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汤姆停下脚步。
黑暗中杰瑞没来得及停住脚步,直接撞到汤姆背上。
他还没有稳定身形,汤姆忽然回身,紧紧地抱住他。热切的亲吻住他的嘴唇,连带着原本平稳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你真是让我担心死了。他低声呢喃道: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诡异的地方,而你又不在身边。我甚至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
被汤姆亲了这么一下,杰瑞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
他觉得气氛有些僵持,咧咧嘴玩笑道:前段时间我还抱怨过日子太无聊,现在好了,我们又可以一起冒险了。
接着油灯微弱的光芒,杰瑞看见汤姆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短暂的温存过后,杰瑞扯扯衣领,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们的关系?
队伍的情况比你看到的要复杂。汤姆没有直接回答杰瑞的问题,他凝重的说道:我遇到他们的时候,这些人就是一个小队了。具教练所说,他是最后一个加入队伍的,我不清楚真假。但我在女医生和那对祖孙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他炫耀一般指指自己鼻子,虽然我变成人了,但我的鼻子还是比一般人灵敏。
我来的路上也遇到尸体了。杰瑞道。
你说了,而他们没说。我问过他们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他们说什么都没有。汤姆沉吟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隐瞒,即使他们足够诚实,这个队伍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杰瑞赞同的说道:这里太压抑了。
不不,不只是这个问题。汤姆指着房顶说道:你没注意到高度一直在降低吗,很细微,但是确实在一点点减少。
杰瑞抬头看向上方,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窗口。
汤姆蹲下身子,示意杰瑞弯腰看下方的小窗口。
这种细微的变化并不明显,同样在变小的,是房间整体的大小。队伍为了节省资源,只有我提着油灯,我比你们更能注意到房间大小的变化。而且你没注意到,教练钻小门越来越费劲了吗。
杰瑞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小门,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爬到尽头?那我们是怎么被人放进来的?这里肯定要有一个出入口,会不会是我们找的方向不对?
很有可能,但这样我们又面临一个问题,现在我们该向哪个方向走。
汤姆环视着这个昏暗的隔间,烦躁的扯扯衣领。
沿途有得到什么信息吗?杰瑞问道。
我就是一直向正前方钻,一路上就遇到了这些人,和一具尸体,然后在尸体附近见到一把手/枪。
不可能只有这些东西,把我们抓进来的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就是为了看我们钻洞玩吗。杰瑞看向房顶的监控器说道:每个隔间都有这个东西吗?
应该是。汤姆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着,还在运作,不知道那边是不是有人守着。
杰瑞忽然有些泄气,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逃出去了。
但他隐约感觉到,他们一定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你还记得你遇到的尸体身上有什么线索吗。杰瑞问道。
他穿着警服,是洛杉矶的警察。汤姆回忆道:证件上写着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史考特·罗莎。
我遇到的尸体是童星经纪人,她叫莉莉丝·约翰逊。杰瑞掏出名片,我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你呢?
我也没有。汤姆还在回想这两个人名,他神情怪异的说道:不行,莉莉丝·约翰逊的名字虽然有些印象,但也仅仅是在网上看过一眼。我完全想不到那两个尸体和我们有什么交集。
杰瑞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给我介绍那些人的时候,为什么没说他们全名?
他们隐瞒了,也不能这么说,全美国有一半的人姓史密斯,另一半的人姓约翰逊。那个女医生叫琼·史密斯,教练叫鲍勃·约翰逊。那对祖孙老的叫大卫·史密斯,小的詹姆斯·史密斯。汤姆耸耸肩道: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实姓名。
杰瑞无奈的扶住额头,他刚想说什么,另一个隔间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她猛地看过去,是他们来时的方向。
汤姆立刻从小门钻过去,杰瑞紧随其后。
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教练正把女医生按在地上揍,手/枪滚落到一边。小男孩哆哆嗦嗦的捡起手/枪,吓得呜呜直哭。
汤姆跑过去把教练抱住,杰瑞趁机把女医生拽开。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做什么。汤姆头疼的问道。
她把巧克力全吃了。教练气愤的吼道:那是我们唯一能吃的东西。
汤姆转头看过去,女医生苍白着脸色,手里紧紧地攥着包装纸。
我不行了,我感觉我要昏过去了。她剧烈的喘息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减肥,我一天就吃了一个苹果。
教练没有理会她的解释,他吼叫着就要冲过去揍她。
汤姆几乎控制不住他,而另一边杰瑞注意到女医生的手一直在抖。
我们没有多少水,你冷静一点。
在汤姆安抚教练的时候,杰瑞余光扫过他们身侧的小门似乎动了一下。
房间太昏暗,杰瑞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他揉揉眼睛,警惕的叫了一声,汤姆?
他的话音未落,一只手猛地从小门伸出来,一把抓住教练的脚踝。
教练背对着小门,被拽的一踉跄。
他单腿跪在地上,一个脚踝被拽进小门。
接着他惨叫一声,用力的往前爬动起来。
汤姆伸手拽他,却险些被他拽倒。
有人在小门里拽着教练的腿,长时间的运动,让教练体力不支,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
幸好他是个成年男人,即使想要把他拖走,也需要一定时间。
杰瑞从男孩那里要过枪,蹲在教练身边,对着小门里开了一枪。
他看不清那一侧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到东西,但抓着教练脚踝的力道随之消失。
汤姆一把将教练拉了出来。
油灯照过去,教练的小腿上满是一个个血口子。
有人一直在我的腿上捅刀子,一直在捅。教练后怕的说道:我不要走最后面了,一会行动我要走中间。
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看其阿里很严重。
教练的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他的脑袋。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几秒种后,再次传出女人惊恐的叫声。
杰瑞握紧手/枪回身对准子弹射来的小窗口,在油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看到一张带着油彩面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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