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结果,祝婉怀着的时候怀相就不好,孩子一生,整个人跟丢了半条命似的,一下子虚弱下去,病歪歪的整天药不离口。
蒋姝和小乐氏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稳稳当当的等了四年,熬死了祝婉,第二年蒋姝就嫁进了侯府。
蒋姝就是奔着侯夫人的位置才嫁给闽侯的,能不为自己将来的孩子考虑?
这么一来,原配嫡长子乔安竹可不就碍了眼了?
之后种种不必说,等决定把乔安竹许配给镇国公世子冲喜后,蒋姝心里又不得劲,觉得太便宜乔安竹了,碰巧有人向她打探镇国公世子冲喜的事,还给了几个人选,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这几个人的八字都跟镇国公世子的八字合了一遍,里面还真有一个八字相合的。
不过后来最终定下的还是乔安竹,另一个八字相合的人她压根没跟镇国公夫人提。
自然,蒋氏不会跟闽侯说的那么详细,翌日她就下帖子把礼部员外郎夫人请了过来。
“你当初跟我说的,黄氏有意想把她家那个庶长子嫁到镇国公府冲喜的事,还作不作数?”
礼部员外郎夫人姓钱,和蒋氏年轻的时候算是闺蜜,脾气相合。
一听蒋氏的问话,钱氏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笑道:“怎么不乐意,前天我们一起喝茶,她还可惜来着呢。”
前天?
那不就是那小畜生告闵侯府的那天?
呵,他们这边出丑,钱氏竟然跟黄氏凑在一起喝茶,还提冲喜的事?!
蒋氏现在最是敏感,但凡有丝毫相关,她都忍不住往别人是否在嘲笑她,看她的笑话上面想。
顿时脸就冷了下来。
钱氏一无所觉,继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家里那个情况,丈夫偏宠妾室,她自己生的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大不了两个月的庶长子却样样出色,比的她那宝贝儿子哪儿哪儿都不如,她心里能得劲儿?她早就想把她那个庶长子处置了,又找不到好的借口,嫁到镇国公府去冲喜倒是不错,可这不是……”
给蒋氏一个“你懂得”眼神,叹道:“前天她还跟我抱怨她命苦呢,你要是能帮她这个忙,她怕是对你感激不尽。”
蒋氏扯扯嘴角:“我也不用她感激,我就是看不得她跟我一样受欺辱,才想着帮她。再一说,我们侯府跟镇国公府有婚约,那小畜生反咬一口,坑了侯府跑了,给侯府留下这么大一个麻烦,侯府这边怎么也得给镇国公府一个交代。那黄氏要是愿意,就把她家孩子那画像拿过来,我亲自带去镇国公府说说。”
钱氏眉眼都是笑:“你就是个心善的,这样的好事还能想到她。就是你不要她的感激,我也不能让她亏了你。你等着,我这就去问。”
这事成了,她也能从中拿不少好处。她夫君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还是在没有油水的礼部任职,她可不就得想办法给家里找些嚼用。
蒋氏等得急,钱氏也麻利,当天下午就抱着一轴画卷登门。
蒋氏二话不说,携了画卷就去拜访镇国公府。
镇国公夫人跟镇国公沟通一宿,说了祝祷的种种好处,镇国公对自己这未来儿婿也很满意,两口子都拿着祝祷当一家人看待,又商量着整治闵侯府一通,给自家孩子出出气。
镇国公找闽侯算账,镇国公夫人就盘算着哪天弄闽侯夫人一个没脸。
还没想出好主意,门房那边传来消息,说闽侯夫人登门求见。
镇国公夫人愣住,问身边的丫鬟:“闵侯府递帖子过来了?”
高门大户女眷之间相互走动,都是要提前递帖子,问问主人家方便不方便的,这种突然上门的事情是很失礼的行为。
丫鬟道:“并无。”
镇国公夫人不悦道:“怪不得能做出那样没脸没皮的事情呢,半点礼节都没有!”
“那,奴婢去回绝了她?”
“不用,听听她过来干什么……先让她再门外等上一个时辰再说!”
此时正值五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蒋氏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偏国公府没话传出来,她还不能走。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让人给门口的小厮塞钱,求小厮再报信。
小厮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得了钱转头就在门房后的阴凉躲起来。
蒋氏就知道这是镇国公夫人故意晾着她呢。
好容易挨到进府,听蒋氏说明来意,镇国公夫人冷笑一声,掸掸袖子:“把这毒妇给本夫人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更新的少了,明天补上~感谢在2020-06-0822:59:01~2020-06-0923:50: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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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侯府弃子
蒋氏都懵了,急道:“我这也是为国公府考虑,您就不再想想?那个祝祷都被赶出去了,现在就是贱民一个,哪里配得上世子……”
镇国公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要不是教养还在,她都想上去抽她巴掌。
瞧瞧她说的这都是什么话,继室把原配嫡长子撵出去了还挺得意的,还好意思跑到她跟前来胡咧咧?!
真不是个东西!
镇国公夫人不耐烦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堵了嘴轰出去!污言秽语的很好听么?回头让人把地面好好擦擦!”
蒋氏双眼瞪大,还待要说,镇国公府的下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上前制住她和她的丫鬟,连推带搡的把人轰出府。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闽侯夫人被镇国公夫人轰出府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
闵侯府再次成为人们口中的谈资。
蒋氏闹了好大的没脸,又气又臊的在府里发脾气。
消息传到祝宅,祝祷笑一下。不用想也知道蒋氏是去做什么的。
跟闵侯府划分干净后,本来他懒得再理会这些人,但既然蒋氏不老实,那就给她找点事情做,免得她乱蹦跶。
“我记得,闵侯府送过来的嫁妆里面有一副美人图?”
管家点头:“是有一副。”
祝祷:“把它找出来。”
管家应一声,不一会儿抱了一轴画卷进来。
祝祷打开瞅瞅,提笔在上面添了两笔,墨迹干后,又把画卷扔给管家:“给闵侯府送过去,就说这幅画是赝品,让他们把真品送过来。”
管家嘴角抽抽。
虽然他不懂画,他也知道,经过前天一事,闵侯府不敢拿次的东西来糊弄,这幅画绝对是真的。
现在主子在上面涂抹两下,就说是假的,就不怕把闵侯府的人气死?
看管家不动,祝祷一个眼神扫过去:“怎么?”
福伯忙道:“奴才这就让人去办。”
闵侯府里,乐氏还病着,闽侯一听是祝祷派过来的人,问清缘由后,直接把人打发到蒋氏那边。
他就知道这个小畜生上门没好事!
蒋氏正气不顺,听说祝祷派人来讨要真画,怒道:“这个破皮诬赖,这是讹上我们侯府了?!去,把人赶出去,以后那边的人但凡靠近侯府,就打走!”
丫鬟答应着下去。
“等等。”蒋氏猛地想起来什么,“你说来人是拿着画过来的?”
丫鬟头垂的低低的:“是的,夫人。”
蒋氏沉思道:“把那画拿过来我瞅瞅。”
不一会儿,画到了蒋氏手上,只一眼,蒋氏就认出这是自己的陪嫁。在家时,她就十分喜欢这幅美人图,磨了母亲几次,母亲才说通父亲把这幅美人图给她当陪嫁。之前为了凑嫁妆把这幅美人图送出去她心疼了好久,现在既然又回到她手里,断没有再还给那小畜生的道理!
也没细看,冷笑着把画轴卷起来收好:“真是庄子上长大的,粗鄙无知的东西,又能识的什么好赖!行了,把人撵走吧。”
丫鬟看一眼蒋氏手中的画轴。
蒋氏脸一沉:“你去跟那小厮说,侯府和祝祷已经两清了,祝祷要是再想讹诈侯府,就京兆府见!画不画的本夫人也不知道,本夫人今天可没见什么画。”
这是不承认祝祷派人带着画上门了?
丫鬟心里惴惴,很怕祝祷又以此为借口攻讦侯府。她倒是不在乎侯府的名声,只是侯府名声受损,主子生气,她们这些下人就跟着遭殃。
忐忑不安的把蒋氏的话重复一遍,出乎意料的,来人并没有纠缠,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之后祝宅那边也静悄悄的,没有闹出什么动静,默认吃了这个哑巴亏。
蒋氏吩咐丫鬟时嘴硬,实际上心里也有些不安。转念一想,当初祝祷在京兆府闹那么一场,嫁妆是当着京兆尹的面点清楚的,祝祷现在再用嫁妆的事情污蔑侯府,人们也不会站在他那边。
等后面风平浪静的,蒋氏稍微提起来的心彻底放下,又开始自得,有镇国公府撑腰又怎么样,只要闵侯府大面上不让人抓住把柄,跟闵侯府对上,祝祷只能吃哑巴亏。
心情一好,蒋氏又把美人图拿出来欣赏。
“咦?”蒋氏皱眉,招呼身边的丫鬟,“你过来瞅瞅,这美人的眼睛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原本的美人是温婉含笑的一双凤眼,此时美人仍然是面带笑容,只是那双含笑的眼睛变得黑黢黢的,看着就渗入,连那笑容都多了某种深意。
越瞅,越不得劲,大热天的,蒋氏后背生生的出了一层冷汗。
一颗脑袋从旁边探过来。
蒋氏以为是身边的丫鬟,也没在意,继续拧着眉道:“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不是我那副美人图。”
想要把画轴卷上,偏双手跟定住了一样,分毫不能动。
冰冰凉凉的声音带着天真无邪的娇憨声在旁边想起:“什么不对劲啊?这不就是你的吗?”
蒋氏扭头,怒道:“你知道……”什么。
后面的话生生的堵在喉咙里,双眼惊恐的瞪大,眼珠子几乎要暴凸出来。
悬在空中的头眼睛眨啊眨的,露出个诡异笑容:“你想说什么?”
头上这张脸,分明是画中美人的模样!
蒋氏喉咙“咯咯”作响,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啊——夫人晕倒了!”
伺候蒋氏的丫鬟看不到蒋氏所见的场景,在她们眼中,蒋氏正看着画呢,突然就晕了过去。
等府医过来把人救醒后,蒋氏神色仓皇,满头大汗的嚷嚷着有鬼。
丫鬟们面面相觑,这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哦。
闽侯这几天正烦,也没了往日的柔声和气来安抚蒋氏,拧着眉道:“你就不能安静一下?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哪里来的鬼?你是嫌府里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蒋氏压根听不进闽侯的话,一叠声的尖叫:“画!那副画有鬼!一定是那小畜生故意找人来害我!”
闽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问丫鬟:“什么画?”
丫鬟指指桌子上放着的美人图:“就是这幅。”
蒋氏寻声看过去,就见美人图上面悬着一颗美人头冲她阴森森的笑,美人头的模样又变了,竟然变成了祝婉的样子。
蒋氏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闭着眼睛喊:“拿走,赶紧拿走!”
闽侯过去瞅瞅,气恼道:“这不是你的嫁妆吗?你到底在胡闹什么?!”
作为一个酷爱风花雪月的风流才子,闽侯也没少观摩这幅美人图,因此一眼就认出这是蒋氏的陪嫁。
蒋氏已经吓得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一会儿高喊有鬼;一会儿有说祝婉来找她报仇了;一会儿有说祝祷害她,让闽侯赶紧带人去抓祝祷。
蒋氏是侯夫人,没人敢强制让她闭嘴。闽侯又自诩是正人君子,不屑对女人动粗,一群人愣是拿蒋氏没有办法,直到蒋氏喊得力竭,晕了过去,才算安静下来。
闽侯脸黑如墨,问府医:“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府医愁眉苦脸:“从脉象上看,似乎是惊惧过渡所致。”
这不废话吗?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出蒋氏是吓得。
闽侯不悦:“有何办法医治?”
府医嘴唇哆嗦哆嗦:“小人先给夫人开一剂安神汤喝着。但喝安神汤治标不治本,关键的,还得祛除源头才行。”
真是倒了霉了,怎么就让他碰上这事了。鬼神的事,是他这普通的医者可以治的吗?
这话不能说,回答闽侯几个问题后,苦着脸去开药。
这边的动静传到松鹤堂。
乐氏半躺在软塌上,听了丫鬟的述说就是一激灵。
她这外甥女她了解,外表看着娇憨明媚,天真纯善,实际上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颇有心计,为人也胆大狠厉,不然当年也做不出用巫术陷害祝祷的事情。
这么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
大白天的被吓晕两次,莫非,她真的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是祝氏回来替她儿子报仇了?
越想越怕,对身边的婆子道:“我现在这身体不宜出门,你替我去大德寺求几张护身符过来,再奉上五百两的香油钱。”
乐氏吓得不敢出松鹤堂,闽侯不管内宅之事,蒋氏自顾不暇,原本该死死捂在府里面的事情没有人禁止,就这么被宣扬开了。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继蒋氏被轰出镇国公府之事后,蒋氏又中邪了!
所谓三人成虎,一开始传言还说的相对客气一些,只说蒋氏是被祝氏的冤魂吓到,后来就传成蒋氏是这些年做的亏心事太多,那些被她害死的人找上门,缠着蒋氏报仇;再后来,蒋氏就被传成了十恶不赦,坏事做尽,不然那些冤魂怎么不缠着别人,就缠着她呢?可见还是做的坏事太多,损了阴德的缘故。
这些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不到两天功夫就彻底发酵起来,闽侯府的人反应过来,想压下去已经晚了。
第三天,御史台的人就上书弹劾吏部郎中蒋朝教女无方,弹劾闽侯家宅不宁,纵妻行凶。
历代君主最忌讳巫蛊之事,甭管蒋氏是不是被人害了,这事闹大,就是闵侯府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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