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们的确是素不相识,但有一个人,你肯定认识。
谁?
许平敬。
许平敬这名字还真有些耳熟,纪言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大美人?
听见这三个字,小少爷猛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喊他大美人?他允许你这么喊他的?
没有吧他还不知道我这么喊他呢
他没有同意,你就敢这么喊他?
你到底是要怎么样啊!纪言抓了抓头发,无奈道:我跟他就见过一面,都不算是认识,你从哪儿得知的虚假消息,你确定画像上的人是我吗?
肯定就是你!小少爷愤愤道:虽然画像里你是个短头发,但长得这样好看的,全长安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噗哈哈哈哈!
纪言没忍住笑出声来,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小少爷很不想承认纪言长得好看,但他又实在没办法,只好别着一张脸不说话。
在纪言看来,这完全就是个不懂事的小朋友,他一个21岁的成年人,跟个未成年计较什么呢?
但这一言不合就抓人的行为还是很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纪言决定引他回到正途,告诉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
纪言扯了扯嗓子,小朋友,你
你叫谁小朋友呢?
好吧,小兄弟。纪言见他没反驳,继续说道:我先跟你解释清楚,我跟大美、我跟许平敬只见过一面,话都没说过几句,所以勾引肯定是没有的,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小少爷没说话,有些心虚地喝了口茶。
纪言趁热打铁,我也不知道你是在哪里看见了我的画像,但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把我拐来。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小少爷额头微皱,每一根眉毛都表现着疑惑。
你到底是哪里人啊?以前从来都没见过,而且你这样颜色的头发,整个长安城里都是没有的。除了那家包子铺,我查了你这么多天,连你住哪儿都不知道。
纪言越听越震惊,最后整个人都无语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抓我?
我大楚国力强盛,区区蛮夷小国,就算你是皇子,我也不在怕的。况且你开的那个小小的包子铺,一看就是偷偷跑出来的,区区一个流民,有什么可怕的?
纪言现在就是后悔,他就不该乱染头发!如果不是因为这另类的褐色长发,他好好一个龙的传人,会被误会成蛮夷小国的流民?
至于包子铺,纪言很不服,薄利多销的道理,你明白吗?
薄利多销?
小少爷对他投来一个欣赏的眼神,这个词用的倒是十分精妙,没想到你一个开包子铺的,居然还读过书。
纪言简直被气笑了。
他虽然最后成了一个漫画家,但他可实实在在是读过大学的!而且跟大楚现在的教育相比,他接受的可是妥妥的贵族教育!
但是和一个未成年争来争去,这件事实在是太愚蠢了,纪言不想和这个不懂事的狗东西多说了,不耐烦道:你放我走!
我凭本事抓你过来的,凭什么放你走!
嘿!纪言第一次见着无故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放就不放,反正我现在也跑不掉了,纪言大刺啦啦往床上一躺,那我就不走了!
小少爷又不服了,这里是我家的庄子,你凭什么不走!
纪言叹了口气,那你要我怎么样?
你先给我说清楚!
随便你吧,纪言实在是说累了,迷药让他浑身无力,说这么半天话,简直累得不行。
困意来袭,他裹上被子翻了个身,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一大早就起床了,还中了你那个破迷药,现在困都要困死了。
纪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睡了过去,瞬间就不省人事了。
看着纪言秒睡的小少爷:?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闻奕心里总是很不安,这世间的人千千万万,能让他有这般情绪的,却是只有纪言一个人。
闻奕提笔重新沾了墨,言言还没回来吗?
这已经是闻奕第五次问到纪公子了,想着刚刚传来的消息,必福心里有些打鼓,刚刚临仙宫传来消息,纪公子派人将纪小少爷接了出去,说中午不在宫里吃。
必福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嚓一声响,闻奕手中的彩漆紫毫笔断成两半,星星点点的墨水落下来,污了闻奕一片袖角。
老奴这就是给皇上拿身干净的衣服。
不必了。
皇上不必担忧,纪公子只是想尝尝外头的饭菜了,吃过饭就会回来的。
闻奕没接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纪言出现之前,他并没有什么在意的,只在心里藏着那一份期盼与妄想,想着只要能再见他一面便好。
后来纪言真的来了,宛如神只一般出现在他面前,他又希望纪言可以再睡一会儿,让他好好记住他的模样。
结果纪言睁开眼,却是抱着他就亲了一口,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想要的又变了,鼓起勇气隔着被子抱住了纪言。
感受着怀里的呼吸,他又觉得只这么一会儿是不够的,要是纪言能留下了住几天他便满足了
纪言留了下来,他又贪婪地希望他可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他从前总是厌恶旁人眼里的贪婪,现在才知道,他的无欲无求只不过是不敢奢求罢了。
这一个月里,他没有一天不在患得患失,每一刻心里都记挂着纪言,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的在黑夜里看他,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
关于纪言的一切,他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想要与希望,总是不能满足。到现在,他甚至希望纪言能够永远在自己身边。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纪言一怒之下无声离开,他真的很想将纪言永远锁在他身边,日日夜夜地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但他不希望纪言害怕他,纪言那般善良,见不得一点儿肮脏与苦难,他总是那样坦坦荡荡,喜欢与讨厌都毫不掩饰
而我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滔天的凡人,如果让纪言知道了我的真实面目,他必然会厌恶我,背弃我,甚至离开我。
然而纪言现在已经知道了。
想起昨天晚上纪言夜里醒来说的那些话,一阵深深浅浅的颓败感瞬间紧紧笼罩住他。
他不知道纪言是在和谁说话,也不知道对方跟他说了些什么,但纪言的一字一句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纪言话里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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