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些铺散在谢瑜茶褐色瞳孔里的朦胧光晕旖旎地照进了陶想心里,让他感受到了如同全身过电一般的酥麻感。
我不太行了。
陶想舔了舔嘴唇,觉得这样下去要糟。
我得回避一下。
下定决心的陶想深吸一口气,指尖刚摸索上冰凉的门把手,便看见谢瑜忽然侧过身,左手捏着不知道从哪儿拿的一包东西,就着头顶的光亮看了起来。
那是?
陶想也忍不住眯起眼睛看了起来。
谢瑜很快就撕开了包装,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了手里。
透明的,有些粘稠的液体顺着包装袋的开口处淌出,缓缓地落在了谢瑜的手心。
谢谢瑜!认出那玩意是什么陶想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忍不住叫了一声谢瑜的名字。
怎么了?谢瑜轻声应了,托着透明液体的五指微张了一下,似乎是在感受这玩意的触感。
他一脸好奇的用另一只手覆在这一滩液体上,然后迅速将掌心分开,看着掌心间的透明黏连物乐了。
看起来倒是挺滑的。
谢瑜咧嘴一笑,朝陶想眨了眨眼,松松垮垮的牛仔裤挂在腰上要掉不掉的。
就是这个味道我非常不喜欢。
原来他知道这玩意是润滑剂啊。
压根不知道说什么好的陶想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了沉默。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陶想瞬间放弃了逃离厕所的打算。他放开了握住门把的右手,继续绷紧身体站在门口,看谢瑜把酒店里备用的润滑剂当玩具玩。
好好洗手。
等到谢瑜玩腻了,想要用自来水随便冲一冲就算完事的时候,陶想才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看不下去的样子走过来,抓着谢瑜的手腕给他抹洗手液。
谢瑜被陶想从洗手台上一把拽下来,失去了束缚的裤子直接掉到脚踝,被他漫不经心地抬腿踢到了一边儿。
我看不懂牌子,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他笑嘻嘻地看陶想给他揉搓手心,低头说道。
陶想抿唇强装镇定,压抑着怦怦乱跳的心脏,打开了洗手台上的水龙头。
谢瑜的低领针织衫早已在之前的纠缠中被抛到了洗手间外的地毯上,由酒精染上的薄薄桃红覆在他光滑白皙的肌肤上,也映在了陶想眼底。
你喜欢什么味儿啊?陶想。谢瑜并没有安静配合陶想多久。
他很快就十分不老实地抽出了右手,落在陶想后颈上,以弹钢琴的姿势顺着脊骨一根一根摸了下去。
这个人是真的有点坏。
专注于给谢瑜洗手的陶想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感受到了带有酒气的吐息扩散在耳畔时的灼热,感受到了柔软发丝轻拂侧脸时的麻痒。
然后他忍不住稍稍用力捏了一下谢瑜的指肚,而谢瑜则不甘示弱的抬起头,借由微妙的高度差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尖。
这个人已经不是有点坏了。
他是坏透了。
本来就忍得很辛苦的陶想这次再没有忍住,只觉得意识迅速远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没有任何人能在此时还保有理智。
你喜欢什么味儿的?
谢瑜似乎对这个问题一直念念不忘。
在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手上交替互动后,他把陶想怼在淋浴室内的大理石墙面上亲吻,再次低声问了陶想一次。
温热的水流从两人头顶洒落,刚经历过刺激活动的陶想轻喘着,目光有些呆滞地凝视着谢瑜肩上的水珠,看它们从胸口滑落到下腹,而后通往更深的地方。
随便,什么味儿。陶想听见自己这么回答,声音低沉的几乎快要听不见。
后面谢瑜应该又说了些什么,但是音量太小,陶想没有听清楚,当时也没有力气再问一遍。
他的心情很好,只是感觉有点可惜。
之前给谢瑜的两只手洗的那么干净,可惜后面又弄脏了。
你没喝醉,你是装的。躺在床上的陶想忍不住说道。
他脸上的热度从进屋以后就开始飙升,直至两人已经全部完事,双双躺在各自床上的时候都没能降下去。
嗯。谢瑜承认的很大方,我确实是装的。
隔着一个床头柜和一条过道的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陶想确定谢瑜的眼里只有一片心安理得的坦然。
陶想撇了撇嘴,望着谢瑜亮晶晶的茶褐色瞳孔,心里最后那点被欺骗的不悦感也消失殆尽了。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了身。
暖橘色的床头灯把陶想的轮廓浸染的很柔软,投射出的背影却异常坚定。
他钻进了谢瑜的被子,侧躺着身子把人捞进了怀里,扣在谢瑜后腰上的手臂绷的极紧。
怎么了?感到有些意外的谢瑜用泛红的鼻尖轻蹭了一下陶想的脸颊,不是你说既然订了双人间就不能浪费床,各睡各的吗?
我反悔了行不行?陶想闷声说道。
行,当然行。谢瑜弯着眼睛回应,身体弹动间免不了有肌肤接触。
就是我们两的裤子都在烘干机里。他说,睡在一起的话,我觉得还得出事。
※※※※※※※※※※※※※※※※※※※※
这谁舍得放弃。
对吧?想哥。
我的FLAG还是倒了QAQ感谢在2020-01-0323:34:04~2020-01-0523:27: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irsch、大柚子绿5瓶;笑春风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利箭
谢瑜说的没错,晚上确实是又出了点事。
这直接导致了脸皮薄且易害臊的陶想没脸和谢瑜一起出现在酒店前台,一路低着头,刚出电梯门就和谢瑜分散,跑去大厅内的等候区看鱼缸里的热带鱼。
退房。
对于被自己和陶想弄的有些凌乱的床上用品,谢瑜倒是心下坦然,压根没什么负担。
他心情极好的将房卡搁置于前台小姐面前,唇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很快就让小姑娘红了脸庞。
好,好的。前台小姐有些羞赧地接过房卡,拨打客房座机的时候克制不住地朝谢瑜所在的方向看去。
真的是个罕见的帅哥。
哪怕这个帅哥脖子上带着遮不住的红印子,一个人来退房的行为看起来很像个花心渣男,也不妨碍前台小姐对美色的欣赏。
没有问题。
确认过单子上自己使用过的东西后,谢瑜朝着前台小姐点了点头。
在前台小姐即将打单之前,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出言提醒道:我应该还拆了一个套子没用,你们是不是看漏了?
没用?
前台小姐怔了几秒,连忙又打了个电话过去确认。
站在谢瑜附近假装看盆栽的陶想闻言同样也愣了一下,盯着谢瑜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到底也没好意思问。
昨天的大雪应该是在晚上的时候停了。
覆在道路上的雪层这会儿已经被早起的工作人员们铲到了一边儿,连成了一片灰扑扑的雪堆,等待在晨光的照耀下慢慢融化。
雪停之后的临海市虽无风,但是温度却下降了。
推开酒店门的陶想注意到了谢瑜的瑟缩,低头瞥了一眼他显现出吻痕的锁骨,突然红着脸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长围巾,将它仔细地系在了谢瑜白皙的颈上。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