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回家?尚央山吗?
不是哦,那是个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成渝美滋滋的将那六棱柱的玄铁又放回了护腕里,而后一起塞进了怀里。那六棱柱的玄铁乃是尚央山的掌门印,有了这个东西,重建尚央山便完成了一小步,接下来几项要做的就是督促慕浮白尽快闭关,确保他成为秉风山掌门之后再去寻主角当年幸存下来的三叔,而后着手重建尚央山。
你家除了尚央山还有哪?顾意一脸疑惑,而后又道:对了小渝,当年你走了没多久,你三叔就找到顾家来了。你家乱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这三叔是好的还是坏的,就没告诉他你的去向,后来联系不上你,也没法告诉你。
成渝眼睛又是一亮,本来还担心找不到这位,此时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三叔现在在哪?
顾球球摇摇头:这我哪知道啊?不过既然找不到你,那也许就是回尚央山了?
成渝点点头,估计也差不多。他离开了顾球球,大半夜又摸着黑回了屋。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爽就有点浪,一浪就容易乐极生悲。
就比如此时的成渝,又一次成功的把自己搞丢了。
月黑风高,成渝哭丧着脸抱着怀里的铁护腕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金门里游荡,活像个找不着自己尸身的游魂。因为行为并不光明正大,成渝本还胆战心惊的担心碰上巡夜的金门门人,可也不知道为何,一路走来静悄悄的,居然半个人也没遇上。
成渝越走心越急,眼见着哪里都是一样的路和一样的草木,偏偏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屋子。成渝只恨古代没有百度地图,全靠脑子记这不是欺负人吗!
就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一只手幽幽的从他身后伸了过来,在他肩头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
成渝当时吓得一蹦高,眼睛一翻好悬没晕死过去。那人大手一捂成渝的嘴,将吓出来的惊叫硬生生按了回去,而后皱了皱眉,嫌弃道:属兔子的?胆子这么小。
成渝转过身,差点惊掉了下巴,瞪着眼睛磕磕巴巴道:大大大大大师兄!
我知道我大。慕浮白看了看成渝:小师弟。
成渝:???
成渝疑惑的皱皱眉,说不出来为什么,怎么就感觉这话这么奇怪呢?
成渝来不及细想,小心翼翼道:大师兄,你怎么出来了?
慕浮白将手一背,脸不红心不跳:赏月。
成渝看了看头顶被黑云遮了个严实的月亮,嘴角抽了抽:大师兄慢慢赏,我先回去睡觉了。
说罢一猫身子身子就往远处走。慕浮白头也没回,大手一伸将人捞了回来,结果成渝一个没注意,怀里的铁护腕一下子掉了出来,当啷一声砸到了地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清脆到让人心里一颤的脆响。
慕浮白:
成渝:
要命啊。
慕浮白将东西捡起来看了两眼,歪过头看着表情一言难尽的成渝,道:这回又怎么说?大半夜在外面,梦游了?
成渝犹豫的点点头。
慕浮白:游了一半突然醒了?
成渝接着点头。
慕浮白:醒了刚好看到这么个东西,就给捡回来了?
成渝继续点头。
慕浮白:骗鬼呢?
成渝:
慕浮白将护腕往怀里一揣,一脸坦荡的往远处走了。成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追过去急道:诶诶大师兄!
慕浮白回过头,眯了眯眼睛,一脸想好了再说话的神情,道:有事?
成渝吓得咽了口唾沫,一缩脖子,眼睛瞟着慕浮白怀里的东西,咳咳巴巴道:没、没事
慕浮白满意的点点头,双手一背,大爷一般往前走了。成渝哭丧着脸,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步履沉重的跟着回了小院。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几人同金门众人辞行。金原豹拉着慕浮白没完没了的客套,金柔儿眼睛红红的躲在金致身后,偶尔探出头来看看慕浮白,金砂没有出现,八成是被金原豹关了起来。
成渝畏畏缩缩的站在周青灵身后,心里念叨着怎么才能把那铁护腕从慕浮白那偷出来,一心又要担信慕浮白一个心血来潮问自己前一天晚上的事,一时心里忙的乱七八糟。
这边金原豹客套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仆人慌慌张张从远处跑了过来,对着金原豹耳语几声,金原豹听后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道:什么?金家那么多大夫,愣是没救回来?!
那仆人哭丧着脸:老爷!发现的时候身子都凉了,怎么救啊!
成渝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原书剧情。原书里,慕浮白带着主角来金门拜访,期间正赶上金家老爷子过世,金柔儿伤心不已,再加上金门一系列的变故,金柔儿一个没想开差点跳了崖,被原书里暖男版的慕浮白救了下来,再加上一系列的开导,直接导致了金柔儿此生非他不嫁。
绕来绕去,该来的剧情看来都没少。成渝又想到后续的剧情,小鹿一样的眼睛陡然睁大,突然紧张起来。
金原豹面色十分难看的朝慕浮白拱了拱手,道:家父刚刚过世,家中有丧事,也不便再留慕公子一行多待了。
慕浮白点点头,还不等转身下山,就听一声暴喝陡然响起!
紧跟着,伴随着无数刀剑争鸣之声,乌央乌央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这些人腰间均挂着金门的腰牌,手中刀剑直指金原豹,表情狰狞,看起来凶穷极恶。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金柔儿啊!的尖叫出声,伸手去拉金致的袖子。魏观微微皱了皱眉,冷着脸长剑一拔,将周青灵和成渝护在了身后。
慕浮白挑了挑眉,一片混乱之中朝着金原豹道:金掌门,没想到金门竟然如此热闹,倒是秉风山比不了的。
金原豹面色十分难看,此时沉下脸来,倒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样子来。他一把推开冲过来挡在自己身前的金致,朝着众人大喝一声:放肆!谁指使你们的?!
爹,气大伤身,别喊了,在这呢。
金砂阴沉这一张脸缓缓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他的左臂空空荡荡,右手持着那把珠光宝气的长剑,反射着的亮光都带着一丝邪性。他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在成渝身上停留了片刻,哼笑一声,又看向金原豹,道:爹,我以前只是觉得你胆小怕事,做事一味只求稳妥。可是秉风山这几个人上了山,我终于明白,爹,你是老了。
金原豹气的发抖,富态的身子和脸上因为保养的好而十分白净的颊肉一晃一晃,手指着金砂哆嗦道:孽障!你个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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