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钦犯傻,“说什么?”
姜靖怡瞪眼,“找抽?”
“你抽不过我。”姜玉钦站在那腿晃来晃去显得很得意。
姜靖怡猛的站起来,拽住他胳膊一个反拧,姜玉钦顿时哇哇大叫,“你松开。”
姜靖怡问,“为何不好好念书还敢逃学,谁教你的?”
“你!”姜玉钦发疼,瞪着眼睛道,“你教我的。”
姜靖怡可不会承认,“那以后给我改过来,好好去读书,我会隔三差五找夫子问,你要是不好好读书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不是我姐。”姜玉钦瞪着眼道,“我姐才没你这么聪明呢。”
姜靖怡刚想松开他呢,结果他来这么一句,手上顿时加了力气,“听不听话?”
姜玉钦疼的怀疑人生,“听听,你松开。”
姜靖怡松开他,坐在椅子上继续问他,“你往后啥打算?”
姜玉钦:“混吃等死!”
“那我现在就能满足你,直接打死你。”姜靖怡恶狠狠的说,“第一、好好念书不许逃学,明年最差考个童生回来。第二、跟马氏母子保持距离。第三、多往渣爹面前凑,刷个好印象。第四、多往贺家走动走动。”
姜玉钦刚想开口反驳就被姜靖怡瞪了回来,“哪一个没完成我就收拾你。”
姜玉钦被威胁,整个人都抖了抖,他咬牙道,“你真狠。”
姜靖怡挑眉,“一般。”
“我不要讨好姜大川。”
姜靖怡白他一眼,“那你就是想把姜家的家产白送给马氏母女了。”
姜玉钦嗤笑,“我不稀罕。”他顿了顿,“而且马氏拿的那些钱都补贴马家了,姜家现在没几个钱了。”
“那你能脱离姜家吗?”姜靖怡道,“与姜家毫无关系那种。”
姜玉钦惊讶,“这、能行?”
瞧着这家伙的眼睛都亮了,姜靖怡这才相信这小子真有这想法,遂点头道,“但得保证你名声不受损,最好错处都在他们身上。”
姜玉钦凝眉想了想,“我明白了,我想想。”
姜靖怡应了一声,然后道,“你可以滚了。”
“不滚,天晚了,我要吃饭。”姜玉钦比她更混,直接就不走了。
好在季家院子不小,晚上和季德鸿兄弟俩挤一间屋子也成,姜靖怡就没管他。
因着姜玉钦多小算个亲戚,晚上的时候云氏多准备了几个菜,少年也不挑食,就着大煎饼吃了好几卷。饭后又和季德鸿一起出门玩去了。
姜靖怡一直到回房才腾出空来问季秋阳,“今日你说那话什么意思?”
季秋阳看着她,神情淡漠,似乎白日说这话的人不是他一样,“没什么意思。”
“那你什么时候写?”
季秋阳眼中总算有了波澜,但波澜转瞬即逝,快到姜靖怡没看清,就听他清冷的声音道,“不写!”
说完这话季秋阳直接铺上蒲苇席然后躺下闭上眼睛,满脸写着四个字:拒绝交流!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纨绔入赘娇娘子[穿书]》求收藏
殷序是宜春侯嫡幼子,从小不学无术,斗鸡走狗,人嫌狗憎。仗着有父母和哥哥的庇护为所欲为。
直到亲娘离世,大哥战死沙场,亲爹翻脸无情,殷序一气之下包袱款款进了他爹死对头家的门,自此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原本没出息的殷序突然上进了,不斗鸡了,不走狗了。发愤图强一路扶摇而上中了进士。
亲爹上门了,后娘上门了,殷序脸子甩的啪啪响:生为覃家人,死为覃家鬼,入赘覃家再不是殷家人。
——
覃幼君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
到了嫁人的年纪覃幼君随手指了指帅的惨绝人寰的殷序:就他了。
人人都说覃幼君眼瞎心盲,放着前程无量的无双公子不要,偏偏对个纨绔子情根深种。
可覃幼君知道,她这个夫君上朝堂能舌战群儒,下朝堂能洗衣带孩子。
此等优质男儿绝世无双,再适合她不过。
然而旁人不知道的地方,殷序可怜又无助抱紧怀里的覃幼君,穿到这种书里,只能靠软饭硬吃抱紧大腿维持生活这样子。
大腿覃幼君:呵呵
完结古言古穿:《暴戾皇叔的小娇娇》、《穿成反派男主亲姐姐(穿书)》、《穿成恶毒小姑子(穿书)》、《穿成渣男那些年》
第31章
季秋阳此时的表现在姜靖怡眼中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与以往的高冷范大相径庭。
姜靖怡气笑了,抱着胳膊瞧着季秋阳道,“你原先不是挺不高兴这门婚事的吗,成亲当晚那协议也是你给我的,咱们当时说的好好的,就在前天晚上你还亲口答应了与我和离,这才两日的功夫你就反悔了?”
躺在地上的季秋阳一声不吭,闭着眼睛拒绝回答。
“说和离的是你,现在拒绝写和离书的又是你。”姜靖怡突然捂住嘴巴惊呼道,“季秋阳你不会吧?你不会缺德到为了自己的名声不写和离书给我写休书吧?”
季秋阳睁开眼睛瞪向姜靖怡,姜靖怡眨眨眼道,“我猜对了?”
季秋阳又把眼睛闭上了,姜靖怡皱眉,“不是我说,你们古人能不能大度些,尤其你们这些男人,自以为比女人地位高贵,难道男人就不是女人生的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妻子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离婚都不行,还非得为了成全那点破面子写休书,好让人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
“啧。”姜靖怡嫌弃的啧了一声,想了想道,“你若是实在想写休书也行……”
“闭嘴!”季秋阳似乎隐忍着怒气,说这俩字的时候说的咬牙切齿。
姜靖怡绕过去蹲在他跟前看他,见他还闭着眼睛便伸手戳他,“喂,小气鬼……”
闭着眼睛不配合的男人突然伸手抓住姜靖怡乱动的手,气道,“别说了!”
姜靖怡愣愣的看着他又将视线挪到被握着的手上,“要不你先把我手松开?”
季秋阳像被烫着一般迅速的缩回手,手指头在身上蹭了蹭,姜靖怡脸都黑了,“嫌弃我手脏你别动手啊。”
“没有。”季秋阳反驳,可又不知如何解释,索性闭上眼睛道,“睡了。”
姜靖怡瞧着季秋阳就像看个无赖,说好的正人君子呢,说好的古板守旧的男人呢?
呵,男人。
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姜靖怡起身回床上躺下,季秋阳却睁开眼睛松了口气。
第二日姜靖怡带上樱桃去了清水县,在她去铺子的时候季秋阳又跟了上来,见姜靖怡看他,便道,“你们女眷不安全。”
姜靖怡瞥了他一眼道,“有我在不安全?真有问题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
这话本是实话实说,可季秋阳听了却恼羞成怒,“说白了你是嫌弃我不如贺煜强壮?”
姜靖怡觉得他莫名其妙,“这事儿跟贺煜什么关系?”
索性也不说了,他爱跟着就跟着呗。
姜靖怡带着樱桃外加一个离着一步远的季秋阳去了铺子,到了铺子叫上赶车的赵柳,先去牲口市场买了一辆马车,又去买了两辆板车回来,回到铺子叫上等着做跑堂的几个一起回大桥村搬东西去。
自始至终季秋阳都跟在后头一声不吭,姜靖怡走到哪他跟到哪。
直到回到大桥村的时候季秋阳才跟着进屋道,“用我帮忙吗?”
姜靖怡摇头,“我东西几乎都在箱子里没什么要忙的。”
季秋阳神色有些不好,便出来到了院中。季老太拉过他道,“靖怡搬过去你怎么不收拾东西?”
季秋阳抿嘴没说话,“我的先不收拾了。”
“为啥?你不是还有一日的假期?”季老太有些慌了,“你是不是真的和靖怡闹了矛盾了?不然怎么搬得这么突然?”
季秋阳心里发苦,他隐约觉得这两日他的反常让姜靖怡察觉出来了,所以姜靖怡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季老太在他这里得不到答案想了想便将姜靖怡叫屋里了,“靖怡啊,怎么这么突然?”
姜靖怡看着老太太关心的样子笑道,“我只把东西先搬过去,那边其实东西还不齐全,没买齐全之前还是回来住的。”
“哦,这样。”季老太瞧着门口有人探头探脑,就知道儿媳妇搬家惊动了村里人了。本来他们季家娶了姜地主家的闺女就有不少人说酸话,这下姜靖怡搬走旁人还不知道说啥呢。
季老太叹了口气道,“那就好,怎么不见秋阳收拾东西?”
姜靖怡一滞,是啊,他们现在还没和离呢,两口子就此分居的确不像话,可总不能让他跟着她去县里住吧。
早晚都得和离,也不知道这男人这两日发什么疯,竟然对着她像是一副情根深种舍不得她一样。
姜靖怡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连忙甩了甩脑袋应付两句出去忙了。
东西很快收拾好,一辆马车两辆板车装的满满当当的。姜靖怡出门的时候林大娘笑道,“秋阳媳妇这是干啥啊,搬家?跟秋阳闹矛盾了?”
姜靖怡回头瞥了眼跟在她后头的季秋阳,鬼使神差的摇头,“没啊,我这不要在清水县城开铺子吗,先搬过去适应适应好准备开张,到时候林大娘去啊,我给您打折。”
“我可不去,吃不起。”林大娘皮笑肉不笑,“不要钱还差不多。”
姜靖怡直接忽略过去这话,见东西收拾好了便坐上车对季老太道,“娘,那我先过去忙了。”
“好。”季老太笑着应了一声见季秋阳还在一旁站着便道,“秋阳还不赶紧上车?”
季秋阳微微颔首,撩起衣摆上了马车。
姜靖怡挑眉瞧了他一眼,季秋阳同样挑眉,“怎么?”
“没。”姜靖怡决定不跟他计较,她发现以前对这男人的评价有些不准确,说他古板无趣可有时候又能以别样的风趣还给她,说他正经君子可这几日的作为又实在像个无赖。
她实在没有信心说这样的男人对她动心,只是现在这男人又是在搞哪一出?
可季秋阳明显装傻充愣,坐在马车上端坐的像世外高人,神圣不可侵犯。
姜靖怡靠在马车壁上眯眼瞧他,季秋阳的腰背挺的更加直了,没有人知道此刻他有多紧张,没人知道衣衫下的身体有多僵硬。
哪怕是季秋阳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早先他还觉得原来的姜靖怡恬不知耻因为喜欢他做出无赖的事,瞧瞧如今他的所作所为又与原来的姜靖怡又何区别?
季秋阳的心砰砰直跳,他突然一愣,原来的姜靖怡是因为喜欢他,那他现在也是因为喜欢姜靖怡?
他微微侧脸便瞧见姜靖怡眯着眼瞧着他,他的脸陡然红了,迅速转过来,心口的位置却跳的更欢了,似乎在嘲笑他的所作所为。
季秋阳嘴唇紧抿,眉头微蹙,拢在袖中的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他在纠结要不要与姜靖怡说出他的心事。
万一他说了姜靖怡毫不迟疑的拒绝怎么办?
可若是不说,那两人就此错过?
季秋阳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可如今却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怂了。
“靖怡……”
他刚开口,马车停了,姜靖怡似乎没听见他的声音,道,“到了。”
瞧着姜靖怡跳下马车,季秋阳堵在嗓子眼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她到底听见了装没听见还是真的没听见?
“不下来?”姜靖怡喊他。
季秋阳舒了口气恢复云淡风轻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瞧着下人忙碌给她抬箱子,姜靖怡很忙,叫上新来的姐妹俩小杏和小桃打算出门采购生活物资去。
季秋阳闷不作声跟在后头,姜靖怡走到哪跟到哪。
随着姜靖怡买的东西越来越多,季秋阳渐渐发现他满足不了姜靖怡的生活所需。
难怪村里人觉得他娶了姜靖怡是走了大运,恐怕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个吃软饭的人吧。
季秋阳自尊心受损了,姜靖怡觑着他面色变来变去却不知他到底想些什么,只以为他书生身体受不了劳累,便道,“若不你回去歇着?”
季秋阳面无表情道,“怎么,嫌我不够强壮?”
姜靖怡皱眉,“随你。”
一下午的功夫,姜靖怡将碟子碗木盆之类的东西置办齐全,回了铺子的时候李氏答应她的被褥也都送来了,至于下人要用的早在几天前就买了,倒是不用她操心。
东西收放好时间也不早了,这边一应东西俱全,姜靖怡都不想回季家去了。
可季秋阳就在边上杵着,似乎不回去也不合适,毕竟临走前她还答应季老太会在家住两天。
算了,反正季秋阳再有一日就得回书院了。等他走了她也好有借口到县里来。
两人坐上马车,姜靖怡摊在凳子上就不想动了,季秋阳瞥了她一眼没吭声,反倒将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提着的纸袋递了过去。
姜靖怡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拿了一个纸袋,她狐疑的接过来打开,却见里头是一粒粒炒熟的花生米。
这是给她的?姜靖怡无声的询问。
季秋阳耳朵有些泛红,半晌开口道,“吃些吧。”
姜靖怡心中的怪异越发的明显,她伸手捏了一颗花生吃了,挺酥脆的,“你怎么这么好心?”
许是这句话又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双目顿时凌厉的朝她看过来,“若是怕有毒尽管扔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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