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娇宠手札》TXT全集下载_10(2 / 2)

谢宴没答话,半晌才缓过神来,起身淡淡道:“记得派人跟着侧妃,别出什么事。”

凌风不解,刚刚不是已经交代过了?

同时,凌风见谢宴对府中侧妃如此上心,不再钻从前的牛角尖,打心底里替谢宴高兴,心中思量着一定要尽量护侧妃周全,说不定孟侧妃就是能够解开谢宴多年心结的人。

今日用过早膳后,秦沅就带着灵儿出了府。

秦沅重生已有数月,从前在孟府时时刻刻都有孟曦儿母女盯着,难免束手束脚,从而耽搁了查找二姐姐和幼弟的下落。

现在她嫁进侯府,虽说一举一动都在长宁长公主眼皮子底下,但也比从前日日禁在孟府要好的多,至少行动不受限制。

自那日从孟府回来,秦沅就刻意避着谢宴,如今算一算也是将近十日了。

偌大的定北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若是刻意为之,想躲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这几日,秦沅反复思量,还是觉得谢宴的事应当先放一放,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查找二姐姐和幼弟的下落才是。

秦沅让灵儿出去打听了多次,才知道城中有一家铺子名为“天宁阁”,表面上是做典当生意的,但实际上却是整个楚京城大大小小的消息的来源。

听闻天宁阁消息难买,价值千金。

今日,秦沅特地备足了银两前来,只为能打探到二姐姐与幼弟的只言片语。

秦沅带着灵儿踏进街角一家名为“天宁典当”的铺子,屋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珍稀古玩,以及早就绝迹的名家字画。

不经意间,秦沅余光瞥见柜台上半阖着的美人图。

秦沅目光一顿,缓缓转过头,才看清柜台上半开着的,正是她从前与长姐嬉戏时的涂鸦之作。

那是秦沅小的时候,长姐为她画的一副丹青,长姐作画技艺高超,将当时不过十二岁的秦沅画得国色天香,隔着画都能感受到画中人的倾城之姿。

画轴半开,露出豆蔻少女的半边容颜,额头饱满,眸若星辰。

见惯了孟怜的面孔,如今再见自己曾经的面容,秦沅眼圈微红,心中五味陈杂,莫名的情绪湮没了整个心尖,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秦沅不自觉的抬手去触摸柜台上的画,未等指尖触及,柜台上的画卷便被掌柜的像宝贝似的收走。

见状,秦沅才将已经飘远的思绪拉回来,缓缓收回手,理清了情绪,抬头看向掌柜的。

“这画可否卖给我?多少银两都成。”

闻言,掌柜的愣了一下,笑着摆了摆手:“这画不卖,姑娘还是看看其他字画吧。”

秦沅微微蹙了蹙眉,忍不住问道:“为何不卖?”

掌柜的明显没有想到,秦沅会对此话如此执着,便解释道:“这话啊,是一位贵人拿到我这修补的,况且也不是什么名家大作,姑娘就莫要夺人所爱了。”

既然掌柜的都如此说了,秦沅也不便再坚持,想到今日还有要事要办,心中虽不解是何人收藏了此画,但也来不及深想。

“掌柜的可知,发如雪,眉如曲何解?”

闻言,掌柜的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道:“姑娘里边请,里边自会有人招呼姑娘。”

秦沅点了点头,便要带着灵儿往里面的屋子走,刚迈步便被掌柜的拦下。

“内阁多余人不便进入,姑娘一人进入即可,姑娘的侍女还是留在此处稍作等候吧。”

闻言,灵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小姐……”

即使掌柜的不说,秦沅也在思量着如何才能避过灵儿,毕竟今日来打听的事,不便让灵儿知道。

如今倒也省了秦沅许多麻烦,秦沅拍了拍灵儿的手,安慰道:“无妨,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便好。”

没等灵儿回话,秦沅便接着道:“若是闲来无事,你便到卖香料处帮我买来这几种香料。”

说着,秦沅从袖中拿出一张写着簪花小篆的纸,交给灵儿。

灵儿见有了任务,便欢欢喜喜领命去帮秦沅买香料。

秦沅刚一走进内阁,一个侍从模样的人便引着秦沅进了一出厢房。

房中一位穿着青色长袍的男子立在窗边。

此人便是那日与谢宴、凌风二人一同去城外树林营救秦沅的路之遥。

“公子,今日的客人到了。”

路之遥淡淡应了一声,便让那人退下去了。

“我天宁阁消息向来价值千金,不知姑娘今日所为何事?”

说着,路之遥缓缓转过身,见到秦沅模样以后,眼见的愣了一下,眼中惊讶溢于言表,半晌才缓过神来。

那天是深夜,秦沅并未看清路之遥容貌,后来秦沅更是晕了过去,所以如今见到路之遥的惊讶之色只觉得不解,并未察觉有何不妥。

秦沅缓缓开口:“我能找到这里,自然知道阁下的规矩,银子已备好,就是不知道阁下能否有本事让我得到我想要的消息。”

路之遥缓过神来,恢复了刚刚的表情,心中思量着,这谢宴的侧妃不息花大价钱来天宁阁买消息,到底要买的是什么消息。

路之遥抬了抬手,示意秦沅坐下,接着笑着道:“那要看姑娘要买的是何消息,只要价格到位,上天入地还没有我天宁阁打探不出来的。”

秦沅放了心,虽说路之遥此言有夸大其词之嫌,但是既然来了,秦沅宁愿选择相信。

路之遥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手中的白玉,只听秦沅缓缓道:“我要打听的是十年前秦家二小姐秦韵,以及秦王府的世子秦安现在何处,是否还在人世。”

闻言,路之遥把玩白玉的手瞬间顿住,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谢宴的侧妃居然要打听的,居然是十年前谢宴处心积虑救下的那两位的下落!

此事路之遥拿不定主意,只能等着来日问过谢宴再做打算。

片刻,路之遥恢复了刚刚放荡不羁的模样,笑道:“姑娘所问之事年代久远,打探起来要费不小的力气,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有结果的。”

秦沅抬手轻轻拿起桌上杯盏,轻抿了一小口茶,缓缓道:“不碍事,我不急,只要消息准确便好。”

见状,路之遥忍不住问:“姑娘打听十年前的事作甚?看姑娘的年纪不大,十年前姑娘应该还是不经事的孩童吧!”

秦沅将手中茶杯轻放在桌上,磕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勾了勾嘴角,淡淡道:“这天宁阁查消息还有过问客人私事的习惯?”

“……”闻言,路之遥干笑了一声,“没,那倒是没有,我就是好奇随口问一句罢了,姑娘若是不便说也不强求。”

路之遥腹诽,这一句话就噎死人的本事,还真不愧是谢宴的侧妃……

见秦沅没说话,路之遥尴尬的轻咳一声。

行行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姑娘要打探的消息我记下了,半月之后再来即可!”

“好,那便不叨扰了。”说着,秦沅将带来的银子放在屋里的桌上,转身便要推门。

见状,路之遥赶紧拦住,谢宴侧妃的银子他可不敢收,想想那天谢宴那个不要命的样子,路之遥就觉得可怕。

“姑娘且慢!”

秦沅回头,只见路之遥将桌上的银子送到她面前,道:“银子不急,等有了消息再付也不迟。”

闻言,秦沅柳眉微蹙,她怎么不知道这天宁阁还有后付钱这一说。

但人家既说了,秦沅便点头收下了,留了一句:“那我半月以后再来。”便出了门。

秦沅走后,屋内路之遥眉头紧皱,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将此事告知谢宴。

未等路之遥想出对策,隔壁就响起谢宴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

路之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第30章深夜潜入

“路之遥。”

听见谢宴的声音,路之遥的思绪被拉回现实,脸上表情瞬间凝固,吞了吞口水,惊讶道:“三……三哥?你……你在隔壁?”

路之遥欲哭无泪,天知道这个时候谢宴怎么会在天宁阁,还好巧不巧就在隔壁?他开始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不然……

想想都觉得可怕。

谢宴没回答,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过来。”

“……”还真是……惜字如金……

路之遥胆战心惊走进隔壁房间,讪笑:“三……三哥。”

谢宴神色寡淡,缓缓抬眼:“坐。”

路之遥哪敢坐,谢宴的脸色阴沉得跟外面的天差不多了都:“不用不用,我站着就行了。”

谢宴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疏离,停在路之遥身上。

路之遥被谢宴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片刻都不敢耽搁,赶紧直奔主题:“那个,三哥刚才那个是你上次救回来的侧妃吧?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谢宴收回目光:“说什么?”

“……”路之遥语塞。

心中腹诽,你不是都听见了……

谢宴像是知道路之遥在想什么似的,淡淡道:“刚来,没听全。”

“……你那侧妃要我查秦家二小姐和秦家世子的下落。”

闻言,谢宴目光顿了顿,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表情:“然后呢?”

这回路之遥是真的懵了:“三……三哥你别吓我,秦家那两位是你费尽心思安排的,我哪敢多说,本想亲自去府上找你,谁知道你就在隔壁……”

秦沅今日之举,无疑是更加深了谢宴心中的疑虑。

谢宴今日来此本是无意之举,在徐府与徐卿羽商议好救灾之策以后,谢宴本想直接回府。走到半路上,才想起来前几天将秦沅的画送来天宁阁找人修复,这才让人改道来了天宁阁。

却不曾想,正好听见了路之遥问的那句“姑娘打探十年前的事情作甚?”近日,谢宴本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听到十年前更是本能的注意,还未来得及深想,就意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此时,谢宴心中乱作一团,积压了十几年的情绪和理智时时刻刻都在斗争,心中竟莫名的恐慌。

见谢宴没说话,路之遥看不出谢宴的情绪,便又状着胆子接了一句:“这生意,接……还是不接?”

谢宴抬眼,勾了勾唇,语气一如既往淡漠:“接,怎么不接,送钱哪有不要的道理。”

“……”路之遥一阵无语,真是没见过比谢宴还腹黑的人……

谢宴起身,淡淡道:“期限一到,你便照实说即可。”

一次两次的习惯相似可能是凑巧,三次四次觉得像可能是谢宴自己魔障,可这一次,谢宴无法再说服自己。

秦家的事情已经过了十年,早就没人记得,若非与秦家有关之人,又怎会来天宁阁花大价钱去打探秦家人的下落。

谢宴心中虽有疑虑,但此事太过玄妙,他还未敢深想,有了今日之事,半月以后多半便会水落石出。

接着,谢宴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和凌风一起回了侯府,

秦沅出了天宁阁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刚刚替她买完香料的灵儿。

“小姐,你办完事了?”说着,灵儿将刚刚秦沅交代她买的东西递给秦沅,“其他的都买好了,只不过有一味龙脑香没有买到。”

秦沅接过灵儿手中的袋子,仔细查探着里面的香料,沉香、檀香、麝香、丁香的确只差一味龙脑香。

没等秦沅说话,灵儿便接着道:“不过,小姐别担心,那家掌柜的说,城东有一家铺子定会有龙脑香。”

秦沅将查看好的袋子,交还到灵儿手上,点了点头,道:“那便走吧,还要趁着天黑前回府。”

两人在往城东走的路上,秦沅看到城中竟多了许多的流民,自言自语道:“扬州的水患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灵儿看了看四周随处可见的流民,轻叹了声:“是啊,听说扬州的大小官员全部都革职查办了,侯爷这几日也在为扬州的水患的救灾之策头疼呢。”

闻言,秦沅抬眼,眼中划过一抹狡黠,淡淡道:“哦?是吗!”

说到治理水患,怕是没有人比秦沅更在行了,秦沅的父亲秦青云,早年就是扬州的督察使,对于治理水患颇有心得。

从前秦青云在位的时候,水患并不像如今一般频发。永庆十八年的时候,秦青云带人耗时近一年的时间,在扬州大大小小的的河流上修建了堤坝。自从堤坝修建好了以后,近十年扬州都没再发过水患。

在秦家满门下狱以后,坚持了近十年的堤坝便被冲毁,此后每年到了三四月份雨季的时候,扬州便会形成水患。

而当初秦青云建造堤坝的图纸,除他本人之外,朝中再无人得知,便造成了现在的死循环。

而如今,秦沅重生,世间便多了一个知晓如何治理水患修建堤坝之人。

听到灵儿说谢宴这几日正在为扬州水患废寝忘食,秦沅心中悄悄萌生出一计。

两人很快便赶到城东那家卖香料的铺子,顺利买到了龙脑香。看着好不容易凑齐的制香原料,秦沅的手指缓缓收紧,眸光微闪,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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