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笺(重生) 第5节(1 / 2)

初笺(重生) 镜里片 2231 字 2023-09-04

长公主若是早些个月回来,或许会发现异常,但现在痕迹已经散了,唯独留下的一个证据,现在还在钟华甄肚子里。

她的肩膀一凉,钟华甄抬起头。

长公主手搭她肩,站在一旁,轻问:“甄儿,可怨母亲?”

钟华甄卷长睫毛落下滴水,疑道:“我怎么会怨母亲?”

她叹口气:“你自幼聪敏,比母亲还要懂得轻重,所以我也从不管你太过。陛下金口玉言,我不能阻止,但我还是想多提一句,男女有别,不要李煦太亲密。”

“太子时常惹是生非,我光是应付就精疲力尽,没可能对他有意思,”钟华甄无奈,“母亲不用担心。”

她知道长公主十分讨厌李煦,能不见他便绝对不见,即便钟家与他一体,长公主心底也巴不得他早死,连带张家一家灭族。

如此一来,钟华甄更不敢同她说那晚的事。

第6章

钟华甄在京城很出名,她那张脸但凡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好她色的人不少,男女都有,大司马长子郑将军是其一。

但威平候在民间声望极高,钟华甄是侯府世子,得太子相护,就算身体再弱,也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章台路一带多勾栏妓坊,郑将军郑邗便是常客之一,这是郑家的地盘,未破身的女子都得先来他这走一趟。

妨妨是近期才被推出来的妓子,十七岁出头,被郑邗看上,专门伺候他。

夜晚妓坊正是热闹,她华服金簪,红唇艳丽,细手提灯笼随侍卫往僻静处走,行至坊间深院,侍卫推门请她进去。

妨妨一进去就被满身酒气的男人抱上床,她惊呼一声,手上灯笼摔在地上,瞬间灭了光。

这屋子是专门留给郑邗的,平日只有晚上点灯。他背同虎般宽厚,熊腰粗壮,对女人颇有手段,三两下就把身下妨妨弄得春情泛滥,口脂全被他吃进腹去。

她哎呦了下,直呼将军慢些,有事要说。

郑邗声音粗犷,胡子拉碴:“将军一天没来见你,学会拿乔了?”

他没给人说话的机会,撕扯衣服丢出去,郑邗几天没碰女人,弄得妨妨咿呀叫唤。

房内吱呀作响,侍卫武没有表情,如木头冷硬的脸色没有变化。过了好半晌后,女人的叫唤声才停下,有人下去让龟公备水。

郑邗发泄舒坦,靠着床懒洋洋问:“有什么事?我明早还得找父亲,今晚不歇这。”

妨妨无力趴在他身上,娇嗔道:“将军总这般威猛,天底下哪有女子受得了?害我差点把正事都忘了,楼妈妈差人说礼部冯侍郎带了侍卫来找您要女儿,您要不要见?”

冯侍郎是三皇子的亲舅舅,前几天女儿去寺庙,半路被劫匪抢了,派出去的官兵至今没查到人影,许多人都猜凶多吉少。

“不见,”他打个哈欠,“他女儿消失了,与我何关?”

妨妨娇声道:“将军,楼妈妈说冯侍郎来者不善,我这两天听人议论,说是您派的人去劫冯小姐,还有人从您府上见过她,冯小姐姿色好,冯侍郎也最要面子,怕是会硬着头皮同您杠上,他是三皇子唯一的亲舅舅,听说三皇子可敬重了,您千万不要招惹三皇子。”

“他没有证据,不过狗吠,三皇子要想与郑家作对,总得先掂量自己的分量,能被劫匪劫走,也是怪他们冯家看人不利,”郑邗拍她的背,眯了眯眼,“倒可惜钟家那位世子,他从不一人外出,次次都有太子在旁,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虽是个正经男子,也不过才十五,但瞧那肌理眉眼中的风情,日后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他说话粗鄙,满脸胡须,犹如山野乡夫,脑中想起前几月见到钟华甄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又觉心都痒了。

郑邗今早上出城时遇见太子马车,里面有钟华甄,他实在没忍住,差人回府让夫人带着女儿去侯府提亲事。

若是成了,等到归宁之日,钟世子身边定不会有太子,不成他也能得个理由约见小友。

妨妨察觉到他的兴致,吃吃笑道:“听闻钟世子与太子关系极好,太子本就和您过不去,您可别把皇子们都……”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脸色大变的郑邗踹下了床,捂着肚子疼得吐了几口血,妨妨不知道自己哪说错话了,满脸赫色,忙忙跪地求饶。

天色漆黑,冷风呼呼刮过,吹落枝杈间的黄叶。

“狗奴才,”郑邗坐了起来,朝外道,“拖出去交给楼妈妈,以后不用再过来。”

妨妨吓得爬到他跟前,“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他一脚踹开眼前的妓子,起身去倒杯茶吃,侍卫则进来把衣衫不整的妨妨拖了下去,动作熟练。

郑邗被太子戏乐的事京城不少人都知道,他不许任何人提,别人面上不敢说,私下骂他老瘪种。

大司马只有他一个儿子,所谓二弟是从旁家过继而来,就算他再不成器,郑家的一切也是他的。但太子得朝中文臣相护,又有威平侯府支持,私底下还有兵符调用,得罪他不是上策,只得伏低做小。

郑邗一个月多前才被心情不好的太子折腾过,这妓子话一提起,顿时让他心中升起燥火,他一口饮尽茶水,把手中杯子狠狠掷地。

不过是投得好胎的黄口小儿,迟早一日要他千倍奉还。

郑邗心中不爽快,在这地方停留的心思都没了,提好裤子走出门。

他没想到自己才出院子就遇到了刺客,两个龟公打扮的人突然目露凶光,喊了句还我家小姐后,提剑而上。

一群侍卫立即拔刀而向,刀剑声凛然碰撞。

“留活口。”郑邗冷笑一声,站在原地系衣带。

他仇人太多,身边的随行侍卫武功皆是一等一,暗地里还有暗探。

这两个不入流的刺客短短一会儿就被在场侍卫拿下,郑邗披衣走过去,一脚踹在其中一人脸上,蛮力踹掉了别人一颗牙,满嘴血。

“冯侍郎吃了熊心豹子胆,”他把鞋穿好,“别人都道冯小姐是被人劫走的,本将军倒觉是私奔去了,冯家家风不当,竟教出这等女儿家。”

“呸,淫贼,若是不放小姐,你绝对没命走出这间妓坊,”刺客恨道,“老爷是三皇子亲舅舅,三皇子必定饶不了你。”

阁楼上的灯笼随风而晃,微暗的灯光映出凶狠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