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仙发现,几乎所有人上了桌之后,都对碗皱眉,她只好站了出来。
她来到后厨,发现几个妇女正在里面说话,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懂。
黄小仙冲她们点了点头,把大锅里放上了水,看水热了,就将碗和筷子都放了进去,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洗洁精,知道他们这里东西难进,就用包里的毛巾狠劲把碗刷了三遍,这才放心地放在了桌子上。
黄小仙的举动,让同学们背着当地人伸出大拇指,尤其是副班长上海人范一航,他正好坐在黄小仙的旁边,他轻声说:“做得好。”
黄小仙对他有些陌生感,感觉这人特别瞧不起人,连姚一飞在背后也说过,说上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全中国的人都是乡巴佬,就他们是市里人。
黄小仙知道他有洁癖,从他穿衣服就能看出来,永远是一尘不染,而且白色的衬衣永远没有一丝灰尘。
就算在此时,他虽然也比过去狼狈,但与其它人相比,还是最干净的一个。
桌上的菜,真的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有很多黄小仙叫不上名来的野菜,肉就不理想了,块大不说,部位应该也没挑拣,反倒是炖的两只鸡,让他们很快一扫而空。
就在吃饭的中间,黄小仙的一只筷子掉到地上,她弯腰去捡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两双手是紧紧握在一起的,黄小仙心里一惊,赶紧把筷子捡了起来。
她望刚才感觉的方向看去,发现姚一飞比比划划正讲段子呢,但另一只手却不知在哪里,而坐在他身边的温玉柔显然也恢复过来了,温柔地望着他,也是一只手也在桌子底下。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男人们又喝上了酒,马笑波也嗨了起来,黄小仙觉得无聊,就跑到后厨里跟那几个妇女聊起天来。
黄小仙问她们在这里干活是工作吗?
她们很奇怪地看着黄小仙说:“这算是什么工作?只要来人了就过来帮一下忙,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吃一顿好的。
一个女孩儿说完还害羞地笑了。
黄小仙问她:“你去过外面吗?”
女孩儿摇头说:“没得。家里人不让,我再大一些就好了。”
黄小仙问她多大了,她说十四。
黄小仙心里又一惊,还以为她至少二十了。
黄小仙问村子里的人在外面的多吗?
另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女人说:“村子里全是老弱病残,有能耐的都走了,年轻的后生就更不多了。”
黄小仙奇怪地问:“那为什么不都走出去呢?这里也太闭塞了,路太难走了。”
那女人说:“走不远,无论好坏,都不愿意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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