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作者有话要说:先发再修吧,没时间了。感谢在2020-02-0418:34:06~2020-02-0423:53: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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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既然自己开着魏氏药堂,更方便,正好让人直接拿药就行。
魏亭没马上把随身大药房的药买下来,一是因为郭旭阳不是发急病,并不急在这一会儿。二是就算拿出来也不好直接给郭家人,难道说未卜先知一早备着药不成?
索性就让他们明天自跑一趟魏氏药堂。
郭旭阳此时已经跟魏亭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同,那会儿他颓丧失去意志,一副绝望等死模样。现在眼神发亮,充满希望。
“魏大夫,我的病真的能治好吗,我还不会死是不是?”郭旭阳哑着嗓子,眼睛睁得很大,那里衰败的光复燃了像燃起了一簇火苗。
他原本想伸手去拉一拉魏亭,但一看自己皮肤上恶心的脓疮,怕会恶心了人,生生止住。
“好好吃药就行,但你以后再无所顾忌地厮混下去,神仙难救。”
“若真能干,我定不会再去那些地方!”郭旭阳竖着三根手指头发誓,大悲大喜之下,情绪实难控制,以至于话落痛哭起来。
宣泄情绪。
魏亭没说什么,他站了起来,低声让一丫鬟打水过来,洗了手后,才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郭夫人急忙留人,“魏公子请留步,在寒舍用顿便饭吧!”
魏亭抬手拒绝了:“倒不用,郭夫人不必如此,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尽力医治令公子。况郭公子的病复杂,配药并不容易,我需回去准备准备。”
他这样一说,郭夫人就不敢再留。
回过神来想魏亭毕竟是个男子,自己招待着实略失礼数,即使有外甥在不显尊重。
想到这郭夫人心里不禁恨了起来,儿子已病至如此,她那伪善的夫君却从来过来看一眼,从未踏进过这院子一步!
甚至对着下人骂,说:“不肖子孙,只当没生过罢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那人心肠何其硬何其狠毒!令人齿寒!
谭文涛回身对郭夫人道:“舅母你先照看着表兄,我去送魏贤弟。”
郭夫人拉着谭文涛的手,满脸感激:“好孩子,舅母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了,多亏了找来了魏大夫,你救了你表兄一命,也救了舅母一命。若是……舅母是真的没法活了。”
郭夫人现在整个人精气神也慢慢回转,但还是有些后怕。
谭文涛安慰了对方几句:“舅母,咱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您同我娘打小玩到大的关系,表兄生了病,她比谁都急,这才让我找来了魏贤弟。”
“舅母都知道,我也只剩你娘一个贴心的说话人了。”这点,郭夫人是真感动,领恩情。
寒暄了一会儿,魏亭和谭文涛一起出了郭府。
郭府下人亲自送着两人上马车。
车子发动后,谭文涛想着刚才的情形,感慨了一会儿,说:“我那表兄从前也是个俊朗人,今日见他,不说那一身的脓疮,面目人都瘦脱了相,眼里的神采都没了。”
魏亭瞥他一眼,手指无意识敲了敲身前的小桌几,悠悠道:“疾病一毁形貌精神,二毁意志心气。你表兄患的是梅.毒,乃隐疾中的私疾,一般得病之人都觉难以启齿,心中羞愧彷徨,难受至极却要遮遮掩掩,以至陷入绝境,病痛更加趁虚而入,毁你身躯。从医学上来说,人自身和病毒,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谭文涛听得连连点头,只觉魏亭虽然年轻但在医学上的造诣却十分高深,果真其实人不可貌相。
魏家不愧是世代家传的医术,很有些不为外人道的本事。
又听得“梅.毒”二字,连忙请教,“却那梅.毒就是我表兄所患之病名称?”
魏亭说是。
谭文涛不由想,下次回琼楼需得给老鸨说两句,让她严格管着那些姑娘,务必让客人使用安全套,定不能让梅.毒在琼楼就是传播,坏了琼楼名声。
魏亭不知道,谭文涛亲眼见识了一次梅.毒的可怕后,让他愈加重视使用安全套,间接促进妓.院里两性健康卫生知识的宣传和预防。
并且大家都知道了这病叫做梅.毒。
郭夫人不在,谭文涛放心地问了一句:“真的能治好?”
魏亭回:“命是可以保住,后面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吃药。能不能断根,会不会复发尚不清楚,但有一点,这个病的传染性极大,要是郭公子好了些后又同人行敦伦之事,会把病传给女子。”
谭文涛一时没了话。
魏亭问:“郭公子可曾娶妻没有?”
谭文涛摇头:“尚未。”郭旭阳名声太差,常年在妓.院厮混,他虽是嫡子却不如庶子受宠,几乎没人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他。
魏亭道:“那便别急着娶妻,省得祸害了人好人家的女孩。让他先治病,等把我开的药全部吃完后,我在给他看看。”
谭文涛苦笑,“就是想娶,我舅母现在也没心思去帮他物色姑娘啊。”
又想着,等以后见了郭旭阳,一要让他知道安全套这东西,多好啊,要是郭旭阳知道这东西,说不定就不会遭遇这一出。
谭文涛认认真真把魏亭送到了家门口,才自行离去。
魏亭一回来就沐浴洗澡,天气热本来就容易出汗,外出一趟就更沾汗了。
他才洗好澡,想着不用出门了,就只穿了中衣,衣带都不曾系好。
抬脚进房——
不妨楚令意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四目相对。
魏亭抓着身前头发正想往后扔的手,顿了一瞬。
过了会儿,楚令意轻飘飘偏过头,拿帕子遮了半边脸。
魏亭也淡淡然系上了衣服的带子,遮住了隐隐的人鱼线和结实的腹肌。
楚令意先说话:“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片刻后。
魏亭:“好了。”
楚令意露出一个疑惑表情:“你说什么?”
魏亭见楚令意侧对着自己还举着帕子遮住脸的手,觉得人有点可爱。
“衣服穿好了,手可以放下来了。”
魏亭看见楚令意动作僵硬了一瞬间。
须臾,才没事人一样收起手帕别在腰上。
魏亭不想把人真惹生气了,不然到时候闹的还是他。
他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自自然然递过去给楚令意,一边问:“你刚才说什么事要跟我商量的。”
楚令意就说:“我想出一趟门。”
魏亭以为是什么大事,哂笑,“我不是跟你说过,在魏家并不限制你,没这等规矩。”
楚令意只是轻轻瞥了魏亭一眼。
那眼神就跟一片羽毛从脸上无声无息飘落下午一样。
魏亭心一动,问:“是去哪儿?”
楚令意张了张嘴,开口:“巴蜀。”
魏亭愣了一会儿,回神后看她,“去巴蜀,你一个人?为何要去巴蜀?”
楚令意轻轻巧巧把茶杯放在一边,说:“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大姐姐。”
魏亭神思转得飞快,几乎立即就察觉到了什么。
“你跟楚大姑娘说了那件事是不是,确定同北襄阳联姻的人选有你姐姐?”
楚令意点头,“大哥哥查出来了些苗头,母亲断然不会让大姐姐冒丁点儿险,她安排大姐姐去巴蜀给和庆观主侍书。”
“大姑娘去,如何你也要跟着一同去?和庆观主又是谁?”魏亭糊涂了。
“和庆观主是昔日先圣慈太后的义女,后来去巴蜀出家当了观主,圣上赐号和庆。为什么我要跟着去……”
“因着和庆观主性子孤傲,身边不留外人,不喜见客……”
楚令意一句接着一句。
魏亭看着她说。
“她是我姨母,和庆观主是我亲姨母。”
魏亭:“……”
“所以我要同去,不然和庆观主不会见大姐姐。”
魏亭是真没想到,问几句话最后还能跟楚令意扯上关系。
他眯着眼睛把两人的话串联起来前后一想,旋即就说:“等等,巴蜀离京城甚远,不可能就你们姐妹二人去,所以你是准备……”
他视线慢慢看着对方。
楚令意抬眉,一字一顿矜持开口:“想让夫君陪我同去。”
魏亭栽在了夫君这个称呼上。
之后魏亭问过楚令意,才知道她生母家那些事。
原来楚令意的外公原是御史大夫,后来触怒君王被下了诏狱,家中两个女儿,小女儿就是现在的和庆观主,她因打小被太后留在身边收作义女逃过一劫。另一个就是楚令意的娘,当时十五岁,被楚令意她爹庆阳侯府大老爷买回家当了妾,不过生了孩子后很快病逝了。
和庆观主当时才八岁,等长到十五岁就自行请求出家,去了巴蜀,立了三阳观。
楚令意其实也未过自己这位姨母,但周夫人从来没隐瞒过她的身世,是以她才知道这些。
燕京城内但凡有些身份的人家,也都知道这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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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这事你跟岳母回过了?”魏亭指的是让自己送她俩姐妹去巴蜀的事。
楚令意顿了顿道:“说过。原要把姐姐送去三阳观就是母亲的主意。母亲道和庆观主毕竟是先太后的义女,圣上名义上的义妹,大姐姐去给和庆观主作侍书女的话,圣上就算想和亲,之后也不会再考虑大姐姐。本来要哥哥送我们去,但上面临时派了哥哥差事,他抽不开身。”
楚令娴乃庆阳侯府嫡女,肯定不能随意让别人护送她出远门,有楚令意同前行的话,魏亭就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故而楚令意今日会亲自过来。
但她拿不准魏亭会不会答应。
她也知道,魏亭最近极忙,像是有许多事。
魏亭那里思索了片刻,心里算着从燕京城到巴蜀的路程,中间不耽搁的话,往返大概得要两个多月时间。
这要是别人,他还真不会答应。
但楚令意这骄傲的姑娘,难得看她能开口求人,又事关庆阳侯府。
魏亭和楚令意成亲以来,在外面,不管他愿不愿意,都是占了庆阳侯府女婿身份的便宜,自然不好得罪岳家。
心里有了决定,魏亭便说:“岳母说过几时出发没有?”
楚令意一听这话,知他是答应下来,眉眼瞬时氤氲半挑起,温温说:“定的是初八,算过那日宜出行,你若能腾出空来,初八是最好的。”
魏亭心想她都让步叫自己夫君了,自己岂好拒绝。
又再次深觉周夫人实在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从得知这件事到做决定前后怕只有三五日功夫。果决得很。
两国和亲这事,北襄国使臣还没到人选却露出来,恐是暗中有人想摆庆阳侯府一道。
于天子而言,重要的是和亲这件事,人选反而次要,对他来说哪个大臣的女儿估计没什么区别。
但偏偏就提到了庆阳侯府的大小姐,约摸是有人在皇帝耳旁进言了。
须臾功夫魏亭脑子就闪过许多。
随后他道:“那便初八好了,明日我同你去一趟侯府。”
这次楚令意没有拒绝。
楚令意这边做好了决定,那边一屋子四个丫鬟和刘嬷嬷才收到话。
刘嬷嬷急得跳脚,“初八就走,今日且初五了,剩两日功夫,这还什么都没收准备,奶奶以为是去城外的寺庙里上香不成,巴蜀离燕京城远着呢!怎的不早些说。”
过了会儿又道:“过去就要一个多月,还赶上最热的时候,奶奶到时候怎么受得了!哎哟,还有大姑娘,你们一个比一个娇贵的人,这是要作弄什么哟!”
朱笔在旁耐心道:“嬷嬷现下抱怨也晚了,您还是快些盯着小丫头们准备东西去吧,我和徽墨收拾姑娘的衣物。”
“哎是是,没有功夫耽搁了!”刘嬷嬷一拍大腿,赶紧往屋外去了。
魏亭这边同样有不少事要交代处理。
头一件就是郭旭阳药的事,当晚他就从大药房购买,一二三个疗程全都买了下来。
一疗程是一个月的量,吃完疗程一要接着吃二再吃三。
第二天一早,魏亭去了魏氏药堂,郭府的人更积极,两个下人早早等着了。
魏亭先把清热解毒的药开出来,让冬至包三十剂,也是一个月的量。
又把治疗梅.毒的药一期拿出来,这药是装在罐子里的一粒粒丸子,白色。
魏亭告诉郭家的下人,说:“这药一日吃三次,一次一丸,饭前吃,乃一个月的量。那边一包一包的,回去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也是一个月的量。等你家公子把这些都吃完后,再来这里,另一种药。”
郭家两个下人竖起耳朵听得清清楚楚,不敢漏下一句,直点头:“都听明白了魏大夫!多谢魏大夫,那小的就先走了。”
魏亭摆手,“去吧。”
等郭家的下人走了,魏亭又对冬至说:“我过两日要出远门,下面两罐药,每过一个月给郭家人一罐,知道吗?”
“知道了三爷,三爷您什么时候能回来?”
魏亭说:“少则两三个月吧。”
郭府的事处理完,他还有北郊工厂的事。
北郊那边就差半个月时间完工,魏亭自己不能验收了,就去托了谭文涛一嘴,让他到时候帮忙看着,等他回来后再正式动工。
谭文涛拍胸脯答应下来。
如今是七月初,等把楚令娴送去巴蜀后,大概就是八月中旬,那时候北襄国的人差不多也正好过来,时间上刚刚错开。
周夫人打算得仔细。
翌日一早,魏亭和楚令意坐车去了庆阳侯府。
楚令娴这事并没声张出来,被周夫人满得死死的。
要让别人觉得庆阳侯府不知情,到时候真提了楚令意,只说大姑娘不在就是。
府里知道的除了周夫人和楚宏泰,只有老侯爷老太太,这两位都是人老成精,谁会愿意把自家精心培养的嫡女送出去当个牺牲品,遂都暗暗默许了周夫人的做法。
庆阳侯府风平浪静一点风声都没有。
只有周夫人放出了一个消息。
更早些的时候,府里人都知道,周夫人让崇德寺方丈给大姑娘算过八字,说是大姑娘犯了一道疾,婚姻之事要等到十八岁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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