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中央有个血茧,从血茧里传出威严的声音:人类
龙脉?安澜顿时明白,但按照时间,龙脉根本不是在这个时候孵化才对,很快就想明白了:你用血喂它?谁准你喂了?安澜的眼睛微微瞪圆,显得有些生气。
我的错,阿澜怎么罚都可以,不要气坏了自己。夔顺毛,语气带着诱哄勾人的味道。
安澜松手,冷冷一笑,他居然还敢想那档子事:哪只手?
夔乖巧的将手上的手拿了出来,上面只有一道粉色的伤口,夔原本想再重新划一下,但他最终还是不忍心让他的阿澜露出难受的神色,那比他死还要难受。
安澜轻轻抚摸:还疼吗?
伤口传来痒痒的感觉,夔觉得自己的选择还不错,摸了摸他的头:不疼,之前割的时候有点疼。
活该。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被无视了个透顶的龙脉:你们瞧瞧我啊!
却被夔的一个眼神咽了回去,好吧,它是一条单身龙,不配说话。
安澜将惩罚贯彻到底,撩的夔起火后,就溜了,美名其曰:你失去的血有点多,最近一段时间不宜那种事。
简而言之就是你虚,还是养几天吧,于是夔用自己的身体告诉他,自己到底虚不虚。
安澜又陷入了忙碌的生活,更多的时候是呆在烂尾楼附近防止被吸引而来强大的厉鬼导致人员伤亡。
有时候去翻翻资料,如何才能封印裂隙。
然而,还没等到安澜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玄一羽化了,也就是死了。
以那小老头的实力,除非幕后主使或者被围攻,一般很难将他留在那里。
安澜得到的资料是,玄一选择了用自己的寿元和功力封印了井,也就是关上了阴间和阳世的大门。
安澜到的时候,洛思宁和洛邦都赶过来了,十分的难过,玄一坐在井边,盘腿而作,穿着不着调的道袍,低着头,仿佛只是睡着了。
老板洛思宁的语气还算平静,带着沙哑,他虽然早就知道师父会先他们一步离开,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给我留了什么话?
师父羽化之前对我说,如果你来了,就让我问你一句:我是不是先生的粉头?否则他死不瞑目
哇,师父!你怎么就死了!洛邦哭的好大声,如同一个小孩子。
洛思宁抱住自己的师兄,无声安慰,只听他继续道:那我欠的账怎么办?
还真是像他说出来的话,安澜点了点头:是的,他是我的粉头。
将临时折的,带有愿力的千纸鹤放到他身上,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照,有安澜也有洛邦他们,是之前在烂尾楼拍的照片,洛思宁和洛邦他们显然是后来被p上去的。
许乐儿在一旁抹泪,穿着红色的小裙子,如同一个小公主。带着哭腔喊:爷爷虽然玄一并不着调,但什么都会给她买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如同一个小公主。
其他人也是沉默,带着悲壮的色彩,只是默默的敬军礼,献上一束束白色的雏菊。
大哥哥,我可不可以跟你走?爷爷死了,没人会对乐儿那么好了
她悲伤的扯住他的衣摆,如同之前一样,安澜想起老头的话,摇了摇头,带笑慵懒的笑意:所以说乐儿要快快长大,那时候就没人不听乐儿的话了。
玄一羽化了,但生活还要继续,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们去悲伤。他们要乘玄一死讯还没被敌人知道之前,尽可能的扩大自己的优势。
洛思宁和洛邦兄弟俩在玄一羽化后的第二天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玄一去世了,能够挑起玄一道士大名的只有他们俩个。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让安澜站起来,毕竟安澜的表现实在是优秀,但都被安澜拒绝了,起初他们都不了解,到最后发现,无数人、鬼都将矛头对向纸扎店后,他们才明白,安澜到底镇守了何等重要的东西,才能引起各方的窥觑。
不知从哪里传出了一个传言,纸扎店的下面就是龙脉所在,得龙脉着,将统一玄门,他们一直等安澜站出来反驳,但他依旧没有发生,只是处理掉越来越多的窥觑这里秘密的人、鬼,似乎坐实了这个传言。
龙脉啊,他们已经多久没听说过这个词了。
汤老无奈的喝了一口茶:小友,你真是不声不响扔下来一个大炸弹啊。
安澜不言,两人无声的喝茶。
汤老道:我也不卖关子了,传言是不是真的?
安澜点了点头,汤老倒吸一口凉气,苦笑,这真是一块让人舍不得扔了的烫手山芋。
龙脉是一个国家的命脉所在,掌握了一个国家的兴运,如果一旦龙脉被落到了有心人手中,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噩梦。
安澜放下茶杯:我这里不需要什么人,有人在反而会碍事。
汤老站了起来,举杯:小友,我信你,敬你一杯。
安澜也站了起来: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龙脉化形,有了自己的善恶观念,自然不是谁都能控制的,他之前是担心龙脉没有化形,会在关键时刻被趁虚而入,那时候龙脉是最虚弱的时候,一旦被控制住,不堪设想。
安澜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夔真是松了他一份好大的礼。
想起老头的话:我们自诩鬼神,实际上神很早之前就不存在了,但那位大人是例外,他是世上,也是唯一一个神明,诞生于人类的欲望之中,人类不亡,他则不灭。
作者有话要说:夔的身份揭露了,夔不插手是有原因的,你要相信他在下一盘大旗
第139章阴谋
安澜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根本无法给纸扎店造成什么影响,附近这片区域的人都被转移走了,十分官方的借口。其他人虽然嘀咕,但还是乖乖搬走了。
所以,这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突然没了扰人的广场舞声,都有些不习惯。
别墅内,简柯从昏迷中醒来,身上衣服都被换了,反手被绑在椅子上,大脑昏昏沉沉,传来钝痛,他想起来了,他好像在执行任务途中,去追两只调皮的猫猫了,然后好像就被打了,昏迷了,也不知道两只小猫猫怎么了。
眼前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四周,但只能听到脚步声,随即,眼前的黑布被身旁的两个鬼取下,简柯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光线,看清眼前的人长什么模样,穿着青色长衫,上面绣着精细的花纹。嘴角带着笑,有几分熟悉。
但他并不认识,警惕的说道:你是谁?
关子宁只是道:你醒了啊,请你来可真不容易。
简柯挣扎了一下道:你管这样叫请?神色嘲讽。
不同时期自然要用不同手段,见谅。
你说什么就是喽。
关子宁一笑,低头看他:你不后悔吗?为了活下去而不停的积攒阴德,甚至你的父母,都因你而死,那些亲戚恨不得离你远远的,你不恨吗?
简柯不屑:看样子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比如,你的父母根本不需要死,再比如,你的老板一直在骗你
怎么骗我?总比你好。简柯一边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边偷偷挣扎,于是被三只鬼摁住,360°无死角。
他是我哥,这一点就可以说明很多事了吧?
gu903();哥?简柯惊讶到忘了挣扎,他从来没听老板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