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瞎掺和[快穿]》TXT全集下载_11(2 / 2)

gu903();她走到桌边去抬手翻了翻药包,忽然听到隔壁有小孩子吵闹的动静。其中夹杂了徐宴的呵斥,估计是徐乘风告状没成心中不满,跟他爹闹起来。

丸子充耳不闻。只按照医嘱捡起药包,然后转身去了灶下。

左右她在镇上吃过了,一点不饿。

丸子找了个干净的小吊罐,这个吊罐平日是敏丫用来吊鸡汤给徐宴补身子用的。但是不好意思,从今以后,这将是她专用吊补汤的吊罐。

生了火,丸子拿个蒲扇端了把小椅子,开始煎药。

与此同时,书房里,徐宴跟徐乘风父子俩都还没用晚饭。丸子话都说到那个份上,徐宴不可能再让丸子给他们做晚饭。

徐宴今年才十八,还在长身体本就饿的快。身边儿子还吵吵闹闹的,就更加心烦。拿着书看半天,一个字没看进去。徐宴骤然起身,决定自己去做一点吃的。

徐家的屋子虽然是挨着的,但却并非连同的。徐宴的书房跟堂屋都是坐北朝南,门开在外头。他带着徐乘风一道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井边放了一天的湿衣裳。衣裳都已经洗干净了,不能不晾。徐宴拍拍徐乘风的脑袋,走过来端起盆去晾。

大冷的天儿,木盆都是冰凉的。徐宴刚碰到湿衣裳就冰得手一缩。

从未做过家事的人,做起事来笨拙迟钝。

徐宴好几次都不想晒了,想甩手走人。但一想妻子落寞地说起自己小产,又觉得这时候还嫌苦怕累做得太过了。不能半途而废。他只能硬着头皮将一盆衣裳晾了。

等晾完,徐宴感觉两只手,连带着手臂都一起冻僵了。

他将冰凉的手指按到耳垂上,冻得一激灵。

赶紧撒了手后,又哈气,企图弄热。

一旁帮着搭了几把手的徐乘风要哭不哭的:“爹,衣裳这么冰,就不能叫娘来晒么?”

徐宴给收哈气的动作一僵,低下头去看才到他大腿的儿子。

徐乘风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嘟嘟囔囔地还在满腹不满:“娘真是的!这些事本来就该是她干的,居然偷懒!白天我就让她快把衣服给晒了,将院子收拾干净。她不晒衣服就算了,非放到现在让爹你来,看,都冻得手疼死了!”

“徐乘风。”徐宴一向以自己教养出一个聪慧知礼的儿子自傲。这还是头一回在儿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你觉得冻手,你娘就不冻手么?”

“她皮糙肉厚啊,不怕冷啊。我跟爹就不一样,我们是君子,是文弱的读书人。”徐乘风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理所当然,“反正咱们家那么多衣服都是她洗的,她没说过冻手啊。她都冻习惯了吧!”

徐宴这下不止是面红耳赤,他十分震惊。

因为敏丫每次都会在父子俩发火之前,将所有事情做到两人满意。所以徐宴的眼中,从来都是妻子沉默寡言,不通道理,儿子玉雪可爱,且聪明伶俐。从未想过会在自家儿子口中听到这等不孝之言,徐宴震惊得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徐乘风没意识到父亲的僵硬,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蹲下来。

小男童软糯糯嗓音撒娇地求道:“爹啊,爹你去叫娘做饭啊!乘风的肚子好饿啊,午饭和晚饭都没吃,你快叫娘去做饭……”

徐宴眉头越皱越紧,正准备教训不懂事的儿子。丸子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从灶下出来。她身上穿着打了补丁的破衣裳,干瘦的脸颊,臃肿的腰身,与父子俩干净整洁仿佛是两样的人。从来都低头敛目的人难得挺直了腰背,看起来有了点年轻的样子。

徐乘风闻到苦涩的味道却不知是什么,只当是丸子做了什么吃的,张口便索要。

丸子捧着药,静静地立在灶房门前。逆着光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徐宴却觉得尤为的难堪。

实际上,因着那点自矜自傲,徐宴是打心底不认为大字不识的妇人能教养出什么出息的子嗣来。徐乘风的教养是他一手教的,从未让妻子插手过。现如今徐乘风对母亲的轻慢态度仿佛一巴掌打在徐宴的脸上,尤其的响亮。

徐宴在这夜第一次对疼爱的长子发了火,大发雷霆。

丸子从头到尾没开口说一句话,一口喝干了药,转身进去灶房。

喝了药,身子一下子就暖起来。兴许是心理作用又兴许是药物作用,丸子喝了药。又给自己少了一锅热水。今日在外头跑了一天,又冻又冷,不洗个热水澡晚上是睡不着的。

烧水之余,丸子顺便给父子俩热了昨日的剩饭。

这些按照敏丫的习惯,剩饭剩菜是绝不会给父子俩吃,只会留到隔天她自己吃。但丸子才不会吃这种东西,所以,自然端到了父子俩的面前。

“大夫说过,叫我大冬天能不碰冷水便不碰冷水。这些是昨日吃剩的。”丸子低眉顺眼的对徐宴,似是觉得不妥但又无奈地道,“你们就将就着吃一些吧。”

徐宴自然不会挑剔,丸子这时候还记得给他们弄吃的,他们还挑三拣四就真不是人了。

娇脾气的徐乘风想挑剔,被父亲冷眼一瞪,也乖乖闭嘴了。

第24章十两银子买来的童养媳(3)

第二只恶毒女配

这日夜里,丸子给他们吃过剩饭菜便自行去洗澡歇息。

这具身体太过劳累,丸子几乎躺下便睡着了。

窗外的寒风刮得窗棱簌簌作响,院子里篱笆上攀着的藤蔓枯枝沙沙的。徐宴捧着煤油灯掀帘进屋里来,没看到丸子,只看到炕上一个隆起的背影。

敏丫从来都是先伺候过父子俩,再去收拾了灶下,自后进屋缝缝补补一番才歇息的。每日他从书房回来,敏丫都在等他。偶尔入睡前,敏丫还会去灶上端来一碗补身子的蛋羹叫他吃过再睡。今日却什么都没有,问都没问过他一声,她便自己先行睡下。

徐宴有些不大习惯,但也没叫醒人。

他本想着天这么冷就此歇下,但犹豫了片刻,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敏丫自小照顾他便照顾得十分精细,徐宴自小便保持着睡前沐浴的习惯。尤其冬日,写字手会冻僵,必须洗个热水澡方能入眠。

徐宴执灯立在炕边看了丸子背影好一会儿,炕上人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

默了默,他一手罩着灯火,转身出去。

冬日里天气变幻无常,这会儿隐隐有雪降下来,天冷得厉害。

徐乘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如若是平日,他必然是要发脾气闹腾的。而站在他面前之人并非万事惯着他的敏丫,而是他打心里仰慕崇拜的父亲。心里有万般不满,徐乘风小童也只是憋着小嘴儿要哭不哭的:“娘人呢?她怎么还不去烧水?”

徐宴没说话,只拉着他的手一道去灶下。

徐乘风乖乖地由徐宴拉着。

晚饭没吃好,桌上也没热水喝。天冷地寒,他委屈得眼圈儿都红了。被父亲牵进了灶房,嫌弃灶下全是柴火灰尘,嘴里叽里咕噜地不高兴。

徐宴心中再次意识到长子的礼教有些问题,但顾忌着天色已晚,没过多教训。只沉着脸拎了两桶水倒进锅里,撸起衣袖尝试烧热水。

事实上,徐宴往日其实并非没做过灶上的活计。幼年时候,敏丫没来徐家之前,徐家爹娘每日要出门下田,他也是帮父母烧火煮过饭的。只是自徐家父母去世后,敏丫心疼他,将家里家外的事情大包小包一起揽,自此没叫他做过杂事。

十几年没做过事儿的徐公子坐在灶台后的小凳子上,连生火都颇为费力。

小童警惕地站在柴火堆旁,深怕蹭到衣裳。父亲看他一眼,他才挑三拣四地选一个相对干净的柴火递过去。

好不容易点着了火,徐宴生疏地往炉子里加柴火。

黢黑的烟从炉灶里冒出来,熏得父子俩眼睛疼。徐乘风再也憋不住,委屈地哭出来。徐宴本就心情不渝,此时脸色也有些难看:“闭嘴!不准哭!”

徐乘风吓一激灵:“爹,爹?”

“你哭什么?”

“娘她为何不出来烧水?我好累啊爹,又冷!又累!腿也好疼!爹啊我们为何非得做这种事儿?就不能叫娘起来做么?”徐乘风抽抽噎噎的,委屈得不行,“她今日都没做饭,为何还不烧好了水再歇息!”

“徐乘风!爹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徐宴一双狭长的凤眸闪着凛冽的寒光,语气不似往日沉静,藏着愠怒地道:“对你的母亲尊敬些,不懂么?”

徐乘风的眼泪一下子就止住。

他呆愣地看着突然发怒的父亲,瞪大眼睛,连哭都不敢用力吸鼻子。

徐宴素来疼他,就这么一个孩子,如何不疼爱?此时看他这一副被吓住的模样,心里也难受。但对亲生母亲出言不逊,轻视母亲,这并非一桩小事情。徐宴心中知晓孩子若不能自小摆正品德,将来必然是难成大器的。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夜已经很深了,零散的雪粒子伴着寒风呼啸地扑打下来。徐宴其实也累,他去恩师家中替恩师招呼客人一整天,如何不累?

想着孩子毕竟还小,才将将四周岁。明日再与他论一论孝道之事,徐宴叹了口气,和缓道:“罢了,今日便不与你说这事。若是今夜还想早点睡,便安静点。”

徐乘风再不敢哭,乖乖地递起了柴火。

父子俩将一锅水烧开,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儿。

没了敏丫的伺候,他们折腾起来别提多费劲。徐宴从前只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好好做文章,偶尔出门交友访客,从未在意过日常琐碎。这回他亲自体验了从烧水到收拾灶下再到给徐乘风洗漱,却觉得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便只是伺候家里就如此劳累,敏丫平日里出门在外要做活计在家伺候父子俩,徐宴头一回如此深刻地体会到敏丫的能干和利索。

等他再次回到夫妻俩的屋里,已是子时一刻。

虽说屋里屋外已经收拾妥当了,徐宴端坐在炕边沉静许久,心情十分不好受。桌上的书还摊放着,是昨日他摊放在这的。徐宴盯着书本看了许久,四周静悄悄的。须臾,煤油灯的灯芯噼啪一声轻响,他方惊醒,屋里就只有丸子深沉的酣睡声。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徐宴起身去吹了灯,轻手轻脚翻过丸子去里侧睡了。

再次睁眼,天大亮。

丸子黑甜一觉醒来感觉身子都轻便了许多。昨日虽说好似没大碍,行走起来也轻巧,但丸子总觉得身体里有些沉重和麻木的感觉。果不然好好歇息一晚后那种感觉消散了许多。她抓着头发从炕上坐起身,被被子外袭来的冷气一冻,想想,又躺下了。

里侧早已没有人,不知徐宴是何时起的。徐家的屋子不各应,丸子躺在炕上隐隐约约能听到隔壁书房里读书的声音。

别的姑且不论,在读书上徐宴读书有这份自律,高中状元并不意外。

雪日的清晨格外的冷,光照在雪地里,反射进屋的光晃人眼睛。丸子躺了会儿,摸到腰间松垮的赘肉,翻着白眼坐起身。

别的需要补的暂且放一边,这腹部的松肉还得靠练。

关于如何锻炼体态,保持身体的柔韧,估计连大夫也不如丸子精通。

徐家没有多余的地儿给她动弹。丸子于是站在炕上,先试了试身体的柔韧度。敏丫这人打小体力活干多了,又十分不注意体态,勾头驼背的,身子更是僵硬得不得了。丸子光是靠拉伸经脉都折腾得苦不堪言。

还别说,这一折腾下来一身汗,倒是不觉得冷。

丸子忍着剧痛在炕上拉扯了一个时辰,饿得肚子咕咕叫才终于罢手。

她如今的身子亏空得厉害,饿肚子是万万不能的。折腾了一身汗,还得去换身衣裳。不情不愿地爬起来,丸子打开衣柜挑挑拣拣。

敏丫一共没几件衣裳,来来回回就那几件破烂,磕碜得丸子都心酸。

隔壁屋徐乘风小童也已经起了,正在书房里跟着徐宴读书。

丸子挑挑拣拣半天,选了一件最破的衣裳穿上。

这会儿已经快晌午了。

丸子没去隔壁看父子俩如何,只去后院的鸡窝里捡了两个蛋。烧水洗脸之际将洗干净的鸡蛋丢进去,顺便煮个白煮蛋。这两个蛋理所当然都是她的。抱歉,从她接手这具身体起,便没打算像敏丫那般惯着那对父子。

慢悠悠地烧了一锅热水,丸子洗脸洗手,又去后院鸡笼捉了一只鸡。

出去倒水时,发现院子里的榕树已然被白雪覆盖,银装素裹的。丸子站在井水边,仔细照了照。只休息一夜看着不明显,但丸子细心地观察还是能感觉脸色好看许多。

脸上的冻疮,昨日丸子问老大夫拿了药。擦过药,但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个缓慢的过程。不过就着水看来,至少没昨天那么红肿了。有的裂开皴裂的地方,隐隐有结痂的架势。嘴唇挫干皮开裂的情况也好转了,但唇色还是惨白。

丸子想着找个机会买面镜子回来,扭头准备回灶房。

书房里读书少还在,夹杂了孩童奶声奶气的腔调,不知情的人听了怕是都觉得可爱。但丸子作为亲娘,丝毫没有为这朗朗读书声感动。白煮蛋刚才在灶房洗脸漱口之后就已经进了她的肚子。丸子琢磨着一会儿那只鸡是吊汤呢,还是红烧。

她现如今急需补身子,乡下没有大补之物,除了靠些鸡鸭鱼肉补充别的也没法子。

丸子这边琢磨得正专心呢,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徐宴不知何时走出来,一身青布衣衫笔直地立在雪地里。还别说,如若不是身后这农家小院衬着,这个人还真像官宦人家教养出来的子弟。气度清雅沉静,乌发雪肤,身长肩宽,一副特别明显的玉质金相。

“敏丫,”嗓音薄凉如泉水,“你醒来了?”

丸子站在井边手里还端着木盆,平日里躲躲闪闪的眼睛冷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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