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燕千绪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只见这燕家最后的余孽微微颤了颤那双漂亮的眼睛,动作慵懒而迷人的起筷,捻了一片薄如蝉翼的牛肉片放入那微张的嘴里。
燕千绪吃饭十分的秀气,慢吞吞的好像能用上一辈子来吃一顿饭,于是大部分时候都有人喂,可惜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燕二爷可不愿意被人嚼舌根,索性收敛了自己越发没有底线的物尽其用,好半天将牛肉咽了下去,才回话说:那陛下将那馊了的羊肉交给老妇人后呢?
没了九五至尊深深的看着身边被炉火照耀的光芒四射魅力无双的少年,下酒,没有然后了。
陛下说笑了,但凡说故事,总讲究一个起承转收,怎能刚撩拨我好奇,又同我说没了?燕二爷永远笑闹间使他的伶牙俐齿,总之,阿绪是不信的。
怎么不信?皇帝伸长了双腿,重新盘起来,把酒壶也放在地面,用手就拿起一块儿牛肉咬了一口,十分的粗鲁却又不难看,好似是这段时间在军中养成的坏习惯,那阿绪以为呢?以为之后会发生什么?
燕千绪手指头卷了卷自己的长发,黑发犹如世上最珍贵的黑色绸缎,柔柔滑滑的在燕千绪白细的手指头上滑动,而后被燕千绪撩道身后,说:要我说,那老妇把那馊了的羊肉收起来,大哭了一场,然后还没有来得及品尝从未吃过的羊肉干,就气的一命呜呼。
燕千绪好像在说一个笑话一般,言笑言语间尽是漠然。
皇帝说:非也,那老娘把羊肉扔了朕一脸,啐了朕一口,让朕滚。
哈哈哈燕千绪笑的东倒西歪,一个无力的要朝后倒去,却被身旁的神秀轻轻用手掌心拖住后背,陛下你这是嫌丢人,所以不愿意说出来与大家乐呵?
听燕千绪与皇帝谈话的,也是有不少人,具是如今跟随皇帝同进同退蛰伏数十年的老臣。
年轻的很少,比如说英国公的后代和大太监宝公公留下来照顾皇帝的林善林公公。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先帝在位之时很不得志现在却翻身的人物,有的是为了心中的大义、有的是为了拼一把富贵、还有的是存死志为整个皇室卖命的老将军。
最初或许大家都和这个新皇不熟悉,哪怕满腔的热血也无法彼此传递,现在好了,大家不管职位高低,是奴才还是主子亦或者皇帝,都是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关系,互相再无生疏。
皇帝被这燕二爷嘲笑,眼看众位卿家也笑出声,并不闹,也不反驳,只待大家都又安静下来,才继续说:那老娘不相信他儿子王麻子死在战场,朕说不通,那老娘还嫌朕啰嗦,怕朕是来骗钱的,让家里小孙关门放狗。朕迁都密旨早已下达,可今都附近与周边城池之人越老越不愿意搬迁,现下那牛头村大抵早已被梁国踏破
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迁都之事自古以来都不是个简单的活,更何况现在犹如逃亡一般的迁都,百姓们有哪个愿意背井离乡呢?
很少。
但跟着新皇走的也不少,尤其是今都中人满为患的勋贵们,在听说王家那摄政王死了后,消失的小皇帝回来了!民间传的神乎其神,说那小皇帝秦昧有神力,专门惩奸除恶,不然怎么会大难不死还一下子就干掉了王家呢?
所以新皇说什么他们都听,生怕自己被其他国家的人捉去,届时变成战犯罪奴,倾家荡产。
新皇这迁都的决策也是和几个心腹说过,准备也做的很足,大破大立之下,果真是蛆是蝶都能一清二楚。
那大沅到了那莽荒之地可是只剩下在座的各位了?燕二爷调侃着询问。
皇帝淡淡一笑,说:看天意吧,保守还有十五万。
这边说话聊天已经至深夜,燕千绪咳的厉害,心口也疼,是那种被刀戳入的疼,于是不能久坐,找了个由头去了旁的院子里休息。
院子里颓败的很,宫女太监们全部被带走去了新都,由那宝公公带领,据说还是在王家的眼皮子地下干的,可见王家是有多瞎!
不过燕千绪想了想,觉得或许是因为王家的智囊王如雪那个瘸子烟瘾大了,所以脑袋不能用,生了锈,不然估计也不会让王家的皇位坐了这么短短一月便如同镜花水月散的一干二净。
院子里没有灯,没有人点,也没有人打扫,所以只能依稀借着月光看见燕二爷喘息着倒在神秀的怀里,燕家二爷好似永远都如此冰清玉洁,叫人看着便心生爱慕,连和尚也要把持不住。
神秀随便找了个空房间,带那入夜后腿也疼的走不了路,心口伤口处刺痛难忍,胸口涨蜜水,无法离开自己的燕二爷进去。
好歹是皇宫,虽然房间里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但依旧看上去十分奢华,光是那一张金丝楠木的造的大棺材就不知多华贵。
神秀是不明白这处为何会有个弃用的大棺材,但是无所谓,他将棺材里面打开,看没有什么脏东西,反而铺着上好的被褥和绫罗绸缎,更是不解的同时,也将燕二爷暂且放进去靠坐。
燕千绪和神秀皆是不怕吉利与否的,神秀这个假和尚自不必说他对神佛鬼怪有无敬畏之心了,燕千绪如今既是不能死,自然也不怕。
神秀还觉得坐在这等棺材里的小神仙真真漂亮的像是一具艳尸,仿佛是刚从地狱回来,皮肤冰凉,唇红如血,要食人生魂以复生
你帮我揉揉也不知原来还有这等副作用,疼的紧。燕千绪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死而复生也是有代价的,代价不大不小,乃是每月圆时分,致命伤伤口便会一遍遍的回味死时之痛。
神秀伺候这小神仙许久,自是很有一套自己的章法,他不会阻止燕千绪做任何事,但燕千绪这整个人都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碰。
神秀会依照约定,在人前保持住距离,但人后,两人便是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美名其曰:渡劫。
当日神秀一个不慎,丢了燕千绪,燕千绪被掳进了宫里,但是循着味道,神秀很快便找了过去,险些和那暂未登基的四皇子打个翻天覆地。
待燕千绪好说歹说,解释自己与四皇子没甚关系,神秀才罢休,然而神秀却知道若非要和那四皇子决一死战,自己恐怕也不是对手
神秀自以天下再无敌手,哪晓得还是他见的人不够多。
但没有关系,他会进步,所以他不会永远都低那四皇子一头。
这点小心思,神秀没有同燕千绪讲,也不必讲。
神秀此刻听见燕千绪的话,半跪下来,将手直接深入燕二爷衣领里面去
水蓝色的领子好似一潭清水,吞没了神秀的手,而神秀探入水里,所触满手嫩滑。
唔燕千绪轻哼了一声,抱住神秀的手,命令说,轻轻揉,你手暖和,好似是能减轻疼痛的
神秀看燕千绪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慰藉,舒服的眉头都松开,靠在他另一只手的臂弯上呼吸清浅好似要下一秒便睡着时,贴着燕千绪伤口的手便往旁的蓄满蜜汁的地方移动,轻易拨开衣衫,捏起那团寻常男子可没有那么软乎的地方,说:你是奶做的么?没两个时辰就又满了
燕二爷笑了笑,眯着眼睛不说话,但却缓缓伸出手臂,漂亮的手掌轻轻按着神秀的后脑,往自己胸口按
而此时外头也响起了脚步声,燕千绪不必在乎,因为神秀既然都不操心警惕,想来不是别人,而是新皇秦昧。
果不其然,当房门被推开,借着月色进来的瘦高新皇见眼前之景,先是一愣,随后关上门,仿若见怪不怪,低低的喊了燕千绪一声:先生
燕二爷嗯了一声,睁眼,神凝秋水般的望着新皇,说:乖学生,你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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