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骑着骏马来到这个小渔村,打听之后直奔小渔夫的家,在见到金柔儿的瞬间翻身下马,齐声跪地,一脸恭敬的道:恭迎掌门回山。
呦,这么气派啊?成渝笑嘻嘻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扫了一眼一院子的人,而后看向院子中央那个颐指气使的小姑娘一拱手,道:金掌门厉害了。
金柔儿骄傲的一抬下巴,道:呵,好歹也是五大门派之一,自然得气派。
金柔儿说完,朝着那一伙人里为首的一人道:是我三哥派你们来的?
为首那人是个身长七尺的大汉,腰间挂着一只月牙戟,长两尺,头部弯曲如新月,很是漂亮。那大汉听金柔儿问话,一点头,恭敬道:是。三公子在接到掌门的信之后立刻传信给我等,命我等接掌门回金门。
金柔儿在外面晃了一趟,好歹也涨了些小心。她盯着那大汉看了两眼,道:你是金门的人?
那大汉一顿,道:自然。
可我为什么没见过你?金柔儿盯着那大汉,道:你若是坏人冒充金门的人,我就这么同你走了,岂不是危险?
成渝心里呦了一声,一笑,心说这姑娘可算长点脑子了,竟然突然冒出些许老父亲的欣慰来。
那人听了金柔儿的问话,不卑不亢道:金门人数众多,掌门自然不能人人都见过。更何况我等乃是为了保障金门的生意而派遣到分部的门人,掌门更是没有机会能见到。不过也正是因为我等并不在金门总部盆赢山,所以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这里,迎接掌门回山。
嗯,听起来倒是有点道理。金柔儿点了点头,而后一抬下巴,甚是痛快道:行,那就信你们了!
成渝:
闺女靠不住,还得老父亲上场。成渝往前走了两步,朝着那大汉道:这位兄弟,金门人人都有一块金镶玉的腰牌,不知你可否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这那人一听成渝此话脸色不易察觉的一变,道:这个我没有。
什么?没有?!金柔儿一听这话瞬间瞪起了眼睛,道:你们到底是谁?带我走想干什么?!
掌门,真的是三公子拍我们来的。那大汉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往前一递,道:特殊原因,我等没有金门的腰牌,但三公子的书信在此,请掌门过目。
金柔儿从他手里一把拿过书信,展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道:的确是我三哥的笔迹
说罢,她一脸怀疑的看着那大汉,道:你真的是金门的人?
是。大汉恭敬道:掌门失踪,三公子十分着急,还请掌门尽快动身,返回盆赢山,三公子此时正在盆赢山等您。
是了,我三哥肯定要急死了。金柔儿提起金致,脸上的骄横便散了个干净,转回头看了看成渝,道:废物,我得赶紧走了。
嗯。成渝点点头,沉默的盯着那大汉看了一会儿,而后转头看向院子里给马梳理毛发、半个眼神都没往这边看的成汲,道:小汲,送金掌门回金门。
嗯。成汲冷淡的应了一声,自顾接着给马梳毛。
魏!你这是什么态度?金柔儿一脸不高兴,朝着成汲一扬眉毛,道:答应你的事我可记着呢,你放心,等把我送到金门,我不会亏待你的!
走吧。成汲成汲给马梳理完,面无表情的牵着马走向院子口,而后半个眼神也没给金柔儿,看向成渝,道:我答应我爹找你,但并没有答应他让你尽快回尚央。如今知道你还活的好好的,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虽然去哪里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毕竟是尚央的掌门人。
成渝一顿,点点头,道:太乙谷之后我便回尚央。
成汲没再说什么,牵着马便出了院子。金柔儿瞪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叫道:喂!呆子!我东西还没收拾呢啊!
成汲不答,沉默着往远处走。金柔儿一急,一转头便冲回了屋子里,不消片刻便拎着那把花里胡哨的长剑又冲了出来,翻身上马,朝着成渝扔下一句废物!我走了!,便急冲冲的朝着远处的成汲追了过去。
院子里的众人见金柔儿走了,也纷纷上马离开,转瞬之间,热热闹闹的院子里一下子便只剩了成渝一个人,一阵秋风刮过,院子里黄色的树叶打着旋转了几圈又落回地上,一下子显出秋日的冷清来。
吱呀一声响,慕浮白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成渝皱了皱眉,道:不冷?
还行,反正只出来一会。成渝回过头朝着慕浮白笑了笑,而后又道:不过现在觉得冷了。
说罢,他朝着慕浮白就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而后一下子撞进慕浮白的怀里,红着脸小声道:大师兄说的对,真的好冷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鹅鹅鹅小天使灌溉营养液1瓶!~
啾咪!~
第105章
慕浮白一乐,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低头在成渝头顶亲了一下,带着人进了屋。
成渝窝在慕浮白温暖的怀里,进了屋也不愿意离开。他从慕浮白怀里探出一个头,道:大师兄,我记得之前你同我说,月牙戟是哪个门派常用的兵器来着?
南斗山。慕浮白顿了顿,道:怎么了?
唔,没什么。成渝摇了摇头,道: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南斗山曾为江湖三大门派之一,地位仅次于当年的尚央,当年也是因为他们,江湖上曾经掀起过一阵练月牙戟的风潮。慕浮白搂着成渝,道:但月牙戟这种兵刃并不好练,存留的秘籍也少,自从九年前南斗山被老头儿和我灭派之后,江湖上用这兵刃的人少说要少了一半,如今也算是新鲜的兵刃了。
成渝点点头,道:那南斗山当年有后人留下来吗?成渝抬起头,道:我是说,一个门派那么大,你和师父又只有两个人。尚央山尚且留下的我三叔他们和我,南斗山和另外一个承光山应当也会还留有后人吧?
慕浮白看着成渝挑挑眉,道:怎么突然对南斗山这么感兴趣了?
突然想来了,好奇呗。成渝往慕浮白怀里拱了拱,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自然会留有后人。慕浮白语气淡淡的,仿佛说的是遥远的、早已将一切情绪都沉淀好了埋藏在心底了的故事。他接着道:当年我和老头儿回到秉风的时候,山上连一只活鸡都没有。我和老头发誓血债血偿,可真的轮到自己了,面对老幼妇孺的时候,到底还是下不去手。当年我们第一个灭了距离最近的承光山,之后南斗和尚央之大躲不过去,便提前转移走了老幼妇孺,等我和老头上山的时候剩下的都是一身功夫的门人,倒是让我们杀了个痛快。
成渝仰起头,小鹿一样的眼睛直视着慕浮白,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担心,道:大师兄,这样留有余地,你就不怕以后他们再来报复吗?
报复?慕浮白挑了挑眉:有那个能耐,那便来,我等着就是了。
成渝轻轻笑了笑,道:也是,大师兄武艺高绝,想报复也要有那个胆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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