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雄晓宇腿翘在半空,棉被还算尽职,除了他的四肢,其他也都包裹在内,没有让他暴露于外。他睡觉的姿态,格外的不老实。
与平常表现大不一样。
握紧双拳,双臂用力,雄晓宇睁开了眼睛,瞧得周围场景,迷茫不已。揉了揉两眉中间,脑子试着运转起来,这才了然了一切。
又瞬的撇想左前方,但见沙发上只有一床棉被,薛冰凝的人影却是不见。
他有些怔然,但看了看钟表,已然九点钟,便想明白了个中缘由。薛冰凝应该比他早起许多,这才没见到她。
掀开身上棉被,再把自己的外套穿上,从沙发上坐起,看见茶几上并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放着一个保温杯,还有两个玻璃杯子。雄晓宇伸手碰了碰,就又收回,保温杯还有些烫。
他不由笑了,这应是薛冰凝给他准备的热水,这让他心里好生暖暖的。
慢慢饮了些热水,雄晓宇感觉自己心神一阵轻爽,浑身上下的筋骨都好似被熨烫了一遍,当真一个爽字了得。
但接下来,也会有让他不舒服的地方,比如:身体需要放水,却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
雄晓宇现在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刚睡醒时,这感觉还不太强烈,但饮了些热水之后,便瞬间强烈起来,就好像是算准了援军到来一般,再这一时间发起了猛攻,只当奋发一击。
被攻略的雄晓宇自然心急不已,且见他左看右看,观遍整个房间结构,都是没能发现任何疑似洗手间的地方,这让他好生绝望。总不能随便找个角落解决吧,这样不太礼貌。
于是心焦的雄晓宇,夹着双腿姿势怪异地跑了出去,想要抓紧时间寻到一个洗手间,碰到一个人也是幸运的。
此事紧急万分且攸关性命,雄晓宇望着空荡荡的走廊,以及隔着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相似的房间,心生绝望。难道自己的裤子,要逃不了湿水之祸?
不,绝对不行,此事是万万不能发生的,雄晓宇心中为自己打气。
在此万分焦急之刻,他刚刚跑出的房间里传出叫喊,是薛冰琪的声音,雄晓宇不由泛起了希望,是薛冰琪在叫自己。
这书一根稻草,幸然自己没有跑出多远,于是边一路返回一边回应:“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宇哥,宇哥。”薛冰琪仍旧在叫他,听到他的回应,也是赶来。
两人在门口相遇,薛冰琪正想说些什么,却见雄晓宇很是难受的样子,不待他说话,便直接问道:“冰琪,那个洗手间在哪里?”
薛冰琪指了指里面,奇怪道:“就在这里面啊!你不知道吗?”
再看了看,雄晓宇夹着双腿的怪异姿势,他便明白了雄晓宇想干什么,于是他转身,同时说道:“看你憋的那么辛苦,都快憋不住了吧,跟我来,我带你去洗手间。”
他踏步前行,姿态悠然。而后面跟着的雄晓宇焦急万分,想要他走快那么一些,又不敢走快,怕一个忍不住,自己就会陷入窘状。
两人,当真对比鲜明。
薛冰琪顺着运动器材七拐八拐,来到一个黑色的门前面,然后打开:“进去吧,宇哥,这里就是洗手间,别憋坏了。憋坏了,那可就不好了。”
他眉飞色舞,忍着笑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
雄晓宇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的大事小情,放出身体里的废水,是现如今重中之重优先的大事。于是,蒲一开了洗手间的门,他就冲了进去。
随着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雄晓宇简直舒爽地不能再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