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傲天男主退婚之后[穿书]》TXT全集下载_11(2 / 2)

“说起来。”凌昔辞突然凑近他,“你今天的声音好像有点怪。”

“两年没见了。”越天祁心底一惊,冷汗都要被他吓出来了,“我……”

他正琢磨着该找个什么借口,却被凌昔辞突然打断,“就是这句,你再重复一遍。”

越天祁立刻闭紧了嘴。

凌昔辞围着他转了两圈,眸子微眯,突然反手,用剑柄直击他的肩膀。

越天祁条件反射般的侧身躲过,身体向后掠出,抬手召出灵剑。但他还来不及掷出,身后便有破空声袭来,目标直指他的上半身。越天祁反身一躲,就在地上打了个滚。

虽然凌昔辞碍于各种原因不能动真格,但他占了先手的先机,又本来就比越天祁修为高。不消片刻,越天祁就被凌昔辞封了灵力。

凌昔辞蹲在他身边,手上拿了条绳子在他身上丈量,“你也太不济事了点,我还以为至少要一刻钟。”

越天祁有苦难言,凌昔辞不能对他用真格的,他又何尝不一样是束手束脚的。不然,怎么说也得有半个时辰啊!

他眼瞅着凌昔辞真的要给他捆起来,脸都苦了,“嫂子……”

“锃”地一声,凌昔辞手上灵剑自行出鞘三分,阴恻恻地问他:“你叫我什么?”

“哥!哥!”

“呵……”

剑收回去了,被捆就成了无可避免的。凌昔辞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现在也真来了气,发泄不满似得。

越天祁被他掂起来又放下去的,折腾的头大,忍不住道:“不用这样吧,能说的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能说的你把我捆成粽子也没用啊。”

“既然你想,那我就成全你。”凌昔辞真的把他捆成了个粽子,捆完还不解气,特意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系在对方一低头就能看到的位置,拍了拍手:“行了,你可以说了。”

越天祁愣了愣,“说什么?”

“刚才不是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凌昔辞冷冷地看着他,寒声道:“那就把你能说的都说了吧。”

越天祁:“……”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啊!

其实也没多少能说的,越天祁只捡着他跟越疏风换身份以及放逐之地的事情,摒去一些不能为人道的讲了讲。

“……就这些了。”他说完习惯性地想模杯茶喝,手脚动弹不得,方想起来自己还是“阶下囚”的状态,扁了扁嘴。

凌昔辞面无表情地问,“所以他人呢?”

“额……”越天祁缩了缩脖子,“这个我不能说啊,不过我可以保证,最多一个月,他肯定回来见你。”

凌昔辞重复道:“一个月?”

“不然……”越天祁不确定道:“半个月?”

凌昔辞打量了一边的树,拎着绳子把他倒提起来,“不如我把你在这挂半个月,等他来了再把你放下来,你意下如何?”

越天祁:“……”我意下非常的不如何。

他挣扎了一会儿无果,只得放弃,“我告诉你也没用,那地方连守卫都没有,因为根本不需要守卫,你就算找到地方了也进不去,进去了也熬不住,熬住了也出不来。”

凌昔辞道:“这么了解,看样子你进去过。”

“……”越天祁要崩溃了,“我那是求了我爹一个多月才求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你现在让我故技重施也没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哥他早就自己出来了。”

“他能自己出来?”

“……”

越天祁不想说话了。

凌昔辞盯了他半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拿剑威胁他,只提着绳子把他倒挂在了树上,不时的晃两下。

时间悄悄爬过,很快便由白日转到夜间。

凌昔辞坐在树上擦剑,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月光如霜,落在他身上,更添几分清冽寒意。

“你该不会想一直困着我吧。”越天祁有苦难言,他倒不是熬不住,只是若他不尽快去把最后一个任务做了申请开试炼的话,他就没办法去请他爹把越疏风给放出来。虽然越疏风也不见得没有办法自己出来,但能少在里面待一会儿自然是好的。

可这其中的原因,他却是没办法对凌昔辞说的。

“你把地方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凌昔辞道:“至于我进不进得去不用你管。”

越天祁短暂的考虑了一下,飞快地说了。

凌昔辞遵守承诺把他放了下来,解了绳子以及灵力封印。

“那……”越天祁活动了一下血流不顺的手脚,试探着问,“我走了?”

见凌昔辞点头,越天祁内心忽然升起一丝不可置信的感觉,他心情复杂地转身,一时间五味杂陈,所以他坚持这么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越天祁心神恍惚地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有破空声袭来,一回头便被吓地肝胆欲裂,忙不迭地向前逃窜,“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凌昔辞寸步不离地坠在他身后,冷声道:“我是说放过你,可没说不再把你抓回来。”

两人一追一逃,惊动林间无数飞鸟,树叶簇簇落下。

越天祁一边逃窜一边咆哮,“你可真是我亲哥!”

凌昔辞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过誉了,跟你哥我可比不起。”

一刻钟后,凌昔辞提着再次被封了灵力捆成粽子的越天祁,御剑划破天际离去。

两人一同来到越岭,参天树木几乎遮住了所有想要透进来的月光。

凌昔辞提着越天祁落至地面,“这里有结界?”

“有。”越天祁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道:“不用看了,你进不去的。”

凌昔辞不置可否,拎着他往前走,没走几步,忽的神色一凛,拎着人一起跃上了一边的树,全程没有一丝声响泄出。

天边灵光乍现,有一窈窕身影携着灵光飘然落下,显露出身形,是个女子。

越天祁也瞧见了那人,张嘴欲喊,却发觉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

凌昔辞收回施咒的手,仔细观看了那人破开结界进去的全过程,才解了禁言咒开口问,“温如玉往身上贴的是什么?”

方才来的那人正是在琅琊书院时有过一面的温如玉,玉牌是破开结界用的凌昔辞自然明白,只是额外还要贴符纂这事他有点看不懂。

越天祁已经躺平不再挣扎了,“没有那个的话会被里面的东西侵蚀,很难受的,所以我说你进去了也熬不住。其实有那玩意儿也就稍微好受一点罢了,平常谁进去再出来都很要脱了层皮似得。”

凌昔辞“哦”了一声,四下望了望,把绳子的另一段系在了树上。

越天祁瞪大了眼,“你要干什么?”

凌昔辞没理他,抬手又是一个禁言咒。

一个多时辰后,结界破开,温如玉的身形再次显现。凌昔辞低头看了看,如越天祁所说,温如玉的脸色的确比进去前要苍白许多,像是损了极大的元气。

温如玉只是进去了一个时辰都这样,那越疏风呢?

凌昔辞抿了抿唇,没有多给对方调息的时间,飞身掠下。

他起手便是杀招,又得了偷袭的先机,将温如玉打了个措手不及。更何况温如玉本就状态不佳,刚交手不过两三招便被打成了劣势。

“你是谁?”温如玉惊疑不定地问。

凌昔辞进了书院没多久就闭关,再出关的时候温如玉已经毕业离开,对方又只在清邪令的时候见过“安乐王”一面,对于“秦落”这张脸,却是根本没见过的。

温如玉又问,“谁派你来的?”

凌昔辞并不回答,抬手便将她背后想要发信号的动作打断。出手更加密不透风,根本不给她还手的机会,不消一会儿,温如玉就已经难以支撑。

越天祁看见被同样带回来的温如玉的时候,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复杂。

碍于性别,凌昔辞只封了她的灵力,没有捆着。抬手解了越天祁身上的禁言咒,“你帮我说。”

“……”越天祁叹了口气,开口道:“温姐……”

“不用说了。”温如玉挽了挽刚才打斗中乱了些许的鬓发,朝凌昔辞的方向睨了一眼,意味不明地呵笑了一声,“你哥的小情人儿是吧,行吧,我知道了。”

凌昔辞:“……”

不等凌昔辞反应过来,温如玉便已经痛快地把东西都塞给了他,用似是而非的语气埋怨着道:“早点说不就行了,还非得跟姐打这么一架。”

凌昔辞的心情很是复杂,问她道:“他知道了?”

“你如果是说你们现在在外面这件事情的话,他不知道。”温如玉瞧了越天祁一眼,继续道:“不过你的事情他倒是跟我说了,只是我没见过你认不出来。”

“反正世家这点破事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你,迟早都会知道。”温如玉摆弄着指甲,懒懒道:“我懒得费口舌解释,倒不如你进去自己问他。”

越天祁在一边听的目瞪口呆,早知道,他就不挣扎了啊。

凌昔辞无言,询问完用法之后便道了谢进去了。

越天祁盯着他背影消失,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还被捆着呢。

“温姐……”

——

凌昔辞进了结界,看清楚画面后,动作顿了顿,目光在氤氲涌动的黑气上停留片刻,才迈步朝前走去。

与越天祁不同,凌昔辞如履平地般走地飞快,神色更是没有半点不适。那些令旁人难以忍受的黑气对他来说就仿若不存在一般。

不消一会儿,凌昔辞便已经走完了长道,看到了终点的祭台,也看到了祭台上的人。

“怎么这么快就又回……”祭台上的人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表情逐渐转为惊讶,“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凌昔辞面无表情地道:“若是死了,就顺手给你收尸。”

这话遑论语气还是内容都是一样的恶声恶气,无论如何也当不得什么悦耳动听的好话。越疏风听完却笑起来,波光潋滟的桃花眸微微弯起,如同初寒乍暖,春意盎然。

凌昔辞抬眼看见,问他,“你笑什么?”

“笑……”越疏风眼睛里映着他的倒影,缓缓道:“我心生欢喜。”

第30章

凌昔辞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避开他的目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后,三分羞赧便尽数转换成了十分的恼怒,哼声道:“你说的能自己做主,就是把自己做主到被人关在这种地方?”

越疏风道:“谁告诉你我是被关进来的?”

“难道还是你自己走进来的不成?”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呢?”

越疏风说着,起身走下祭台,他所经过之处,盘旋着的黑气自动散开,却并不远离,只试探着分出一缕,虚虚地缠绕在他身侧。

他一步步走近,在凌昔辞身前停下,眼中笑意不减反增,“你这样毫无戒备地闯进来,就不怕我设下什么陷阱吗?”

“……”

凌昔辞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双唇嗡动,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没有陷阱。”越疏风一下就心软了,把人拉过来抱在怀里,握住对方的手低声哄着,“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天知道他看到凌昔辞出现的有多欢喜,明明知道自己被骗了,却还是只身一人眼巴巴的来到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过来见他,偏偏嘴上还要说什么收尸不收尸的。越疏风也是得意忘形了,才想着用话激对方一下,看能不能让凌昔辞坦诚一点。

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凌昔辞还没说话,他自己已经先受不住要投降了。

凌昔辞一声不吭地让他按在怀里,越疏风只好继续边哄边道歉,话说了一轮了才意识到不对,忙半强硬地抬着人的下巴让人抬起头来。

仓惶闪躲的视线和通红的眼睛,以及带着牙印渗出了血珠的苍白的下唇,都不难看出它的主人先前经历了什么。

“你……”越疏风又是生气又是懊恼,方才滋生出的欢喜都尽数被后悔的情绪覆盖,右手掐着凌昔辞的下巴使了巧劲儿让他松口,“别咬。”

“越疏风。”凌昔辞一字一顿,“耍我很好玩是吗。”

越疏风默然无语,如果说一开始的相逢还能算作巧合的话,之后的种种,他的确是当不得一句问心无愧的。可若是问他后不后悔,答案是没有的。

若是没有当初书院里的交集和他一时兴起的玩笑话,或许两人现在还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其实他早该发觉的,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有闲情逸致去玩乐的人,又如何会轻易生出与无关只人生出逗乐的想法。事到如今,越疏风不得不承认,他早在第一眼看到对方时,便已经败倒了。

可多年来的生活让他早已习惯了藏匿心事,将心绪压抑着不动声色,却没想过竟是连自己都跟着一道瞒过去了。

千万句言语哽在喉间,越疏风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言语的苍白和无力,他过往自傲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辩都仿若被清空了一般,唯二能做的,便是收拢手臂将人抱地更紧,以及发自肺腑地道一句,“对不起。”

听到这句道歉,凌昔辞不喜反怒。一天之内,他的心境接连几次大起大落。得知真相的愤怒,对对方处境的担忧,重逢的欢喜,被戏耍的失落,混杂在一处只让他觉得浑身发冷。

生平初尝情字滋味,不过一日便已经叫他心神俱疲。

尤其是他喜欢上的,还是这样一个令人捉摸不透,难以揣测的人。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

凌昔辞愈发气恼,动作牵动下唇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时面色一厉,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仰头按着越疏风的肩膀吻上去,牙齿磕到一处吃痛也不退缩。

但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他是在咬,逞凶斗狠般地咬破对方的下唇,双方嘴唇破开的伤口摩擦,渗出的血珠参杂混合在一起,淡淡的血腥气在两人的唇腔间溢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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