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瞎掺和[快穿]》TXT全集下载_16(2 / 2)

徐乘风年纪小还看不出什么,倒是徐宴这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叫徐家的几个下人暗暗红了脸:东家老爷,当真是俊美逼人。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丸子在没断跟成衣铺子绣房的合作之余,又琢磨开了个置零食的小铺子。

她手里头有不少制吃食的方子,买了几个会做饭的仆人回来。丸子手把手教会了他们如何制吃食,便每日管一管铺子里的账务,将小店开起来。

徐家的收入从一项到几项后,渐渐变有小富之态。如今再没人说丸子配不上徐宴了。毕竟曾经笑话丸子成日里不干正事的妇人如今还在梨花巷子为大户浆洗衣裳。而据说最捉襟见肘的徐家,在丸子的捯饬下,都呼奴唤婢了。

若是谁家妇人能有她这能生钱的本事,他们也乐意娶回家供着。

九月末,郡守夫人生辰宴宴请锦州贵人参宴,特地给丸子下了请帖。

这份殊荣并非全然看徐宴的面子,丸子是这一年绣房成衣铺子背后的合作者这事儿锦州好些贵夫人都是见过她的。因着衣裳画的好,叫郡守夫人很是高看她一眼。丸子自然懂得顺着杆子往上爬的道理。在这一日之前,特地为郡守夫人特地画了一套独属于她的衣裙。

且不提郡守夫人因着这身衣裙大出风头,对丸子多加感谢。就说丸子跟柳家姑娘又狭路相逢了,引得一众看客兴奋非常。

这姑娘被徐宴冷脸待了这些时日,不仅没退缩,反而越挫越勇。

或许是从未求而不得过,生了执念的柳月姗干脆放开来,坦坦荡荡地表现出对徐宴的仰慕和向往。如今别说徐家和骊山书院的同窗知晓她那点小心思,如今就是郡守夫人,锦州的大户人家太太都知晓了。原先还打着徐宴主意的人家,因为她都自觉歇了心思。

还别说,坦荡地表露出来,柳月姗的风传反而渐渐好了起来。

或许是读书人骨子里都有些古怪的张狂和不切实际。又或许是柳月姗虽青涩,确实少见的貌美。假以时日,必然能长成一个大美人。原先柳月姗藏着掖着地暗送秋波叫人看她不起,觉得她不懂规矩。坦坦荡荡,反倒引起一众吹捧拥护之声。

这股古怪之风不知从何处刮起的,短短几个月,就忽悠的众人都跟着换了口径。

不管什么年头,大多数人都是人云亦云的。因着有不同声音冒出来,看热闹的人细细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柳月姗觊觎有妇之夫的轻浮,变成了直率真性情。对丸子多次的出言不逊,成了贵女的好言相劝。

甚至有些拎不清的酸腐书生文人墨客,羡慕了徐宴的艳遇。在讥讽徐宴不识好歹的同时,也写起了诗赞美柳月姗的痴心。

痴心加上貌美,古往今来最是能戳中失意酸腐书生内心的渴望。

毕竟一个貌美如花,出身显贵又行事不拘小节的年轻贵女,对一个出身寒门的穷书生一见倾心,痴心不改。这是何等的美事?从前只能从志怪小说还是画本子里找到的美梦,真实地发生在周身人身上,如何不点燃被穷困所扰的读书人的心?

他们吹捧着这份痴恋,仿佛这般多吹捧也能叫其他贵女对他们也另眼相待一般。歌颂的诗歌传开了,别说王琛都恍惚了下,柳月姗更觉得受到了鼓舞。

你看,所有人都觉得她做得事值得称赞,可见她一举一动都是对的。

柳月姗站在凉亭之上俯视着下首笑脸与锦州大户人家太太说话的丸子,只觉得这贱婢就是那等跳梁小丑。奴颜婢膝的丑态,根本就配不上清雅俊美的徐宴!

大半年的时光,柳月姗已然从一团孩子气抽条,长成了弱质芊芊的少女。此时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高高昂起下巴骄傲的模样。老实说,确实挺像一朵含包怒放的牡丹。若是单论美貌,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及得上她。

“徐家婶子,”很久之前头回在破庙碰见,柳月姗便唤丸子婶子,“好久不见。”

先前郡守夫人还当两人是旧相识,还特地给两人留了叙旧的地儿。如今知晓柳月姗不过是觊觎丸子的夫君,便再没了这份体贴。柳月姗一凑上来,她想到锦州的那些传言不由头疼:“柳姑娘怎地到这儿来了?前头婉儿她们在扑蝶,你怎地不过去瞧瞧?”

柳月姗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体会到郡守夫人的为难。她目光穿过人群,目不转睛地盯着丸子道:“我不喜欢扑蝶。太无趣了。我是特地来此处寻徐家婶子的。”

郡守夫人扭头看了一眼丸子,眉头微微蹙起来。

丸子衣裳画的好,是这圈子里的夫人太太们都有目共睹的。兼之今日亲眼见识了郡守夫人量身定做衣裳的出色,个个心痒痒的。丸子一来,自然都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丸子秘诀,暗示丸子给她们也量身打造。

这么一会儿,丸子差不多跟潜在客户聊完了。

丸子于是腼腆地笑笑。不必郡守夫人为难,缓缓从人群中站出来:“柳姑娘。”

柳月姗以扇遮面,抽条以后,她身量要比丸子高出一点。便是走下台阶,立在丸子面前,也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借一步说话?”

丸子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郡守府的花圃边。郡守府种了大片的金菊,九月底还盛开着,一团一团金灿灿的格外晃人眼。柳月姗立在菊花旁,伸手折了一枝,捏在手中把玩。

她一举一动,都显出了世家贵女的优雅。只是扭头看向束手立在一旁的丸子,眼神略失客气和礼貌:“想来这段时日,你也该听说了锦州的传言。我对徐公子的心思,不必我多说,你想必都知晓。”

丸子今日为了不抢风头,特地穿得有些素。站在柳月姗面前,确实是失了几分味道。丸子点点头,态度倒是平静:“知晓。”

“知晓?”似乎对丸子冷静的态度不满,她倏地扭过身,“你心中作何想法?”

“什么作何想法?”丸子不解。

柳月姗非常不喜丸子的这种态度。如此冷静沉着,仿佛她堂堂柳六娘的所作所为动摇不了她的地位似的让人心中膈应。柳月姗高高在上地命令道:“我看上了徐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打算以身相报。你自请下堂如何?”

老实说,丸子被她的嚣张给激到。但是,她歪了歪脑袋笑:“我若不愿意呢?”

“你以为你一个几两银子买来的童养媳算什么东西?与暖床奴婢何异?”柳月姗是真被徐宴给迷了心,她只觉得这辈子不能与他成婚便什么都是错,“我柳月姗。威武将军府唯一的嫡女。我父亲捧我如掌上明珠,只要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我这人素来讲规矩重道义,此时给你一个机会自请下堂,是我怜惜你伺候徐公子多年。若非我对你尚有一丝怜惜,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我面前与我说话?”

丸子被她这强词夺理给逗笑:“那照你的意思。你看上别人的相公,三翻四次行勾引之事。别人相公不搭理你,你便逼迫人家自请下堂,这都还是你人美心善网开一面?怎么?若是我一直不答应,难道你还想要我的命不成?”

“你胡说八道什么!”柳月姗怒极,丸子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本姑娘脏了手去要你的命?”柳月姗有些被丸子气到,她口不择言道,“不过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婆子,本姑娘好声好气,你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徐敏丫,徐宴重情义才对你不离不弃,你识相点就莫赖着不挪窝,讨人嫌!”

丸子正要讥讽,身后突然冒出一道仿佛含着冰渣子的男声破空而来:“内人讨不讨人嫌还轮不到姑娘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正说话的两人一愣,回过头,就看到徐宴一身湛青长袍从树后头走出来。

长身玉立,钟灵毓秀。

他的身后,郡守大人以及一众学子尴尬地看着两人。徐宴跨过菊花走到丸子的面前,抬手将丸子揽到身后:“柳姑娘,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在下家眷。不知柳将军是如何教养姑娘的,在下只觉得烦不胜烦。”

话音一落,柳月姗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尽了,面白如纸。

徐宴的嗓音凉冰冰的,那双幽沉的凤眸里透着一股冷淡的漫不经心。眼神冷淡,他说出口的话也冷淡至极:“当初救你一命不过是迫不得已。若非四周并无他人,再不对你施以援手便是妄送一条性命,在下其实并不想救你。”

柳月姗整个人都惊住了。徐宴竟……

默了默,她嘴唇微微颤了起来:“………徐,徐公子?”

“在下与内人夫妻感情甚笃,内人为了供在下进学这些年很是吃了不少苦头。”徐宴一本正经地作揖道,“若是柳姑娘实在感激,还望姑娘对内人礼让三分。”

说罢,徐宴拉着丸子的手,率先想郡守告辞。

郡守以及在座同窗看着夫妻俩离开的背影,很是欣赏地点点头。柳月姗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盯视下,狠狠将手中的菊花砸在地上,转身跑了。

第31章十两银子买来的童养媳(10)

第二只恶毒女配

郡守夫人寿宴那日,因着郡守特地有交代,柳月姗与徐家夫妇之事被当场压下来,并未外传出去。不过那日目睹之人甚多,自然是彼此心照不宣。

不可否认,徐宴因此事,在这些人中自矜自傲的读书人圈子一战成名。原先还觉得徐宴此人沽名钓誉假正经的,在亲眼目睹他干脆利落且毫不留情地拒绝显贵世家的贵女柳月姗,不由对他大大改观。至少他们,做不到这般决绝。

且不提徐宴经此一事得了多少高看。那日寿宴之后,除非必要的集会,他一心沉浸在求学之中。

自那之后,颜面受损的柳月姗不甘心,私下里还找过几次徐宴。不过因着徐宴的态度十分坚决,她一怒之下,领着家将家仆打道回了京城。

人走了,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徐宴并未受影响,依旧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学业。

骊山书院的山长,也就是如今徐宴的恩师,很是看重这个天赋极高的弟子。在觉察出徐宴学习进步远超同窗后,便单独为他辟出一间净室,为他传道授业解惑。

一年前的拜师入院,不过是受范县县官的引荐收纳入学院,其实算不得关门弟子。十月底的时候,徐宴刻苦自律的求学态度和聪颖非常的资质打动了山长乐天居士,李易先生。李易惜才,亲自开口当众宣布收他为关门弟子。

说来,骊山书院的山长李易乃当世大儒,在读书人心中颇有威望。

徐宴敬在过茶后,李易便从师长,成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长辈。李老对徐宴这得意门生,自然也行驶起了为人师为人父的职责。平日里不仅关心徐宴的学业仕途,多方费心他的科举,甚至还操心起徐宴一家子的事情。

李徐两家从淡淡到亲近,李家师娘也理所当然地对丸子行使长辈的权责。

莫名其妙头上多了一双长辈,丸子诧异之余也没多在意。老实说,她若存心讨人欢心,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有时候有长辈帮衬,反而能省许多事。

李老夫妇俩膝下无子,毕生所收关门弟子也就徐宴一个。徐宴一家子又就在跟前,自然多加关照。对于徐宴膝下的独子徐乘风,李老在觉察出徐乘风比之他的父亲青出于蓝之后,恨不得将徐乘风接回李家去手把手教。

丸子回忆了下敏丫的一生,徐宴有被骊山书院山长收为关门弟子么?貌似没有。不仅没有,徐宴还在救人伤了腿后被没去骊山书院,回乡修养了。

丸子:“……”

不管了,反正只要完成任务就行,徐宴有何机遇跟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日子如流水匆匆流过,转眼就有过了一年。

某日清晨,丸子从榻上起身,突然觉察到身下不对。昨夜徐宴从山上下来,抱着她便没轻没重地胡闹了一夜。丸子留意到褥子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狠狠地踹了身边赤条条的人一脚。徐宴惊悚之下倏地睁开眼,嗓音里含着沙哑:“怎么了?”

这两年多的日子,丸子已然一点一点抹除了徐宴印象里敏丫沉默没棱角的模样。如今她偶尔发点小脾气,被她推推搡搡的,徐宴也习惯了。

揉着额头徐宴昏昏沉沉地爬起来,乌发撒开披在肩上,几缕垂落身前。消瘦却健硕的身上遍布抓痕,肩胛骨脖颈锁骨也都是指甲印。最显眼的,要属他喉结上一个小巧的牙印。

随着他喉结滚动,一上一下的令人瞧了都颇感面红耳赤。

秋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徐宴这段时日忙得紧,下山休沐的时日也越来越少。

李老对他的课业抓得很紧,难得回家一趟,娇妻在侧,自然是把持不住。从昨儿刚入夜便胡闹到五更天,徐宴这会儿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只虚睁开一只眼,见丸子没穿衣裳光抱着胸口坐旁边瞪他,他下意识地摸索了一件衣裳先裹了上去。

“怎么了?出了何事?”他嗓音哑哑的,凤眸也半睁半合。

丸子又推了他一把,昂着下巴,用下巴指出某一块。

徐宴整个人往后一仰,这才注意到床榻之上的不对。

他眯着眼看了许久褥子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大吃一惊:“太用力伤着你了?早知如此,我便克制点,怎地,那处流血了?”

说完这一句,徐宴瞬间爆红,一把捂住了嘴。

显然也是被自己浑浑噩噩之中,乱说话给羞了一下。不过羞耻的话适可而止,他赶忙套上衣裳爬起来。期间因着太着急,膝盖还咚地一声磕在了床沿上。徐宴顾不上膝盖,下榻趿了鞋子转身就将丸子打横抱起来看。

丸子瞪大了眼睛,差点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噎死。

看,看屁看啊!

夹着腿,丸子忍不住掐着他脸颊咬牙启齿:“放、我、下、来。”

徐宴脸颊被她拉变形还仔细看了她裤子,见裤子上都染红一大片,顿时吓得不轻:“都怪我!都是为夫没把持住下了狠手。敏丫这,这……”

徐宴都顾不上羞耻,扬声便唤急忙道,“来人!快来人!请大夫”

徐家这两年越发的富裕,下人又添了几个。他这一呼,外头立即就有人应声。徐宴都仓促之下系上衣带,就这般赤着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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