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罗钦禁不起阿竹的软磨硬泡,这才给孔戟发了消息。
知道孔戟会带个朋友来,眼前的这位“朋友”不就是孔戟最喜欢的类型,软绵绵的小白兔。
阿竹抱着手臂也站了起来,都能猜到孔戟有了新欢,可他心里还有不大高兴,面上故作随和,淡淡抱怨道:“戟哥真难约,还得三催四请的。”
孔戟不置可否地笑笑,朝身边的沈幸瞥了一眼,在座的都比他小,还能紧张成这副样子,他把沈幸拉到跟前,“我朋友,沈幸。”
至于是什么样的朋友,悬念还是留给在场的人猜。
阿竹老在外面玩,会来事,也会说话,“沈幸啊,我叫阿竹,你第一次来蓝调吧,以前都没见过你。”
沈幸强装镇定招呼,“你好。”他对阿竹这名字记忆深刻,孔戟之前挺喜欢的。
他暗戳戳地打量着阿竹的打扮,黑色的收腰背心,胸口到肩膀都luo露在外面,看起来很张扬很大胆,原来孔戟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
那自己和他,还真是天壤之别。
没等沈幸自惭形秽,阿竹越过面前的酒桌,将沈幸拉到了他们沙发中间,“坐啊,别站着了。”
沈幸这人就是这样,人家对他大方礼貌,他心里那点不痛快也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还在因为吃醋的事情,对阿竹心存愧疚。
沈幸不太会应付这种场面,朝孔戟投去了可怜巴巴的眼神,孔戟笑了笑,没有拦着阿竹他们带他玩,抬了抬眉心,外旁边一坐。
知道孔戟不会来救他,沈幸抠着手指,像是个乖学生一样,坐在这群人中间。
阿竹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了沈幸,“沈幸跟戟哥一个学校的吗?”
一旁的孔戟冷不丁地笑了一声,“他比你大,也比我大,你叫哥吧。”
沈幸脸更红了,他因为长相和年纪不太相符,闹了不少笑话,长得显小,对于男人而言,好像不太算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男人嘛,不就是靠着年龄和阅历慢慢沉淀的吗?
阿竹也越界地问些其他事情,大大方方喊了声,“沈哥。”
“不用这么客气。”沈幸也气自己的放不开,一声“沈哥”让他更加局促。
沈哥还是得继续叫着,毕竟是孔戟吩咐的,阿竹重新梳理起桌上的扑克和骰子,“沈哥和我们玩游戏吧?”
沈幸连连摆手,“我不会,你们玩吧…”
阿竹放下手里东西,一把抱住沈幸的胳膊,他也是天生的0号,柔软之中,又带着点沈幸身上没有姣,对谁都发/浪。
“沈哥,这么不给面子的吗?来嘛…”
孔戟摸不准阿竹是个什么意思,拿着对付别的男人那套来对付沈幸,他清了清嗓子,“他真不会,今天是他第一次来酒吧,对吧,沈幸?”
沈幸点了点头,胳膊还在阿竹怀里,他没好意思挣扎,“我真的不会。”
阿竹歪了歪头,“没关系啊,我教沈哥就是了。”
和孔戟认识这么久,阿竹还是能吃准孔戟的口味,沈幸大概就是孔戟最喜欢的类型,因为在外边野食打惯了,规矩素雅一点的,更会像宝贝一样藏着,像孔戟这样的人,心里都保留最纯情的一面。
毕竟第一次见面,阿竹三番两次的邀请,沈幸实在不好让他下不来台,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那…我试试吧…”
作者有话说:要出来新人物啦,求一哈海星玉佩
第29章
游戏没有沈幸想象中的轻松,或许是他不会的缘故,好几轮下来,都是他在受惩罚,在酒吧里所谓的惩罚,无非是喝酒,沈幸属于那种耐喝,只是极其容易上脸的类型,几杯酒下肚,他的脸庞因为酒精的关系,泛着暧昧的绯红。
又是一轮结束,阿竹带着笑容将酒杯推到沈幸跟前,“沈哥,又是你。”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即便沈幸能感觉到阿竹的敌意,但他挑不出阿竹的毛病,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
他能喝是一回事,不爱喝酒又是另一回事,啤酒入口后,酒沫在口腔里有微微炸裂的感觉,咽到舌头根部,又有些难以言说的苦涩。
沈幸咽了咽唾沫,眉眼也耷拉了下来,刚举起杯子,眼前骤然一黑,孔戟一把夺过了酒杯,垂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竹,“差不多得了,都说了他是第一次来。”
孔戟说是痞了一点,更多的是戾气,现在看着阿竹的眼神,远不如平时随和,语气不温不火,脸上面无表情。
仗着人多,阿竹满不在乎地往后一靠,“玩个游戏而已嘛,愿赌服输啊,说得好像我们欺负了沈哥一样。”
沈幸不想第一次见面,就闹得不愉快,况且喝酒而已,他又不是不能喝,没有孔戟出面还好,怎么孔戟一帮他出头,气氛都显得格外的紧张。
“没事。”沈幸想要去抢孔戟手里的酒杯,“本来就是闹着玩的,还给我吧。”
孔戟躲开沈幸的手,还作势要把人从人堆里拉出来,“我帮他喝行了吧?”
在众人的目光下,孔戟喝完了手里的啤酒,可阿竹不依不饶,“你把沈哥弄走了,我们怎么玩啊,差一个人啊。”
沈幸不挣开孔戟的手,只能半求饶道:“松开吧,我没事的。”
其实有沈幸没沈幸都没差,但是阿竹不想那么容易放过他,无非就是小孩子心思,想看看沈幸出丑。
人多特别容易起哄,不止是阿竹,在座的都想看看新面孔出糗,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阿竹朝孔戟眨了眨眼睛,“要不然换戟哥来吧。”
孔戟站着没动,看阿竹的眼神愈发凛冽,沈幸是他带出来的,针对沈幸就是针对他,况且,阿竹站在什么立场,用什么身份来针对沈幸。
难道是炮友?那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沈幸摸了摸脸,他除了觉得脸热,肚子也涨涨的,他拉了拉孔戟的衣角,“你陪他们玩吧,我去上个厕所。”
香甜的酒气中,夹杂着冲人的火药味,沈幸顺着孔戟背,“你就当是帮我。”
沈幸的撒娇,是纯粹的讨好,没了阿竹身上的骚气,多得的是哄小孩子的口味。
孔戟没去计较沈幸的语气,“我陪你去。”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还真能走丢啊。”
孔戟太护着也不好,既然都带出来玩了,太过维护会适得其反,他摸了摸沈幸的额头,“你没喝多?”
“真没有,就是有点肚子胀。”沈幸把他往沙发边推了一把,转头朝阿竹笑了笑,“你们玩,我上厕所。”
转过背去的瞬间,沈幸才微微松了口气,挤出人山人海的舞池后,他贴着墙叹了口气,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太闷,如今真的出来玩,好像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轻松高兴。
沈幸拍了拍脸,朝着厕所走去,渐渐远离酒吧中心,厕所里的音乐声已经很小,他推开第一个扇门进去,刚解决完,从其他的隔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浅浅的喘息声,很快让沈幸明白是什么动静,脸上的温度更是烫人,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厕所,生怕打扰到别人,默默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
水声丝毫没有打扰到里面的人,他俩充耳不闻,还愈发来劲儿,沈幸听了都替他俩尴尬,他最后摸了把脸,一抬头间,背后站着被他撞洒酒的男人。
沈幸用手背蹭了蹭下巴,让出洗手池的位置,“先生,你来吧,我好了。”
男人笑了笑,“谢谢。”
男人胸前的酒渍明显有清理过的痕迹,但还是在白衬衫上留下了淡淡的一圈。
“那个…”刚刚一走了之沈幸便有点过意不去,“先生,你的衣服,我赔给你吧。”
男人甩了甩手上的水,“小事,我自己拿去干洗店就行。”
不管男人计较与否,沈幸都在尽可能地想补救的办法,“我帮你拿去干洗也行。”
男人扯下一旁的吸水纸,一笑眼睑合拢,挺平易近人的,“你拿件衣服回去,你小男友不吃醋吗?刚刚那位,是你男朋友吧?”
“啊?”知道男人说的是孔戟,可他俩关系没有确定,沈幸还不敢腆着脸说是,“还不是…”
男人一听,“还不是?就是说快要是了。”也就是说,两人还没进一步的关系。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大度的男人,突然又道:“要不这样,我自己拿去干洗…”
“干洗费我出。”沈幸立马接道,手上已经在掏钱包了。
男人似乎很喜欢这个提议,只是没有接过沈幸的钱,“我们微信转账吧,加个好友。”
沈幸对男人的印象很好,宽容大度,说话也礼貌得体,在转账的基础上加好友,他甚至都没有犹豫。
掏出电话后,男人扫了沈幸的码,“我叫陆寄风,大学老师,才到这个城市不久。”
老师这种职业,光是叫沈幸听了都肃然起敬,“我叫沈幸,陆老师好。”
面对沈幸的称呼,陆寄风不置可否,大概是职业习惯,他随口问了句,“你还是学生吧?”
沈幸就知道会面临这样的问题,“我自己开便利店的…”
“嗯?没读书了?”沈幸看着很小,没读书多少有点可惜,陆寄风竟然一时间脑补出沈幸小小年纪,辍学打工,在酒吧遇上不三不四的人,过着混乱的生活。
沈幸叹了口气,“我已经三十岁了,早就不是学生了。”
陆寄风替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尴尬地笑了笑,很快又从容地说道:“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很多了,也没有特别小,两岁而已。”
作者有话说:猜一下陆老师是1还是0
第30章
简单的认识后,两人都没有急着离开,陆寄风能感觉到沈幸对年龄的话题并不感冒,他话锋一转,“沈幸你经常来这儿玩吗?”
沈幸笑得有点难看,他一是好奇,二是想要跟上孔戟的脚步,“我第一次来。”这语气就好像不知道从来窜出来的土包子,头一次见世面。
幸好陆寄风不会取笑他,反倒带着遗憾的口吻,“我也才到这个城市,也是第一次来这酒吧,本想着认识了你,你能带着我出来玩呢。”
酒吧,不是聚,就是约,胜友如云才叫聚,形单影只的多半是约,至于怎么个约法,是认识朋友,还是钓到炮/友,这都还另当别论。
陆老师独在异乡,沈幸不忍心拒绝对方类似朋友的邀请,毕竟gay这个圈子,他是圈里人,又像是圈外人,除了孔戟,他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果可以,能多一个像陆寄风这样的朋友,不失为一件好事。
两人说话间,疏离和防备感也渐渐淡化,陆寄风靠着墙站,他比沈幸高一些,交谈时会刻意地躬起身子。
“我在…”陆寄风还未说完,忽然被一道不悦的男声打断。
“沈幸。”
沈幸不由打了个寒战,他一回头,孔戟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自打沈幸去了厕所,孔戟还担心他迷路或者遇上不三不四的人,等得有些焦躁不耐烦后,孔戟才起身找人。
在走廊那头便看到沈幸和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有说有笑,倒像是极其热衷于被搭讪一般。
酒吧里鱼龙混杂,男人看着人魔狗样,背地能有什么心思,还不是藏着和他孔戟一般的心思。
孔戟抓住沈幸的手腕,一言不发地往回拖,沈幸错愕地看着孔戟的后脑勺,靠着本能在挣扎。
“孔戟…你…”
他俩认识这么久以来,沈幸别说是反抗,就连忤逆的话都没说过一句,孔戟习惯了沈幸的百依百顺,那软绵绵的挣扎,成了点燃他心头怒火的火苗。
就在陆寄风想要阻拦时,孔戟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回去。”
刚伸手出的陆寄风缓缓将手收回,点了点头,“那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孔戟脚步很快,沈幸只能一路小跑着跟上他,“孔戟…我自己能走…”
眼看着出了蓝调,早就过了午夜时分,蓝调门口几乎见不到行人,酒吧里的疯狂才刚刚开始,除了偶尔开过一两辆汽车,沈幸像是被孔戟带到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
“你自己能走?”孔戟习惯了用疑问句,沈幸平时听来,无非是增加了被他征服的快感,可此刻沈幸只品出了话里刻薄。
孔戟又冷不丁地加上一句,“你自己能走,你自己也能找到厕所,就是去了好一阵舍不得回来了。”
孔戟的话太酸,沈幸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
“说说吧,去哪么久干嘛了?”孔戟用审视地目光打量着沈幸,像是想从他身上看出蛛丝马迹来。
沈幸猛然明白孔戟话里的意思,气急败坏,“你想什么呢?我撞到人家,总得道个歉。”
“一开始就道过歉了,不是他自己说得没事,你还非得赶着往人家身上贴?”
孔戟以前说话也不见得的有多好听,只是少了现在的尖酸,沈幸习惯了不和他计较,“他说没事,是他的事,可我总得赔人家干洗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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