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gu903();太瘦了,你以后得多补补。佘子鱼面不改色地收了手,厚颜无耻地评价道,脸上都没有什么肉,一摸都是骨头。

美男人系统:【宿主,段大大不给你涨黑化值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佘子鱼赞同,于是很上道地继续加了一句:不然,白白可惜了你这张好看的小脸蛋。

美男人系统:【】

段九辞堪堪在佘子鱼腰间,他抬头时,佘子鱼正好能看到那恰似蝶翼的卷翘长睫。

段九辞眨眨眼,这个角度来看,就像是个刚断奶没断的小奶猫,正是睡醒撒欢:嗯。只要师尊喜欢,弟子一定好好吃饭。

佘子鱼颔首,末了会儿道:你尽可吃好的,不必怕。

这一月来在季子洪那里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哪里有人会委屈自己不好好吃饭的?

段九辞紧紧握住佘子鱼的手,看他的目光里像是有星星:嗯。弟子听师尊的。

佘子鱼又是心满意足地摸了摸段九辞的头,突然间就将这么听话的小九九收成自己的徒弟,确是意料之外。

待佘子鱼二人赶到啟云殿,刚好撞着有人道:禀玉虚子长老,就在昨日清端门弟子又在邑安城中发现了三具尸体,皆被人割去眼皮。死者情形与郴州、沧州所遇的都一样。至于行凶者,则是与沧州一样,是魔修。

另一个声音:玉虚子长老,近日魔修、妖修愈发嚣张。沧州、郴州、邑安相继出事。现在清端门与上吴山愿联合望生涯一并探查此事。长老意下如何?

艾玛,果然是割眼皮看来这段基础剧情倒是没变。

佘子鱼举步进殿,正在议论的人蓦然安静。周子册挑眉,目光落在段九辞身上,有些疑惑:子鱼?

佘子鱼解释道:段九辞为我的座下首徒,听闻师兄在啟云殿议事,就一并来了。

段九辞当即上前对着殿中诸人恭敬地一礼,道:弟子段九辞见过诸位长老,师兄。

众人神色各异,在座的不是长老便是座下首徒。段九辞的资质虽道奇佳,可突然间就成了性情冷淡的玄华子首徒,自然有些意外。不过看着,佘子鱼倒是对这个徒弟宝贝的很。

宋长老认得段九辞,笑了笑:师侄根骨上佳,现在身上可感觉还好?

段九辞礼貌回礼:谢过长老,弟子无恙。

子鱼既收了他,那我也无异议。周子册眉间带了丝愁意,眼下我们正商讨到郴州水祟之事。

佘子鱼安然落座,示意段九辞立于自己身侧。他微微颔首:我去郴州那次,倒是普通的水祟害人,并无异处。

尹长老啧了声,瞪大眼睛道:这就奇了!连发几次,尸首皆是被割去眼皮的,郴州之前两次水祟作怪,也都是如此啊。总不至于,玄华子长老运气好,刚巧错过了?

尹长老身宽体胖,性情憨厚,说话也向来风趣。其弟子风无灵倒也顺遂了师父的特点半是玩笑道:玄华子长老尊名天下闻扬。出击时动作迅疾,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也无不可。

不!不会!右侧第四位紫衣男子有些激动,出言道,郴州水祟作乱共发生三次,不可能前两次相同,第三次却有异样。魔修的性子狠辣谨慎,况且如今只有郴州有异,兴许是别有安排,在郴州设置了个陷阱。

周子册点头,赞同道:木长老所言及是。哪怕上回子鱼迅疾赶至,都已死十三人。可那十三人的尸体并无缺样。

一次性便伤十三人的手笔倒是很像魔修,齐元若蹙眉,可是为何在邑安、沧州作害的是魔修而郴州却是水祟?

季子洪突然进殿,身后紧随着一个面容清朗的青衣弟子。

众人急忙又是客套了阵,季子洪首徒纪弦之听到齐元若的见解,道:元若师兄考虑不错。不过所有魔修皆能用溺死冤魂的怨气炼制成水祟。郴州水祟,或许就是由魔修炼制而成的。只是第三次小师叔赶到时,还来不及动手便被擒拿。

这番说辞好像没有什么纰漏。

佘子鱼悠闲地抿了口茶,悄悄将段九辞唤到身前,趁着众人还在叽里呱啦的讨论,对段九辞附耳道:九辞,你如何看?

段九辞感到耳尖佘子鱼温热的气息,身子差些一抖,脸上生出了淡淡的红晕。

他强作镇定,答道:弟子并不认同纪师兄的说法。如果郴州水祟真由魔修炼制成,那它们就是绝对服从命令的傀儡。杀了人后会直接像之前一样割去眼皮。不论师尊是否攻打它们,它们也绝不会还手。

但是它们却与师尊过了招,这并非是傀儡所能做出的。所以,郴州的水祟并非是魔修所炼制出来的。

佘子鱼宽慰道:不错,为师也是这样想。魔修可以炼制水祟,不过你是如何知道它们就是绝对服从命令的?

段九辞垂眸,神情变得有些淡淡:师尊忘了,在青瑄子长老座下弟子其实就是粗使。擦拭藏书阁时,见到几本有趣的古书就偷偷拿出来看了。

佘子鱼哑然:不愧是段大大,受个罚都能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玩意。

这所谓的古书,应该就是《南记志怪》。

这本书多记载些魔修与妖修的罕见事。虽道魔修可以炼制水祟人人皆知,但却有极少人知道这魔修自己炼制成的水祟只以完成任务为重,不受外界一切干扰。

它们不知痛。要它们杀人,它们就杀人。若是有谁要阻拦它们,它们也木讷地不会还手,只因任务中没有反击或自保的要求。

乍一听是个极好的死棋,可实际上却很少有用到的地方。因为这种术法操控的水祟太过木讷,兴许任务还没完成就被别人乖乖打死了。

这不是白费功夫?

段九辞听佘子鱼语气有变,慌忙抬头,眼里有几分恐慌与畏惧。

他有些胆怯地伸手拽住佘子鱼衣袖,急切道:师尊,您会不会因此怪弟子?弟子知道未经许可,不可翻阅藏书阁书籍,弟子不会再犯了,您不要抛弃弟子好不好?

佘子鱼看在眼里满是心疼,伸手捏了捏段九辞的小脸笑道:胡想什么呢?为师允许你看藏书阁的书。徒弟博学,做师父的高兴都来不及,何谈抛弃?

牢牢盯着佘子鱼看了一会,看着他眼中的坚定,段九辞才算逐渐安心。

段九辞回神,想起自己还拉着师尊的衣袖,顿时觉羞,松手后偷偷打量佘子鱼神情,见他没有恼怒之意,支支吾吾道:师师尊,弟子刚才

嗯?佘子鱼眼睛明亮,眨了眨好像根本没注意到,道,九辞,你方才的分析不错。不如你去说说?你的聪慧,应该叫他们见见。

段九辞闻言一愣。

师尊这是在为他着想?是给他一个机会来改善自己在诸位长老及师兄眼中的形象么?

一股股暖流流入段九辞心田,看向佘子鱼的目光愈发依赖:是,弟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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