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迪恩。布雷迪·赖特道,今晚六点,帕罗奥多市查宁大街1650号,我们学校的一个兄弟会将会在这里举办个小活动,我诚挚邀请你的到来。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聊聊萨姆。
哇哦,会不会太冒昧了,你知道的,我可不是斯坦福的高材生。迪恩捏着刻有恶魔陷阱的银弹,对着透过车窗的阳光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十分不走心地道。
当然不。布雷迪·赖特笑着回答,你可是萨姆的哥哥。你会是一个好朋友,我非常确定。
谢谢,好朋友。迪恩弯了弯榛绿色的眼眸,唇角勾起的笑容危险而迷人。
挂掉电话,迪恩将银弹装进手-枪里。他抬起枪,眼眸微眯,口中轻道:砰好朋友。
***
好吧,我这才几天没盯着,我们的小宝贝就出现了感情危机。查宁大街1650号的一栋白色建筑物中,本次兄弟会活动策划布雷迪·赖特摊了摊手,盈满整个眼眶的瘆人黑眸看向一旁,或许,接下来的安排,弗兰肯医生你愿意代劳?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面对展露出恶魔形态的布雷迪·赖特,一个身穿沾血外科手术服的中年男人微微躬身,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弗兰肯医生,你可真贴心。布雷迪·赖特欣赏地看着弗兰肯医生,在我看来,你前途无量。
多谢夸奖。弗兰肯医生露出了矜持的笑容来,但布雷迪·赖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眼前之人微笑下潜藏着的疯狂。
我真的是爱死人间的罪恶了。
布雷迪·赖特由衷地赞叹道,然后快步下楼,将这栋阴森晦暗足以当恐怖片场所的建筑物抛至身后,只留下那位弗兰肯医生。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那位医生的身影闪了闪,竟似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离开这栋建筑物的布雷迪·赖特目标明确,直接开车去了杰西卡·穆尔的家里。
萨姆虽然抹去了杰西卡·穆尔对自己的感情与记忆,但对于布雷迪·赖特,杰西卡·穆尔还当他是好朋友,当即就将人放了进来。
客厅里弥漫着烤饼干的香气。
布雷迪·赖特是萨姆和杰西卡·穆尔认定的好友,他们这个家里,他来过无数遍。今天他一进门,立刻就发现客厅里的异样。
属于萨姆·温彻斯特的存在,全部被抹去了,一点也不剩。
杰西,你还好吗?我听说了你跟萨姆的事情,你们
布雷迪,你能不能不提那个人。杰西卡·穆尔厌恶地皱眉,脸上写满了排斥,我不想再提那个人。
布雷迪·赖特:我以为,即使不是情侣,你们还能够做朋友的。
不可能。杰西卡·穆尔斩钉截铁地道,我再也不想看到温彻斯特这个人,上帝,我居然跟他做了两年的男女朋友,这简直、简直匪夷所思!
布雷迪·赖特的眼睛倏然变成了纯黑色,道:哇哦,无情的姑娘,就让我看看你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说着,他向杰西卡·穆尔伸出了手。
布雷迪·赖特太自信了,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当他露出恶魔纯黑的眼眸时,杰西卡·穆尔的表情太正常了,就像是看不到他那双黑黢黢的眼睛一样。而当他抓住杰西卡·穆尔的手腕时,还没等他用上力量,剧烈的灼痛自手掌处泛起,让恶魔难以抑制地惨叫出声。
杰西卡·穆尔被布雷迪·赖特充满痛苦的惨叫声吓了一跳,都顾不上他方才略显诡异的话和表现,连忙伸手去扶布雷迪·赖特的肩膀。
布雷迪,你怎么了?
结果,她手掌这么一扶,布雷迪·赖特又是一声惨叫,他几乎是忙不迭地甩开了杰西卡·穆尔的手,在女孩瞠目结舌的目光里从沙发直接栽歪到地板上。
布雷迪,你还好吗?
别碰我!见杰西卡·穆尔还想伸手,布雷迪·赖特直接对杰西卡·穆尔大吼出声,眼睛里竟然浮出了一丝畏惧。他飞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手掌的皮肤没有半点破损,但透过这具人类皮囊,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被一道金红色火焰灼伤后的黑色灵魂,都掉渣了。
见鬼,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说着,布雷迪·赖特猛地挥手,想要用力量将杰西卡·穆尔掀飞出去。
然而,挥一下,没有反应。挥两下,依旧没有反应。
这怎么可能?!布雷迪·赖特瞪着眼睛看向一直以来被他当做工具而满心轻视的人类女孩,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布雷迪·赖特,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恶魔布雷迪一连串怪异表现终于激怒了杰西卡·穆尔,她从早上起来一直在心中盘踞着的不知名怒火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她几乎维持不住以往的好脾气,忍不住大发雷霆。
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布雷迪·赖特,萨姆·温彻斯特的好朋友,你们是好朋友,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杰西卡·穆尔神情紧绷,抬手一指大门,好,好极了,好朋友。现在,离开我的家!
布雷迪·赖特又惊又俱地看了杰西卡·穆尔一眼,毫不犹豫地爬起身,踉跄着奔向门口。手掌握上门把手的时候,他还想再试一次。于是,他转过身,纯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杰西卡·穆尔,又一次发动了力量。
没有反应,还是没有反应。
哪怕他这一次想要掀起沙发砸向杰西卡·穆尔,但他的力量却无法撼动地板上的沙发分毫。
布雷迪·赖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猛地拉开门,直接冲出了门。
杰西卡·穆尔看着布雷迪·赖特忙不迭跑出去的身影,心中又气又恼,有些恼怒地哼道:男人!
一口气将轿车开出大老远,布雷迪·赖特喘了两口气,又一次试着使用恶魔之力。这一回,力量稳稳当当地用了出来,只是手掌和肩膀上的灼痛在提醒着自己,方才究竟遭遇到了什么。
撒旦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布雷迪·赖特瘫坐在座椅上,神情惊疑不定。他抬起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被火焰灼伤后留下的伤痕,喃喃道:这是巫术?见鬼,这是什么流派的巫术,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有人在杰西卡·穆尔身上下了一个强大的保护咒,那份力量克制了他的恶魔之力,以至于在杰西卡·穆尔身边,他根本用不出力量,还被她一碰就灼伤。
会是谁?
萨姆·温彻斯特?
不,不可能。
这种巫术连他都没有见过,萨姆·温彻斯特又怎么可能用得出来。
gu903();联想到萨姆今天给他打电话时语焉不详的抱怨,这与杰西卡·穆尔对彼此的态度何其相似。难道是有巫师看上去杰西卡·穆尔,所以出手了断了她和萨姆·温彻斯特的感情,还给她下了如此强大的守护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