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太子是只猫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3(2 / 2)

gu903();舒王脸上的笑意微微敛下,平静地说着:“三弟说笑了,三弟若是有事,三弟先走。”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崇王被身后的小黄门连连拉了拉袖子,小黄门一张脸都绿了。谁不知道现在舒王水涨船高,颇受政事堂阁老的信任,在太子不在的十日里快要顶了太子的位置了。

杨贵妃都叫他不要和舒王殿下起冲突了,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拉什么拉,滚开。”崇王见他又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舒王看着他离开,这才扭头对着身后的小黄门说道:“没被吓到吧。”

小黄门抬起头来,赫然是杨家三娘子杨依柳。

“没有,回去吗?”她冷淡地问道。

舒王殿下点点头,感激道:“今日辛苦你了,只是我母妃病得实在太重了,我等不及了。”

杨依柳摇了摇头:“娘娘的病确实拖不得。”

“我送你回去,药方我等会自己去抓药。”

“殿下,你知道为什么重要为何要放三碗水再煎出一碗水吗?”出了宫门,上马车前,杨依柳低声问道。

“因为煎药过程中水会少?”舒王不明所以,谨慎地回着。

杨依柳认真地看着他:“是因为要保持药性,平日里药材遇水则潮,遇火则干,只有煎药的时候,水和火却能让它真正成为良药。”

“没有一碗良药是可以随便被人糟蹋的。”

盛宣炀愣愣地看着她,直到马车消失在眼前,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消失,温和圆润的脸颊在沉默下露出从不曾显露的冷漠。

“殿下,他们来了。”他的侍卫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低声说道。

“你说我是良药还是毒药?”他收回视线,轻声问道。

身边却是无一人回答。

这边被许多人惦记的太子殿下正盯着一只猫,那猫被他看得瑟瑟发抖,尾巴紧紧夹着,整个人躲在石岗边缘,毛发都炸开了。

“好了吗?”太子无奈地问着。

“好了好了,别移开视线!”苏锦瑟撸起袖子,借机从后面跑出来,戏精一般地大喊着:“招财别怕,妈妈抱抱。”眼疾手快掏出猫来,直接在他身上打泡沫。

原来是苏锦瑟要趁着今日天热给猫招财洗澡,猫招财来这里都两个月了,一直不曾洗澡,苏锦瑟借着今天日头大,太阳热烈,打算顺便洗个澡。

不曾想猫招财宁死不屈,一群丫鬟都抓不住,被它找准手机要从大门窜出去,结果被跨门而进的盛宣知一把薅住,重新拎了回来。

结果猫狗杀的太子殿下肩负起了做恶人的使命,让苏锦瑟作为白脸,把吓傻了猫抱起来洗了澡。

“不怕啊!妈妈爱你哦。真可爱,瞧这个大眼睛。”苏锦瑟见猫发财浑身湿漉漉了,湿哒哒的毛发贴着肉,显得格外小只,平日里耀虎扬威,现在只知道傻乎乎地站着,还时不时扭头看了眼盛宣知,心中怜爱之情顿生,搂在怀里又亲又摸。

盛宣知咳嗽一声,冷静说道:“你让丫鬟擦,自己去换身衣服,免得冻到了。”

苏锦瑟根本舍不得离开猫招财,连毛巾带着猫裹起来,兴高采烈地回了内殿,小心翼翼地把猫放在升起的炉火上烘干毛发。

猫招财倒是机灵,自己张开爪子,主动趴在炉火上面,浑身摊着一动不动。

“太可爱了吧。”苏锦瑟换衣服前,忍不住摸了摸它脑袋。

猫招财稳然不动,自顾自的烘毛。

安静的安朝殿里,一猫一人隔了很长一段距离,各自占据冰柜和火炉,安然无事地各干各的,等苏锦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一看到猫招财露出白肚皮躺着,毛发蓬松油亮,如同一只小豹子,眼睛一亮,下意识要朝着猫招财走去。

盛宣知在人进过自己的时候,动作自然地把人拦下,拉到身边坐着:“等会出门吗?”

一颗心落在猫招财身上的苏锦瑟终于挪出一点心神放在太子身上,茫然地看着他:“可以出门了?”

“偷偷出去。”

苏锦瑟瞪大眼睛,捂着嘴,做贼一样:“偷偷啊。过半月崇王就要大婚了,我手边的礼单还没整理好呢?”

虽然太子被禁足,可舒王的婚事若是他撂下担子,可没人有资质接手,所以太子和太子妃还得负责舒王的婚事。

舒王的婚事再一次被提前了,半个月后就要大婚,所有的一切都要赶着来,大宗正司见人下菜,见现在舒王得势,那就忙得一个脚不沾地,恨不得把事情风风光光地给人办好了,留下一个好印象。

“那些东西让温嬷嬷去弄,你去吗?”他挑了挑眉。

“去!”苏锦瑟飞快转移立场,脸上露出激动的笑来,搓了搓手,“有点想吃外面的东西了,上次吃的醉仙居的烤鸭可真好吃。”

至于猫招财见他们走了,慢吞吞踱步来到之前被太子殿下霸占着的冰柜,轻轻一跃,整只猫就盖住冰柜,眼睛舒服地眯了起来,尾巴开心地晃了晃。

“招财是不是成精了啊,也太聪明了吧。”如意推了推一边的翠华,神奇说着,“翠华,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脑袋还没好啊,感觉最近有些恍惚。”

翠华回神,懒洋洋地扫了一眼猫发财,打了个哈欠:“我可是见过更成精的,这只只能说有点聪明吧。”

“还有,我为什么心不在焉,还不是某人每天都说梦话。”翠华又打了个哈欠,斜了她一眼冷笑。

如意眼珠子一转,瘪了瘪嘴:“可能两次都打到脑子了,脑子坏掉了。”

翠华神情一噎,无语地看着她。

“胡说八道,娘娘还请了太医给你看,少给自己找借口。”

今日是她们两人守殿,自然不会跟着苏锦瑟出去,在偏殿等候多时的吉祥和点翠早已跟了上去,两人打打闹闹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那边苏锦瑟跟着太子溜出宫,脸上兴奋之色不减,没多久,马车内便堆满了小玩意和小糕点。

“少吃点,等会去醉仙居吃。”盛宣知劝道。

苏锦瑟拆荷叶的手一顿,立马端端正正地重新包好红糖麻薯,放回到隔间里,一本正经地说着:“可以,吃烤鸭要紧。”

结果她兴冲冲一进雅间,就看到两张熟悉的脸庞,吓得停下脚步,扭头惊疑地看了眼殿下。

“他们只是借机来说个事情,等会你自己吃自己的,他们说完自然会走的。”盛宣知搂着人的肩膀把人带进来,顺手关了门。

“呦,连饭都不留一顿,啧,无情。”其中一人捏着山羊胡子,盘腿坐着,模样颇为仙风道骨,说话却是三五不着调。

第148章军营泄密

醉仙居里坐着的人,赫然是好久不见的假道士李波和大夫元千清,两人乔装打扮成富商模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汴京最为热闹的醉仙居里。

“大骗子,你们怎么在这里?”苏锦瑟晃了晃脑袋,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

李波一向说话三五不着调,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这么一对比元千清就听话许多,端端正正地坐着,悠闲地喝着茶。

“呔,什么大骗子,叫道长。”李波捏着山羊胡子,正正经经地解释着,小眼一眯,溜到苏锦瑟的肚子上,笑眯眯地说着,“我就说你是有福气的人,你说对不对。”

苏锦瑟嗤笑一声,赤/裸裸地揭穿道:“分明就是你心怀鬼胎,钓/鱼/执/法。”

“什么叫钓/鱼/执/法?”李波疑惑地问着。

“笨死了,当然是这样。”苏锦瑟拿着一块糕点在他面前一闪而过,李波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那块糕点走。

“给鱼饵引诱小鱼上勾。”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元千清饶有兴趣地看着苏锦瑟的动作,歪着头,一本正经地说着。

“还是元大夫聪明啊。”苏锦瑟把糕点塞进自己嘴里,一点都不浪费。

说话间,醉仙居的上菜小子敲了敲门,一水的美味佳肴被送了上来。

“这家的鲜笋红烧肉极鲜美,这道烤鸭是招牌菜,还有这个八宝肉取了鹿牛养猪最为鲜嫩的两块肉做成的,还有这里的桃花酒,哦,你不能喝,可惜了。”李波拿起筷子,颇有主人范的介绍着。

苏锦瑟质疑:“你不是出家人,怎么还吃酒肉?”

李波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谁说的,无量天尊在心中,酒肉穿肠过,这些不过是人间假象,当不得真。”

“果然假道士,大骗子,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苏锦瑟快速抬杠道,“而且你上次去的时候和尚庙!”

“好了,吃饭吧。”盛宣知终于开口说话了,给她到了一盏清茶,润润嗓子。

李波擦了擦额间的汗:“这丫小头可真难缠。”

元千清也不知从哪里回神,斜眼冷笑一声:“还不是师兄到处坑蒙拐骗,这次撞到铁板上了。”

苏锦瑟听得直笑,李波挂不住脸,虎着脸,打了下元千清的后脑勺:“怎么和师兄说话的。”

“师父叫我投奔师兄,结果师兄给自己剃了头。另寻歇脚不说,还被人抓住了,我回去就和师父讲。”元千清虽然性格老臣,但实际上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又记仇又爱告状。

“啧!小兔崽子。”李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骂着。

元千清浓眉竖起,差点要破口大骂。

盛宣知喝了一盏酒,扫了两人一眼,原本还要吵架的两人活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顿时噤若寒蝉,苏锦瑟眼珠子一转,低下头,非常认真地嚼着烤鸭。

“你在军营里查到了什么?”盛宣知慢悠悠地开口。

“查了下火/器营,只有三人有接触记录,分别是一位将军手下的一个副将和左右将军,这三人本就是研制黑火/药的高手,查阅配方并不奇怪。还有出营记录的人,自从官家封营,就在也没有人出入。”

“邹明恩说他得到辽军手中有黑火/药配方的消息,要远远早于军营封营,所以这才入京探查,只是不知道他在汴京中到底有多少人脉,离京时又查到什么。”盛宣知眉心敛起,手指点在茶壁上。

如果邹明恩的这个消息没有错,那就是军营中的内奸早早就潜伏着,甚至有可能在黑火/药入京没多久就泄露出去了。

李波摸了摸胡子,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着:“那就不好查了,虽说是军营,可人数众多,每人每月都要休息两天,每天都有不少人出去,就算有人夹带私货也宛若大海捞针,很难揪出。”

事情僵持在一个进退维谷的境界,时间线一旦被拖到漫长的李波入京的时间,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出卖大梁的奸细。

“不过,其实接触过火/药方子的人没几个吧,既然抓鱼抓大的不就好了。”苏锦瑟从佳肴中抬起头来,好奇地问着。

“对,你说得对。”盛宣知摸了摸她的脑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琥珀色的眼珠带着清冷之色,莫名觉得心惊。

苏锦瑟被人摸了脑袋,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盯着面前的烤鸭骨头架子。

“傻丫头,能看到火/药方子的都是要臣,你是希望是一个无名小卒叛/国还是一个身居高位的大臣叛/国。”李波笑着,嘴角裂开,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苏锦瑟反手巴拉下盛宣知的手,紧紧握在手里,理直气壮地说着:“可是既然是毒瘤为什么要追究是长在高处的还是低处的,拔了就是,虽然短时间会流血,可迟早会恢复的。我们的目标是为了救树,而不是怕一时的流血。”

李波愣了一会,翘了大拇指,连连赞道:“是个有魄力的姑娘,有点像你曾外祖母。”

苏锦瑟嘴角的笑还没翘起来,突然凶巴巴地说着:“你果然知道!你是不是一见到我就知道了,你死定了,大骗子。”

被人指着鼻子的李波眼珠子一转,移开视线喝了一口酒。

看了半天热闹的元千清冷笑一声:“活该!”

“你说得对,都是毒瘤一把割下就是。”盛宣知低下头温柔地注视着她,反手同样握紧她的手。

“我第一天入京后就直接见了官家,那天见了不少人,方子也轮了不少人手中,到底有谁也记不清了,之后我借着改良火/药的名义一直住在火/器营里,后面来来回回借阅的人我倒是都记得,不过老实说我觉得不像他们,都是研究方子入迷的痴儿,而且都没出过营。”

李波思索了半天,这才仔细说着。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被太子送进军营能活命就靠着这张方子,自然是看得比命都重要,谁扒拉一下方子他都能放在心里反复琢磨许久,然后再仔细观察他,判断有没有威胁性。

那几个整日研究黑火/药方子的人都是火/器营的老人了,经历过辉煌,也跌入过尘土,比他这个靠方子保命的人还看紧这个方子。

“这个方子配方到材料颇为复杂精细,若不是常年和他打交道的人,要不就是誊抄过了?道长觉得是符合这其一条件的有谁?”盛宣知眉眼一挑,提出假设。

“誊抄应该不可能,药方子每次都是好几个人一起看的,就是不准他们誊抄,至于常年打交道的那就是火/器营里的那几个……不对,有人誊抄过。”李波突然抬起头来,一张脸倏地冷了下来,摸着山羊胡子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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