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去的路上,宗兰依旧发愁。
想起上午在屯子口遇见的大-麻子,想到子墨问了她一句“是那个人吗?”,以及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
究竟有什么是子墨知道,而自己还不知道的?
想着,宗兰侧过脸,望了子墨一眼。
他问:“怎么了?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宗兰只是回:“没。”
宗兰揪心了一路,不知不觉间,便出了一身汗,汗一凉下来便觉着冷,于是挣扎着,千万不能睡着,千万不能睡着,车子里也不暖和,睡了一觉醒来免不得又要生病。
而车开到一半,宗兰又有些晕车。
总之又是心事,又是身上难受,这一路宗兰都眉头紧锁。
子墨那头却在想,宗兰在那儿想什么呢?一会儿回去要演戏,说弟弟妹妹有多苦,她这就入戏了?
她这么能演,自己也不能拖后腿啊。
于是回了白家,两人回屋换了衣服到起居室吃饭,正好爹娘都在,一进去子墨便连连摇头道:“哎……太惨了。”
三太太问:“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什么太惨了?”
白子墨继续摇头:“哎……没爹没妈,亲姐又不在身边的孩子,太惨了。”
三太太说:“不是还有婶娘吗?婶娘待他们不好?”
“好是好,只是能比得上亲姐吗?”
三太太便道:“行啦!吃你的饭吧。”说着,又看了一眼宗兰,见宗兰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问,“宗兰这又是怎么了?”
子墨自顾自解读:“心疼她弟弟妹妹呗。”
而宗兰,刚刚晕车,此刻看到这一桌子油腻只觉得难受,虽一直深呼吸调整,但还是忍不住呕了一下。
三太太便问:“怎么了?是不是又恶心了?鸢儿!去把那盆子拿过来。”
鸢儿:“哎!”
宗兰心神不定了一天,身子又难受得很,这么一呕,虽没吐出东西来,但只觉得浑身脱力,眼冒金星。
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等好一些了便说:“爹,娘,我不大舒服,也吃不下了,想先回去躺一会儿。”
太太便说:“那快回去歇着,一会儿有了胃口再吃。鸢儿!快搀二少奶奶回去,再去厨房问一下中午炖的鸡汤还有没有,有的话煮一碗香菇鸡汤粥,一会儿端过去。”
“知道了,太太。”
宗兰便由鸢儿搀着,离开了起居室。
远远地,又听三太太和二少爷在那里吵吵闹闹。
三太太道:“都说了别去别去的,这一路颠簸,车子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回来了身上能爽快吗?别说是人了,就是那铁打的车子,再来回几趟,怕不是都要散架子了。”
“那要不咱把弟弟妹妹接家里来?”
“你可省省吧!把弟弟妹妹接过来,她弟弟妹妹才多大,十岁?十一?这一接过来,得住多少年啊!”
…
宗兰回到屋子,由鸢儿铺了被褥,便躺了下来。
这一躺下,脑子里便有“兹—”的杂音响起,头痛欲裂,紧跟着,便又看到记忆的片段。
大-麻子撕扯原身,而原身奋力抵抗。
正在这时,门再一次被推开,便有一个陌生男人闯了进来。
大-麻子将原身压在下面,背对屋门,在原身的连声尖叫下,也没听到那名男子进门,男子面对大-麻子有些瑟缩,但还是抄起了一把椅子,一步步慢慢靠近,而后朝大-麻子的后脑勺狠命砸了过去。
椅子折断了一只腿,而大麻子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原身哭着叫了一句:“堂哥!”
看到这一幕,宗兰紧张了一天的情绪总算缓解了一些。
原本还在想,原身这身子,莫不是让那大-麻子玷污了?
甚至肚子里这孩子……
而白子墨,可能不仅不是骗婚的恶少,还可能是一个人傻钱多的接盘侠?
若果真如此,那么这白家,她是断不会再待下去了。
好在有堂哥出手相助。
听说那堂哥就是一个混球,没什么出息,不过倒是做了件好事。
又想起得知怀孕那日,自己是看到过原身同子墨造娃的画面的,所以肚子里这球,大概是子墨的没错了。
情绪舒缓下来,又躺了一会儿,胃里便不再恶心了,刚好那少爷也吃完了饭,吹着口哨往西厢房方向走来。
身后又跟了一个鸢儿,手上端了一碗香菇鸡汤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预计本周六或者周日入v,到时会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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