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太辛苦了,还好现在咱们不怕他们了。”
“那个蓝水晶龙快疯了,眼睛都红了,说咱们糊了她一身shi。”
“哈哈哈,原来是一条母龙啊。”
“敖学长叫她阿婆,哈哈哈哈。”
“她张口万年,闭口万年,咱们敖支书年方二八,当然叫她阿婆,不然叫她龙祖宗吗?”
“敖支书真二八吗?”
“那是真二八,二十八。”
“敖支书和白村长骂人真的太厉害了,他们阴阳怪气得对方想打人哈哈哈。”
“真素质,太素质了,骂得对方还得掐算才听得懂!”
“骂什么啊,再糊对方一脸shi啊,以shi服人。”
“官博发服务器照片了,服务器在冒烟,已经过载死机,没办法再发射臭气弹了。”
“惨,就一个惨,一个破活动,还真把服务器搞爆了。”
“但是开心啊,你看敖学长笑得多开心。”
“青小言说,服务器还没有完全死机,只是游戏那部分爆了,负责村中电力、网络等部分的机器没出问题,让大家不用担心。”
“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直播还开着呢。”
“哈哈哈敖学长说让对方赶快回去洗澡,他也要回去补觉了。”
“走了,真的走了,对方还在骂呢,我们这就收工了。”
“村长走之前还威胁人家,下次谁再在这里打架扰乱村子天气,他们还会继续扔浊气弹哈哈哈哈。”
“什么浊气弹,就是shi弹啊。”
“等等,不是元气弹吗?为什么我们的信仰变成shi了?逼格太低了!我抗议!“
“人间界的气息对他们而言是污染气体,所以就是臭气弹了呗。他们扰乱我们的天气,我们朝着他们扔shi,很公平。”
“这个活动有趣,下次继续。”
“再爆一次服务器吗?”
“卧槽!官博说,雨真的渐渐停了!真的太神奇了!”
“不会吧?气象局不是说梅雨季吗?怎么就停了?”
“真的停了,妖怪村村民有在直播。”
“村民们打着手电筒出门欢呼呢,都在跳舞呢!”
“我我我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大熊猫脑袋!”
“我还看到了小熊猫脑袋。日,好大一个小熊猫脑袋。”
“还有老虎,狐狸,怎么还有藏狐?”
“还有人变成画卷飞了出来,也不怕被淋湿。”
“又有器灵在舞刀弄枪了。”
“鲛人们也出来跳舞了!花样游泳太美了!”
“这个村的直播怎么回事?每个都开特效啊!也太壕了吧!”
“只有我在迷惑,小破站的直播怎么能开这么多特效吗?”
“你傻了吧,妖怪村官方和小破站官方早就发公告了,他们是合作关系。也就是说,小破站就是开个窗口引个流,相当于一个外联窗口,妖怪村官方用的是自己的服务器。”
“就是以前看番还没有版权大战的时候,从小破站可以直接看其他网站的视频那种?”
“没错,就是那种。所以特效直播技术是聊斋官方的,和小破站没关系。”
“Emmmmm,所以小破站搞个外联,就差点把自己网站给弄崩了?”
“不然怎么叫它小破站?”
……
敖琅和白泽慢悠悠飞回了村子,变回了人形。
白泽带着摄影灵器去自发狂欢的村民中继续直播,敖琅则匆匆赶去修灵能机。
经过几次升级,妖怪村的机房几乎已经快占据整个五灵殿地下一层的空间,只剩下一个小房间给敖琅新月之夜自我紧闭。
妖化敖琅自己都吐槽,现在他如果再乱来一次,估计能让整个妖怪村停电停网。
“然后你就完蛋了。”青言也吐槽,“首先,你会挨揍;然后,看着你长大的叔叔婶婶会围着这个禁锢法阵对你疯狂唠唠叨叨,你别想安安静静打游戏了。”
妖化敖琅脸色立刻煞白。显然青言所说的情况吓到他了。
就算已经是二十八年华的成熟男人,敖琅仍旧不能摆脱当年被一众长辈疯狂唠叨的心里阴霾。
毕竟妖怪村团宠,关爱敖琅的长辈太多,对他而言,也是个□□烦。
现在,好端端的机房正冒着烟。
青言看着灵能机核心机,慌慌张张仿若无头苍蝇,表情可怜又无措。
“学长……”青言见敖琅过来,嗷呜一声扑了上去,挂在敖琅身上,“我完全搞不懂你写的重启方式!为什么我这么笨!”
敖琅一手护住挂在他身上的青言,一手摊开他写的重启须知:“哪里不懂?”
青言哽咽:“就没有懂的地方。”
敖琅很想说,你按照我写的步骤一二三四挨着做不就行了,哪需要什么懂不懂?但看着周围紧急培训的程序员们都抓耳挠腮,仿佛各个都成了猴妖的模样,他把吐槽的话咽了下去。
难道真的是他写的太复杂了。
“别担心,交给我。”敖琅安抚了青言之后,打开电脑,开始修灵能机。
这时候,远在帝都的灵子研究所,也在疯狂加班中。
“敖琅也太疯狂了。”他曾经的同事吐槽,“差点把灵能机给炸了。”
“看直播那个蓝水晶龙说的,都欺负村子一万年了,现在能恶心回去,疯狂一点正常。”另一个同事捋了一把自己头顶的条形码头发,“不就是炸个灵能机吗?没这件事,我们还没办法测试灵能机的极限呢。”
“上面说了,扩容,疯狂给扩容,以后再遇到这件事,争取元气弹丢出去之后,灵能机能坚持住。”
“元气弹?不是臭气弹吗?”
“啧啧,没想到咱们灵子研究所,还有真的拿隔壁妖界做实验的一天。”
“不知道那个被我们砸了一身臭气的妖界大能会不会再过来捣乱。”
“做好万全准备。”
……
妖怪村中,敖琅活动了一下脖子,青言立刻上前给敖琅捏肩膀:“怎么样了?”
“废了,修不好了。”敖琅面无表情道。
青言QAQ:“真的?!那怎么办?”
敖琅:“……怎么可能。我说什么你都信?”
青言使劲点头:“技术方面的事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青言说的太有道理,敖琅无言以对。
“只是过载,重启一下就好了,硬件方面没问题。”敖琅道,“不过灵子研究所那边的问题比我们严重,等他们把服务器修好,就可以开服了。”
“他们什么时候能修好?”青言很心痛,非常心痛。
现在游戏非活动期间,日流水都是百万以上,何况现在还是活动期间!停服维护一天,几百万就没了!
“不知道。”这个敖琅真不知道。
青言颓然的趴在敖琅肩膀上:“按照维护一小时补偿一个石头计算,这次玩家赚大了。”
“我们也赚了。我想以后那些大能会换个地方打架。”敖琅道,“不换也没关系,这次和妖界大能对峙,我发现了信仰的新用法。等下次他们再来打架,我就用灵能机收集的信仰,在边界铸造一层过滤膜。”
“通过两界壁垒和信仰过滤膜两层过滤,他们战斗时对我们村庄的天气的影响就微乎其微了。”敖琅道,“不过如果他们下次还来招惹我们,就算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我还是想再送他们一个浊气弹。”
“好,下次再来。”虽然心疼服务器宕机的损失,但见全村老百姓都这么高兴,青言心里也很高兴。
钱什么的,反正一直都缺,急也急不来,大家的心情最重要。
何况,赚钱不也是为了村民的生活更美好,让大家的心情更好吗?
敖琅在青言上弯的唇角亲了亲:“谢谢你支持我的任性。”
青言闹了个大红脸:“怎么突然这么说?这么成熟又坦然的学长不是我认识的学长!”
成熟坦然的敖琅学长嘴角一抽,一只手胳膊箍住青言,另一只手按住青言的脑袋使劲挼:“什么意思?我以前不成熟吗?不坦然吗?”
“一点都不!”就算被威胁,青言还是努力伸长脖子,发出源自内心的呐喊,气得敖琅把他脑袋揉成了乱鸡窝。
“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然后继承我的聊斋账号。”敖琅生气道。
青言坐在敖琅的大腿上,双手吊着敖琅的脖子,笑眯眯道:“不,我一点都不想继承你那个因为嘴臭队友和对手被封号N次的账号。”
敖琅:“……”这青小言怕不是皮痒了?
自从青言完全坦白之后,就越来越放飞自我,天天以看我变脸为乐了?
敖琅越想越气,又把青言脑袋按怀里揉搓了一把,直到青言告饶才放过他。
两人笑闹一番之后,什么暧昧的气氛都没有了。不过他们还是抱在一起亲了许久,才一起手拉手出门和村民一起狂欢。
村民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今晚上大概是不想睡觉了。正好青言买了一仓库烟花爆竹,准备七夕活动的时候直播用,现在干脆拿出来办一个烟花大会,待七夕的时候再买好了。
游戏宕机了,玩家们却没有跑到微博抗议。
大家喜滋滋的追着直播,捧着腮帮子露出老母亲老父亲的微笑。
哎哟,崽子们都好高兴,我也好高兴。
“服气,太服气了。聊斋这次全服活动,可能没有游戏能超越。”
“眼泪汪汪。以前其他手游的全服BOSS活动虽然很燃,但活动结束之后,却有种空虚感。总觉得自己对着一堆数据这么燃很脑残,而且奖励也不过如此。现在聊斋的活动奖励还没出来,甚至游戏都上不去了,我却激动得睡不着。”
“喊口号的时候我在狂笑,表情包大战的时候我在狂笑,敖支书把元气弹扔出去的时候我在狂笑,敖支书和白村长与大能吵架的时候我在狂笑,村民们狂欢的时候,我却哭成傻逼了,现在眼泪都没止住。我一辈子喜欢《聊斋奇谭》!”
“是啊,最后的全村狂欢真的是点睛之笔,这个中规中矩甚至有点傻逼的全服活动,一下子意义升华了。”
“我现在都怀疑,什么游戏就是个幌子,隙村真的就是妖怪村。我们就是通过游戏,帮助妖怪村在人间界生活下去。我们操控的NPC背后,都有一个真正的妖怪意识在。”
“怀疑+1。村民们的演技太好了,直播镜头中,村民们又哭又笑的样子,真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在演戏。”
“虽然知道这场直播肯定提前排演好了,不然特效不会做的这么好。但是那种热闹到乱糟糟的气氛,真的很像是村民们自发狂欢,没有提前组织的样子。抹眼泪,我的游戏活了。”
“妖怪村的村民主播全部上直播间了。一边看官方的群体直播,一边看个人主播的直播间,效果更佳。”
……
这一晚,隔着千里万里,透过一方屏幕,村民和玩家的心连在了一起。
村民们在屏幕中哭笑,玩家们在屏幕外哭笑。
村民们的喜悦是真实的,玩家们似乎触碰到了这种真实。
无数的“缘”化作细细的丝线,从华国、甚至从全世界每个观看直播的玩家的手指头延伸,与妖怪们那无处可依的丝线系在一起。
敖琅心头一震,身体不自觉变成了妖族的模样。
他抬头看向天空,竖立的瞳孔看到的,却不是真正的天空。
在那一片无法言喻的空间中,妖怪村上空漂浮不定,仿佛无根的炊烟的丝丝缕缕缘之线,不知道何时与外来的丝线打了结。
一个个漂亮的缘之结,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花朵,让荒芜的空间,变成了繁花似锦的人间仙境。
“轰隆。”
一道仿若春雷的声音,更多的花朵盛开。
花朵组成了长长的丝带,丝带又系在一起,变成了更大的花朵,将妖怪村这个依附在两界壁垒,仿若尘埃般无依无靠,好似只要一阵风吹过,便会堕入无尽虚无的小小空间拥在了怀里。
从今以后,浮萍有了根;从此以后,累积了不止万年的寂寞冰雪,缓缓融化成了阳春三月的潺潺流水,滋润着这一片古老土地中每一个轮回了不知道多少世的生灵。
村子边界的魑魅魍魉在空中优哉游哉的转圈圈,“嘭”的一声,化作纯粹的灵魂能量,投入五灵殿中。
白泽点燃了水烟,啪嗒啪嗒的吸了几口,眼泪从脸颊滴答滴答留下。
“那是什么?”敖琅看着在青言燃放的礼炮烟花旁绽放的灵魂花朵。
“魑魅魍魉要消失了。”白泽没有擦眼泪。此刻他流泪流得很痛快,不想擦。
敖琅迷茫:“魑魅魍魉?”
“人间界的浊气在村子边缘变成了会让村民们做噩梦的魑魅魍魉。但浊气总要有载体,才会发生变化。”白泽叹了口气,“龙崽子,你以为分裂神魂的就只有你一个妖吗?”
“历代守护神灵,哦,对,就是历代龙崽子都有神魂分裂的症状。”
“他们有的和你一样,因为自身的宿命,必须和恋人、家人分离。”
“他们有的想要解决村子的困境,却无从着手。”
“村民们生长于此,终老于此,代代轮回,没见过世面,也就无所谓心有不甘。”
“龙崽子们则不一样,他自己有不甘,也看得出村民们麻木之下的痛苦。即使他们都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黑暗面,但满腔的怨愤侵蚀着他们的神魂,让他们在死亡转世的那一刻,无一例外会神魂分裂。”
“这部分神魂被历代村长打散成了单纯的灵魂能量,变成了魑魅魍魉的载体。”
白泽絮絮叨叨的诉说这只有历代村长知道的内幕。
“最开始,龙崽子们只有在死后才会因心中黑暗让神魂出现细微伤痕。”
“当睚眦出现的时候,我想,完蛋了。”
“不是睚眦的本性被人间界的传说扭曲,让你妖力无法自控;而是长久以来龙崽子们不断的怨愤累积,注定会出现妖力无法自控的睚眦。”
……
白泽抽完了一袋水烟后,抬头看着烟花,嗅了嗅烟花燃尽后硝烟的味道,眼泪一擦,笑了。
“现代化好啊。”
“社会主义好啊。”
“咱们国家就是好啊。”
“走了,和大家一起狂欢去。”白泽收起水烟,恢复了平日笑眯眯的模样。
敖琅目送白泽走进人群,身影消失在狂欢的村民中。
“哎?学长,你怎么跑这来了?”把所有礼炮烟花放完,玩了个过瘾的青言终于想起敖琅。
我学长呢?我那么大个学长呢?什么时候丢的?
青言找了半天,才找到保持着妖化的模样,跟木桩子似的杵在狂欢的人群边缘发呆的敖琅。
“你怎么妖化了?”青言见敖琅的模样,吓了一跳,“请问你是学长本尊吗?还是另一半神魂的学长提前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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