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的手轻轻拂过琴弦,手指扫过五弦泛四徽,她眉心微皱。
手指又扫过七弦泛五徽,她忽然瞳孔微缩。
声音不对。
照理来讲五弦泛四徽与七弦泛五徽应是同声,如今音准不对。
沈长安手上一个跪指滑过琴弦,眉头锁得越发的紧,尾韵亦不对。
这琴平日里素来在司乐坊保养管理着,送来之前必会精细地调了琴音,一丝差错都不该有的。
而眼前拨弹琴弦发出的声音虽与平常相似,但细细听来仍有差别,若琴曲激昂之时,必会露出破绽。
七弦琴十三徵,任何一个细小的差错都会毁了泛音和散音的音色,再好的指法和准度没了好的琴音承载,也终归是一盘散沙。
这琴被调的精妙,音色似是而非,若不是有积年的功底必然也是听不出来的,怕是就连司乐坊的众人也要对比校音才能分出各种差别。
六七弦微紧,若按琴音重作律,琴弦又极易崩坏,定会扫了一殿众人的兴。
沈长安皱眉摸上琴轸,打算亲自调试。
手指传来冰凉圆润的触感,可手上的动作却凝滞了几分。
沈长安面色一僵,那玉轸分明就在那里,可是却怎么都拧不动。
江煜在她身边缓缓饮了一口茶下去,淡淡地说:“别调了,除了重新上弦没有别的办法。”
()重生后我成了首辅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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