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梭着手里的玉佩,徐成觐目光沉沉的看着玉佩。
他没想到,当李强考上状元和褚瑶封后的消息一同传来时,李娇娇竟然毫不犹豫抽身就走,当他赶去醉楼娇的时候,整栋楼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这块玉佩搁在桌子上。
她就是有这样的魄力,一如既往的有主见,只是有些太绝情。从前第一次见,她被退婚三次也立刻重振旗鼓,或许这个聪明的小女人也会很快忘记自己,翻篇新生活。
一直压抑的感情在看到玉佩的时候迸发,徐成觐心里针扎般的痛。
他一时有些心情复杂竟没有将它收起来,此时在月光照耀下,忽然发现玉佩竟然变得通透起来,朦胧之中似乎有字刻在玉佩里。
徐成觐还从来没在月光中观赏过这块玉佩,赶紧凑到眼前仔细看去,上刻——
湘中重逢共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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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时光是绵软的,比热闹的城市中似乎流淌的缓慢一些。
这一年李强和赵明台去了京城做官,而李娇娇选择暂时留在杏花村,帮着父母收拾卖田卖房,很快就举家搬到京城,只等着一年国丧期满就重开醉楼娇。
如今家里有了钱,一套四合居阔气又典雅,牛翠花收拾着手里的包裹,叹口气:
“娇娇啊,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和明台的婚事吗?”
“娘,你又说这事,我都说了我不急。”
李娇娇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纸,这几天她一直在研究着:
“吴公子也被放出来了,等咱们回醉楼娇的时候,我一定会用这道菜和他好好比试一下,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最近李娇娇太痴迷厨艺,又或许说她在用厨艺逃避什么,牛翠花看女儿根本不想聊订婚的事情,也只好住了口。
自从徐成觐登基,说来奇怪,她竟然再也没有做过梦了。这唯一一点和徐成觐的联系断了,一年的时间过去,李娇娇甚至开始觉得从前和徐成觐的相遇只是个梦而已。
就连李强也再不会提及徐成觐,李娇娇和徐成觐像是从对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
只是最近李强最近回家之后的言辞之中似乎有些隐瞒,而且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一年国丧满了,李娇娇已经开始计划着重开醉楼娇
“娇娇,你说强子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最近老不回家!这臭小子不会是不务正业了吧!”
牛翠花嘴上嘟囔着,心里却着急的很。
她这边话音刚落,小二哥冲进家门大喊:
“老板娘快出门看看吧!宫里派了人来了!”
李娇娇一愣,赶紧起身走出去,在大门口看见常公公笑着点头:“李姑娘,好久不见。”
说着,常公公自己摇了摇头,笑道:“不对,我不该叫您李姑娘了。”
李娇娇还没弄明白常公公的意思,李强从常公公身后窜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姐,这是宫里的人来国丈家纳采问名来了!”
☆、甜雪艾窝窝
李家自从搬来,邻里知道他们是醉楼娇的老板便一直不断上门巴结,这会宫里来人,李家门口看热闹的人更是摩肩擦踵。
“啥是纳采问名啊?”一个路人好奇的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皇上大婚的仪式!先是纳采、问名,之后就是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每一步都有大学问呢!”
李富良直到跪在门口奉旨谢恩,收了礼品,然后将写着李娇娇生辰八字的表交上去,还一脸懵,惶惶然如在梦中。
“娇娇啊,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全家人都看向李娇娇,而李娇娇更是一脸不知所措,看向了李强。
李强叉着腰眉飞色舞,狂笑道:“我、赵公子和皇上,可终于把褚瑶给掰倒了!”
李强说了一系列的政治密谋,李家人听的云里雾里,大意是褚瑶所代表的安国公府没有站好队伍被抄家,褚瑶这个准皇后也终于被废掉了。
“皇上一搞定褚瑶,立刻就准备了聘礼,马上派人来咱们家纳采问名了!”
李强鼻子都已经要翘到天上去,他还要再来两句,身后走来许多人。
为首者是吴落白,他走过来看着李娇娇,幽幽道:“你大婚的菜,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