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晓虽在某些事上可能会耍点小心机,但答应了的事,便一定会做到的,
江梨其实还真挺放心对方的。
毕竟,这确实是他最熟的虫了。
唐无恙用枪抵着自己太阳穴,将扳机微微压下去一点,看着周围的军雌随着他的动作而屏住了呼吸,僵直在原地。
嗯?不敢动了?
唐无恙轻嗤。
我劝你还是放弃这次行动为好,不然,还要麻烦我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是吧?
枪口快速指向之前那个军雌,在所有虫反应以来之前,扳机被扣下,对方痛苦地闷哼了一声,鲜血从其腿上的窟窿里涌出。
下一次瞄准的,就是心脏了。
唐无恙吹了一下枪口的烟,重新将枪指向了自己,脸上挂着挑衅的微笑。
许上将!外围有军雌喊道。
他来做什么?
唐无恙将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处,微微拧了拧眉。神情却又在看到对方怀中的江梨后顺着之前的皱眉摆出了一幅紧张的神色。
握着枪的手故意颤抖,扮演一个被逼到了绝路上,只能以自己的性命来做筹码的小可怜角色。
我劝你们还是先把枪放下吧,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大概率都担不起那责任。
许天晓出言劝道,语气中却有种看热闹的感觉。
他没有阻止那些军雌的动作,连自己的枪都没有拔出,虽是中心虫物,却硬生生将自己摆在了一个旁观者的位置。
当然,你们也绝对不用想我去帮你们担这份责任。
许天晓下一句话却被堵在了喉咙口,因为冰冷的枪口抵上了他的头颅。
江梨握着从对方腰带处掏出来地手/枪:加筹码。
许天晓:??
江梨冷声:一个上将加上一个雄虫的性命,够重了吧?放手。
抽出枪的那一刻江梨其实就察觉到自己却有点过激反应了,但他却依旧遵循了之前地动作轨迹。
一群军雌将一个小雄虫逼到了这个份上?不觉得愧对自己的身份吗?
军雌一时间被唬住了:
几秒钟之后有虫反应了过来:??我们好像什么都没干吧!
这谁在威胁谁啊???
通讯器响了一声,打破凝固的空气:
经申请与军部批准,二号雄虫贩卖事件从即日起进行彻查,417号雌奴作为救援行动的重要一员将被保护,一切行动暂时终止。
军雌被迫散去。
江梨将手/枪塞回,朝唐无恙眨了眨眼:小朋友没事吧?
没事,谢了。唐无恙笑道,找时间请你吃巧克力。
没等江梨再发表什么意见,许天晓就直接将他抱走了,还不忘冷冰冰地留了句:不用了。
唐无恙笑出声,但在回头看到跪在地上的贺山河时,他收回笑容,板着脸,尽力将怒火压下,语气中满是风雨欲来的危险感。
贺山河,先跟我回家。
明明没有经历战斗,对方背上的衣服却被血水所浸湿了。
得,这瞒下的还不止一件事。
满身伤绑了个绷带换了件衣服就真当自己是铁做的了吗?
贺山河垂下眸,这是雄虫少年除去给他起名时,第一次直接喊自己的名字。
指甲掐进手掌留下青紫色月牙,还好,还好主人还愿意先带他回家,没将他直接扔在外面。
或许是背上的伤口引起了对方一时的怜悯吧,他想。
他第一次感谢这具肉/体的残破。
自己把衣服脱了。唐无恙道。
贺山河乖乖照做。
衣服都被染成那样了,可想而知绷带及底下的皮肉的模样。
唐无恙火气上来了,他厉声道:贺山河,你在强撑什么啊?糟蹋自己吗??
贺山河沉默。
奴知错。
唐无恙查看对方背后的伤口,发现渗血最厉害一处的绷带根本没有起到保护伤口的效果,反而深深嵌入了其中,阻止愈合。
像是被故意搞成这样的。
你动过这里了?唐无恙盯着贺山河的眼睛,不放过他一丝表情的变化。
贺山河依旧沉默,蓝色的眸子就如汪洋。
唐无恙:说话!不然我就当你默认了。
贺山河:
唐无恙:行,长本事了啊,贺哥哥。来,交代一下原因,不然既然你不想活了,我也没必要强留你是吧。
贺山河抓住了唐无恙的衣角,他低垂着头,平静的面容碎裂,露出下层的柔软与脆弱。
别丢下我。
唐无恙狠下心,他伸手将贺山河抓着衣角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冷着脸问:贺哥哥,你喜欢什么?
贺山河不答。
唐无恙:必须说一样。
唐无恙见对方仍没有要回答的样子,直接站起身,去贺山河的房间走了一趟。
回来时,一朵干枯的花朵躺在他的手心。
贺哥哥,你到现在还留着它,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对它还是挺喜欢的呢?
唐无恙一用力,花朵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碎片,从指缝间漏下,飘落在了地上。
你看好了贺哥哥,从现在起,你受一次伤,你喜欢的东西就少一件。
贺山河用力闭了闭眼:别
如果你不说喜欢的东西的话,我就直接在我自己身上实施。唐无恙补充道。
他直接拽着贺山河的手,强迫对方握着灵力所化的利刃,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开了一道与对方一模一样的伤口。
看着对方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狂风巨浪吞灭汪洋。
贺山河太不重视自己的生命了,因此他只能强行给对方的生命增重,将对方的生命与其他物品相绑定。
好让这条命不能再次被作为可以被轻易舍去的对象。
贺山河微微颤抖。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反抗我。
唐无恙从背后环抱住贺山河,受伤的手臂刚好垂在对方身前,一低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奴不敢。
我好疼啊贺哥哥。
哥哥,你帮我呼一呼好不好?
唐无恙在贺山河耳边低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江梨,好兄弟
另外,想扒我存稿箱是不可能的
裸更选手怎么可能有存稿∠(?」∠)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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