还一直摆着一张臭脸,好像不是很情愿过来似的。

三个人踩着瑞雪回到涛蕴院中时,外面的天已经基本黑了,屋中的炭盆烧得正暖,炭盆的旁边有一个不大的地桌,他们三个便围着这小地桌席地而坐在了软毯之上。

桌上摆了三杯香茶,还有几个刚拿进来的甜柿饼,身下的软毯温暖而舒适,三个人随意的坐在地上,感受着周围的果香茶香混着热气扑在脸上,偶尔互相搭上两三句话,气氛舒服的简直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临近年关,谢渊除了要料理府内外的琐事外,还要与朝中各大官员喝酒应酬,近一阵子,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像如今这样放松过了。

今日可是谢督公的生辰,小殿下就拿这些东西招待人,也未免太寒酸了些,最起码得哪些好酒上来吧。

那魏延也不知是怎么的,就跟赵悯生不对付,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后,他便又闲不住了似的,拿着个柿饼叼在嘴里,开始找赵悯生的麻烦。

谢渊坐在一旁,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如今听见人这么说,便又勉强打起了精神来,想要稍微维护一下赵悯生。

却不想他方才坐直了身,便被赵悯生轻巧的按了回去,并且还添了件披风在他身上。

好酒自然是有,待到一会儿晚膳之时,你若乐意,我定陪你喝个痛快,只是谢渊,他不能喝。

魏延一听这话,登时便笑了,果然是毛头小子,说起大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殿下今年已经十七了,即便是说了大话,可也过了能反悔的年纪,比起谢渊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谢督公的酒量可厉害着呢。

赵悯生伸手将谢渊身上的斗篷盖好,回头笃定的与人说了一句。

我说我来同你喝就是我来,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督公近几天疲累,不宜饮酒。

魏延听了赵悯生的话,有些怯怯的扫了一眼谢渊略显清瘦的脸,才发现他今日瞧着的确有些疲态,眼下的乌青更是显眼。

得知了这一点以后,魏延瞧着举止有那么些别扭,他既不愿意在赵悯生的面前承认自己的疏忽,又不能强词夺理的继续勉强谢渊,思前想后了一番,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继续维持着他死鸭子一般的嘴硬了。

嘁,那便你与我喝,上酒!

第20章

魏延这一句上酒说出口,站在一旁的王起却没有立即行动,反而是站在原地略显犹豫的瞧了赵悯生一眼,眼神之中透露着满满的担心。

魏延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如今坐在这矮桌上,看着就跟头牛一样,酒量更是非常人能比,赵悯生一个从未喝过酒的毛小子,就算是一时气不过,意气用事了些,也不应该夸下这种海口啊。

王起撇了撇嘴,略显担忧的冲着赵悯生眨了眨眼睛,本想让他再好好考虑一下,却不想他家殿下那眼睛竟如同粘在谢渊身上了一样,那么半天,愣是都没瞧他一眼。

反倒是一旁的魏延,见一个柿饼吃完,王起都不为所动,便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愣着干嘛?上酒上菜啊!

是。

见人已经发了话,王起也不再敢耽搁,酒菜转眼便上齐。

涛蕴院内,三人慵懒的围坐在地桌边,感受着身下软毯传来的阵阵温软,耳听着身前桌上铜锅中沸腾的滚水声,眼瞧着身边炭盆中不时传来的噼啪火星。

外面的院里点上了红灯,应得地上的白雪都亮晶晶的,屋外的风冷,房檐上都挂了冰晶,可他们三人这屋里却热气腾腾暖盈盈的。

督公这黄喉好吃,给你尝尝。

休息了这么一会儿,谢渊原本疲惫的脸上,也终于恢复了些许的精神。

那桌上还有呢,这块儿还是殿下先吃吧。

谢渊端着碗筷坐在人的身边,瞧着人递过来的那块黄喉,并没有直接伸碗去接,而是言语推拖着想将其让给赵悯生。

既然桌上还有,那你还废什么话,让你吃你便吃了就是。

赵悯生瞧着谢渊那一副拘束守礼的样子,咧着嘴角笑了笑,将那一块儿黄喉强塞进了人碗里,看的对面的魏延不由的撇了撇嘴,冲着他冷哼一声。

别推啦,那块黄喉可是我下进去的,倒让你俩在这儿你推我让的争起来了。

魏延说着,从碗里捞出一筷子青菜,混着酱料塞进嘴里,而后又从那滚沸的铜锅中捞出了另一块儿黄喉来,满不在意的填进了赵悯生的碗里。

你别误会,我给你夹菜是不想你一会儿醉的太惨,传出去让人说我魏延欺负小孩儿罢了。

经过这么一会儿的相处以后,魏延与赵悯生之间虽然依旧不太对付,但关系也稍微略有缓和,对于方才在气头上拿人撒火这事,魏延心里其实也有些歉意,只是他碍于面子,不愿承认罢了。

赵悯生听着人说完以后,哼的一声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与人一碰,转眼的功夫,这一整杯烈酒就下了肚,瞧的王起在一旁直瞪眼睛,可他照样的充耳不闻。

按理来说,在王起的记忆里,赵悯生应当是从未怎么喝过酒的,原本在宫宴上,有过一两次,但那也都是为了迎合场面,浅尝辄止罢了,要说是喝的这么猛的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王起难免有些担心,怕赵悯生太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喝的太多会出事情。

而就结果来看,他的这种担心也是很有必要的。

上一世的时候,赵悯生时常酗酒,酒量早已练的不错,如今一朝重生回来,他便以为自己还能千杯不醉,可事实上这么一副十七岁少年的身体,还远承受不住那么多酒精的摧残。

不久之后。

铜锅中的炭已经熄了,只剩下了一半的汤中,还时不时的会冒出几个泛着热气的小泡来,在送走了魏延以后,谢渊又重新走回了屋内,矮桌上的空盘已经全部撤下,只留下几个宫人尚在忙着收拾三人留下的残局。

好在魏延是个外臣,在宫门下钥之前便得出去,不能在宫中久留,这才让赵悯生没至于落的一个烂醉如泥的下场。

赵悯生半醉半醒的躺在软毯上,白皙而又稚嫩的脸上,正因为醉酒而泛着阵阵红晕,两片薄唇红润而软糯,一张一翕的□□着他的名字。

谢渊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谢渊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人这样子,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说了一句,走上前去,拉起人的手,想要将他扶到床上去,让人睡得稍微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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