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秦沅上辈子是英姿飒爽的将门嫡女,却因渣男枉死狱中。
再次睁眼,秦沅重生成十年后太傅家弱不禁风的嫡女,她发誓要换个活法,远离渣男。
然而,一道圣旨砸下来,她被赐给渣男做侧妃,全城的贵女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秦沅无奈:……既然逃不掉,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取你狗命!
定北侯谢宴为死了十年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岂料,皇帝强塞给他的侧妃身上竟有某人的影子。
某天深夜,谢宴亲眼看到平日里弱不禁风的侧妃,拎着鞭子把四五个纨绔子弟逼至墙角瑟瑟发抖,一招一式好不熟悉。
秦沅处心积虑前脚刚把渣男送进天牢,后脚渣男就摇身一变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东窗事发,看着一脸茫然的秦沅,谢宴笑了,“沅沅,兜了这么大一圈,想要本王的命直说就是。”
已经变成孟怜的秦沅:???他怎么认出我了?
#听说白月光重生以后想要我的命
——拿去。
*1v1/SC/HE/全文架空/私设很多考究党慎入
*男主不渣是误会/白月光是女主本人/非典型重生
*前期慢热打脸为主,中后期很甜,侯爷超级宠
*腹黑深情小侯爷X翻脸无情白月光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穿越时空重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宴,秦沅┃配角:《娇宠为上》古言重生文求收藏~┃其它:
一句话简介:白月光重生以后总想弄死我怎么办
立意:尽管前路布满荆棘,也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1章重生
沉闷的雷声伴随着骇人的闪电。
天牢里,无边的黑暗正嘶吼着朝角落里的女子涌去。
秦沅一身囚服早已被血浸透,遍体鳞伤,密密麻麻的痛感铺天盖地,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蜷缩在地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惨白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依稀听得见廊上传来的阵阵脚步声,秦沅想开口,但嗓子剧痛,发出的声音更是沙哑到低不可闻,她知道经过上次受刑她的嗓子已经废了。
刺眼的灯光打进瞳孔,晃得她睁不开眼。
接着下来听到的谈话声更是将本就铺天盖地的绝望漫延到四肢百骸。
“怎么还没死?没想到看着挺柔弱命还真大,是不是你没下够剂量?”
“哪能呢大人,整整一瓶鹤顶红都下进去了,可能是因为她食量小晚饭没吃多少,所以毒发的慢了些。”
“那再就等等。”
男人声音带着一点惋惜:“真是白瞎了这画一般的美人儿了,这长宁长公主也真够狠心,怎么说这秦家姑娘也是差点成了她儿媳,居然这么等不及下此毒手。”
闻言,秦沅骤然睁开双眼,眼中写满惊恐和难以置信,“长宁长公主”五个字更是五雷轰顶般,重重砸在秦沅心上。
秦沅强拖着羸弱的身体,一步步爬到牢门边,沾着鲜血的手缓缓握紧栏杆。原本国色天香的脸蛋,经过几天折磨变得惨不忍睹,如水般的眸子如今似是蒙了尘,闪着异样的光芒,透着一丝不甘。
她记得,今日是三月十七,他说过,最迟不过三月十七他定会班师回朝。
“定国大将军……谢宴……今日……可回来了?”
秦沅声音微抖,掺了沙般的嗓音在幽暗牢狱中显得分外诡异。
狱卒吓了一跳,不由的后退半步,半晌才想起眼前不过将死之人,又有何惧。讥笑了一声后,施舍般蹲下身子,直视她幽黑的眸子,慢慢答道:“漠北战事告捷,大将军今日凯旋而归,封了定北侯,陛下在琼华殿为大将军摆了庆功宴,眼下应该进行到一半了,正是兴头上,谁会想得起来你。”
秦沅的心脏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他回来竟已有半日了,那为何迟迟都没来找她,从前他每次出征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报平安。
秦沅早已泪水潸然,她指甲死死扣住地面,用力抿着唇,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她带着哭腔喃喃自语:“不会的,他回来了就一定会来找我的,阿宴不会食言,他一定会来的……”
狱卒嗤笑出声:“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秦家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去时了,陛下今日已经给大将军和婉清郡主赐婚了,下月初八就是大婚之日。”
“赐婚……”
他竟……要跟别人成婚了?
如果说秦家败落于她来说是始料未及的晴天霹雳,那此刻,就是更加猝不及防的万念俱灰,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瞬间冷透,最后的一丝希冀也以最惨烈的方式被生生折断,血肉模糊。
她满心爱慕一心期盼的少年郎,如今军功在身,佳人在怀,恐怕早已将她抛至九霄云外,她最终还是做了从前最不屑的那般为爱痴傻的人。
空守诺言日等夜等,不过等来了他母亲的一瓶毒药,何其可笑。
秦沅心灰意冷,从前她是秦家嫡女,父亲深得皇上重用,长姐是宠冠后宫的贵妃,又有着整个大临朝女子羡慕不来的婚事,身为楚京第一贵女的她何等风光。
现如今秦家遭人算计,蒙受不白之冤,全家下狱。曾经的名动全城贵女如今不过落得个墙倒众人推,惨死牢狱的下场,何等可笑,何等可悲。
腹中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狼狈的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胸腔里一股暖流向上溢出,直冲她的喉咙。
刹那间,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牢房,紫黑色的血顺着嘴角蜿蜒流下来……
她痛得快要窒息,脸上汗水夹杂着泪水,眼中毫无生气,自嘲一般扯了扯嘴角,绝望的阖上双眼。
闭眼的瞬间,脑中居然再次一闪而过那个桀骜少年清隽的面容,紧接着,她似乎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正撕心裂肺的喊她沅沅。
秦沅自嘲,不过幻觉罢了。
接着,身体瞬间失重……沉沉的坠了下去……
……
永庆三十五年,二月初七。
软榻上女子面容姣好,紧闭着双眼,白皙的脸蛋上毫无血色,透着病态,朱唇也干涸得快要裂开。
秦沅恍惚间听见有个声音在叫她,她寻着声音一步一步走出黑暗,睁开眼睛竟是白茫茫一片。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双眼一点点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床尾乳白色的帐幔,床顶的流苏,随风轻摆,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置于一女儿家的闺房。
若不是这闺房的布置与自己曾经的闺房大相径庭,她怕是要以为抄家入狱都是一场梦了。
额前隐隐作痛,秦沅扶着头起身,脑中一片混沌。
这是何处?是有人救了她吗?
正想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着黄色衣衫的陌生女孩端着茶盏走进来,见她醒了先是一喜,接着便扑到她床前哭了起来。
“二小姐,您终于醒了,您要是醒不过来,奴婢就算以死谢罪也没有脸见已故的夫人。”
这姑娘吵得秦沅头疼,秦沅皱着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双眼茫然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孩:“你是?”
地上的女孩抬起头,吃惊的望着她:“二小姐……你……你不认得奴婢了?”
她在家中明明行三,这女孩怎么叫她二小姐?
秦沅木然的摇了摇头,眼中茫然未减半分。
见状女孩一秒钟都没耽搁,立即起身急急的向外跑,没到一刻钟,女孩便带着一个郎中模样的男子回来。
女孩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大夫,您快给我们家二小姐看看,二小姐醒了以后竟然不认得我了。”
秦沅搞不清楚状况,只得由着他们摆布。
那郎中先是探了探秦沅的脉搏,接着又看了看秦沅受伤的额头,开口询问:“二小姐额头可有不适?”
秦沅点头:“隐隐作痛,确有不适之感。”
接着郎中又摸脉摸了近半盏茶的时间,最后得出结论:“看情况,小姐应是由于从阁楼上摔下来额头受到了创伤,得了失魂之症,忘了前尘往事。”
秦沅心中嗤笑,什么失魂症,哪里找来的庸医,多半是个江湖骗子。
忘了前尘往事,她倒是想。
虽心知肚明这人是个庸医,但秦沅还是点了点头,缓缓开口:“有劳大夫了。”
“大夫,那小姐的病可有得治?”
那假郎中头上直冒虚汗,这病症本就是他胡诌的,眼下该如何解释。
“这……失魂症的病例百年难得一遇,老夫行医多年也不过见小姐这一个病人。但医书上记载过,得了失魂之症的有些人几日或者几年就记起来了,也有些人一辈子都再难想起往事。实在是不好判定啊!”
“那,先生可有什么法子有利于我家小姐尽快好起来?”
“老夫会开几服药,你日日煎给二小姐服下,另外,还可以多与小姐说些从前的事情,有助于帮助二小姐恢复记忆。”
“既然这样,那便有劳大夫随我去开方子。”
说着那女孩引假郎中出了屋子。
秦沅隐隐感到不安,她明明是在天牢,怎么会是从阁楼上摔下来,那陌生女孩为什么会叫她二小姐,这又是哪?
秦沅掀开被子,只见原本伤痕累累的腿上,此刻半点不见伤痕,肌肤吹弹可破,不比原先逊色半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躺着,奴婢已经把药煎好了。”
正想着秦沅抬头看到刚刚那个女孩,端着一碗散发着淡淡苦味的药汤走进来。
秦沅本能的皱眉,她最是怕苦了,从前喝药的时候谢宴总会在她旁边连哄带骗的哄她喝下,最后还会往她嘴里塞几块她最爱的蜜饯。
想到这秦沅中心划过一抹苦涩,如今再苦的药怕是都不及她心中之苦半分。
秦沅接过药碗,屏着气一饮而尽。
那女孩接过药碗,怔怔的看了秦沅半天,再次开口询问:“二小姐真的不认得奴婢了?”
秦沅淡淡看着她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那大夫不是说我得了失魂症么,我如何记得?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该记得什么?”
女孩仿佛认命了般叹了口气:“回小姐的话,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女灵儿,您是咱们家二小姐,当朝太傅孟德之和已故原配所生的嫡女,名孟怜,年十六。”
秦沅倏然抬头,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她死时已十八有余,如今怎会年十六?况且她记得朝中并无姓孟的太傅。
孟怜,这名字为何如此耳熟。
秦沅跌跌撞撞下床跑到房中的铜镜前,看清了镜中陌生的面孔后,呼吸瞬间顿住。
镜中女子身影孱弱,朱唇皓齿,双眸宛若三月春水,虽灵动但有些无神,透着茫然,脸色也略显苍白,带着病态,活脱脱的一朵病中的娇花。
这……这不是她……
秦沅脑中一片混乱,她怎么会变成别人。
秦沅声音有些颤抖:“当今陛下可是永庆帝?如今可是永庆二十五年?”
灵儿瞪大了眼睛,惊呼:“小姐,您说什么呢,当今陛下是永庆帝没错,但如今已是永庆三十五年了呀。”
闻言,秦沅指尖微微发抖,重重跌坐在镜前的椅子上,喃喃自语:“永庆帝三十五年……”
如今的光景,竟是十年后了……
她的父亲,她的长姐,她的秦家怕是早已不复存在了,而她居然重生到了十年后。
孟怜。
秦沅恍惚记起这个名字,年少时她同长姐一起偷溜出府,在路上遇到一个快要病死的孩童,那孩童不过五六岁大,由他父亲抱着跪在医馆门前求医,还是她动了恻隐之心找人来把那孩童送去医馆,还垫付了诊金。
如今,她竟是重生在了十年前那个被她救了的孩子身上,而当初那个受过她恩惠的姓孟的无名小卒,十年后已经成为当朝太傅了吗。
秦沅闭了闭眼,长舒了一口气,还真是因果循环。想当初她救那孩子时,如何也不会想到竟会有今日,没想到当日种下的善因,如今竟阴差阳错让她活了过来。
秦沅苦笑,可能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看着镜中陌生的面孔,对比她曾经见过的孩童,她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脸,如今,竟已经过了十年了吗……
秦沅嗓音微抖:“我是,孟怜……”
从此,世间便再无秦家贵女秦沅,只有装着秦沅灵魂的孟怜。
闻言灵儿有些激动:“二小姐,您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秦沅轻轻摇头。
白白占用了孟怜的身体,秦沅心中是有愧疚的,若是那孟怜真的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死,那她的灵魂将置于何处,秦沅不敢想。
看着头上包扎的麻布带,秦沅眉头微皱,按理说孟怜是嫡小姐,身边伺候的人也定是不能少了,怎的她醒了这么久只见灵儿一人,而她好端端的又如何会从阁楼上摔下来。
秦沅目光瞥了灵儿一眼淡淡开口:“你且说说,我因何会在阁楼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