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燕千绪没有打算清理现场,这件事当然是越快被人发现越好,只不过刚才事发突然,燕千绪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该怎么保住狼孩,现在想来狼孩却是不需要他的保护,狼孩本身的身份就足矣让魏兵不计较这两个杂碎的死亡,狼孩是魏国舅送给我的礼物,既是如此,在这里便没人可以随意处置,别说他是杀了两个不轨之徒,就是杀了一群,也是足够精贵的。
秦昧也能想清楚这个道理,他也知道燕千绪让他作证,是因为他是围观者,围观的人说的话,表面上看起来也公正一些,至少会让魏兵更信服。
很好,既然你答应了,就拜托你出去叫人好了,我在这里准备准备。燕二爷一直没看脚边的尸体,似乎还是有些害怕的。
准备什么?秦昧微微皱眉,但是动作却是很听话的站起来准备出去。
燕千绪扒拉了一下头发,把自己的衣裳扯开,弄的乱七八糟露出圆润的肩膀,让狼孩撕开亵裤,露出两条漂亮笔直的大白腿,然后十分自然的往狼孩怀里一卧,回头便对四皇子狡黠一笑,像只准备祸害谁的小狐狸,说:准备演戏啊。
秦昧一愣,出门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貌美少年那恶作剧般愚弄众人的小计策,燕千绪似乎对这种事情很在乎,并且乐在其中。
秦昧一边觉得这样的燕千绪生动的太过分,以至于总是让他想要笑一笑,开心的很,可又一边奇怪为什么燕千绪会认为他能够自始至终的配合呢?
若是自己不配合,没人知道那两个魏兵到底是不是狼孩杀的,为什么要杀,就算是狼孩杀的,又怎么能够证明不是燕千绪指示的呢,过错的一方很快就能颠倒黑白,要一个说法,不然就闹,对沅军没什么好处。
四皇子走出去两步,就想了很多,但很快摇了摇头,不愿意自己总是那么傻的被那个明显和许多男子有牵扯的燕千绪利用,也不该那样,这回就算了,这回事因为事关整个大沅国的生死存亡计划,他就配合一下吧。
看上去很老实的四皇子深呼吸了一下,随后露出一张惊恐害怕的脸色,大喊大叫起来,跑向巡逻的队伍,说:救命啊!死人了!死人了!
瞬间,整个营地的火把都亮起了来。
主帐中的燕都尉赶到四皇子与弟弟燕千绪帐中时,便刚好和其他副将同时到达,一眼便能看见外头的尸体与帐中血泊上的燕千绪和那应该消失掉的狼孩。
狼孩对人群有着极大的反感,死死搂着他的小母狼,发出威胁信号。
他的小母狼正在害怕的直哭,捂着眼睛,身上溅着血点,好似白雪里的红梅,刺目凄美。
画面是无比的激荡人心,不少将帐子门口堵的水泄不通的士兵更是目不转睛,看那军师白嫩嫩的脚掌,看那军师线条弧度优美性感的腿,看那四肢戴着的银铃环,几乎给人一种,军师大人是被人锁在人间的仙人。
燕千明几乎瞬间就能想明白两具尸体都是谁干的,虽然不明白狼孩为何也在,但他那冷漠眸子里的杀意却不是对狼孩,而是对在场所有人!
他解开来时随手披在肩上的披风,眼尾扫过一些人,披风翻飞这,盖在他最爱的弟弟身上,随后转身对气氛凝重的士兵说:把两个尸体送回魏兵那边,让他们将军想要说法,就亲自过来和我谈。
世子爷赵虔紧了紧拳头,忽然一笑,说:既然要送过去,那么还是我去比较好,以免那边传闲话,说是我们不重视。
燕千明不置可否,赵虔却是主动领命而去,让自己的兵把两具尸体搬出去。
直接闯进了魏兵将军张杨的帐子里!
张扬大半夜从床上吓的直接滚下去,惊慌失措的大喊:来人啊!谁知一睁眼,看见的却是大沅国的副将,那位势力颇大的世子爷。
张扬虽然害怕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但还是满面通红的站起来,凶巴巴的吼道:你是何人?!夜闯帅帐可是要杀头的!他假装自己不知道来者是谁,不然可就要低人一等,张扬是瘦巴巴的干柴模样,心眼也是小到了极致,梗着脖子眯着眼睛,眼瞅着自己的兵来了,便直起腰杆子,怒声道,还不快滚出去?!
赵虔连呼吸都是颤抖的,他一笑,眼神倒是让人畏惧起来,冷哼一声,摆了摆手,身后的士兵便将那两具被撕裂喉管的尸体摔在张扬的面前。
张扬吓的一屁股坐回床上,冷汗在背上汗如雨下,扯出个艰难的古怪的表情,说:这是我们魏兵。
是啊,认得就好。世子爷眉头轻挑,微微外头,当的是个军痞模样了,你们去把那两个尸体剁碎了喂狗。
好大的胆子!你、你敢!张扬吼完,简直被来人黑眸里的疯狂给吓到结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两个士兵如何惹了世子了?
赵虔就知道这个张扬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方才端着身份就是想要弄个下马威,可一个刚刚提拔上来毫无战绩的不知名魏国将士,凭什么在他赵虔的面前摆谱?!
当然不是惹了本世子。世子爷冰凉的脸上肃杀之气尤浓,居高临下的蔑视这那魏国将军,眼看着那地上的两个死人被一刀刀的砍烂,血流成河,也没能解气,他道,是这两个畜生,大半夜跑去我们军师帐中欲图不轨,既然这么想死,那么就成全了他们,让他们到那阴曹地府,阎王爷都认不出他们是谁,可好啊?
这话说的平静,似乎是有点笑意,尾音便微微上扬,狭长的眼睛被烛光点亮,透露出无人知晓的病态。
你、你你张扬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世子赵虔转身离开,剩下的士兵将人剁的稀碎后也亦步亦趋的离开,剩下无尽的恐怖,在这样灯火通明的帐子里蔓延,半天无法缓和。
赵虔走路很快,他几乎是小跑回燕千绪那边的帐子,里面的血迹被清理,被单被换了,王弟围也不见踪影,但这无所谓,他走过去拉着还不愿意从狼孩怀里出来的燕千绪就看向燕千明,道:这里不安全了,我要带阿绪去我那边。
不行。燕千明拉着弟弟另一边的手腕,声音沉的能滴出水来。
呵呵,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干什么?非要等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才后悔吗?赵虔不再压抑任何不满,他不需要压抑,他干脆的抢人,把燕千绪直接横抱起来,转身就走,留给燕千明一句,好好做你的兄长。
这句话意味深长,秦昧听后,几乎立马意识到一些可怕的真相,而看向被抱出去的燕千绪时,那妖精一样的少年也从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看向他,对他眨了眨眼,很调皮的样子。
秦昧遥遥的望着,根本不敢相信这燕家居然是能乱成这样。
这些内幕哪怕说一个出去,都能让燕千绪这样过分吸引男子的人被万千人唾骂。
因为唾骂之人是与权贵乃至亲人都有肮脏关系的男子,既将人勾的神魂颠倒,生的祸国殃民,那么众人便会拍手称快,不会去管是非对错。
更何况在百姓心中,只要是当官的落马,他们便额手称庆,只要是长得倾国倾城之人便一定祸国殃民。
那么便该杀!该死!
生来便受到无数人宠爱的燕二爷,身边簇拥着无数男男女女的燕二爷,勾勾手指头就能让人肝脑涂地的燕二爷若是一朝走错,落入泥潭,接踵而至的不会是什么雪中送炭,彼时落难的他绝对会陷入更加危险的牢笼,或许是被已然为他疯了的世子囚在后院,或许是被魏国舅捡去日日笙歌,又或许是谁都救不了的被判有罪,犯着勾引兄长、祸害世子,引起两国争端之罪,然后捆绑起来干脆送给河神,成为河神美丽罪恶的新娘,为在世的人们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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