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这个人反应快,思绪敏捷,能言善辩,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副忠厚的相貌。
这样的人,最适合的就是当使者,陶商让他为使者来与吕布沟通,也是因为他身上确实有这些优良的素质。
吕布的脸色阴沉,他紧紧的盯着孙乾,双眸中隐隐的燃烧着被他极力压抑的怒火。
“跟本将作朋友?”吕布咬牙切齿,若不是为了女儿的安全,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把孙乾下锅烹了,怎奈现在是需要隐忍的时期,所以说他没有办法。
“朋友之间,就是这么作的?随意扣押他人的妻女?”吕布愤然的将话说完。
孙乾面对吕布不需作掩饰的愤怒,似乎毫不害怕,他还是那副怡然自得的笑容,道:”温候这话,未免有些冤枉太傅了。”
吕布气哼哼的道:“本将哪里冤枉他了?”
孙乾诚恳的道:“太傅当年与温候之争斗,乃是因为各为其主,温侯当年为董卓麾下重将,太傅当年是袁绍的附庸,各为其主而已,如今董卓已死,诸侯反目,太傅和温候之间的仇怨,早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对太傅而言,不共戴天的仇敌乃是袁术,可如今温候不但是相助袁术与太傅为敌,还让小姐行刺于太傅,如今却要反问于我,不知是何道理?”
孙乾巧言能辩,一番话把吕布说的迷迷糊糊的,不知该从哪个角度回答。
一被憋住了,吕布就想杀人。
孙乾好似感觉不到吕布的杀意一样,慢悠悠的道:“虽然温候屡次对太傅不敬,但太平公子为人一向宽宏,不愿与温候继续争端下去,故而这次即使是生擒了小姐,也未曾伤及分毫,并派在下来知会温候,愿意将小姐归还,重修友好。”
吕布的精神头顿时好转了许多。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不曾有事?陶商没有伤害于她?”
孙乾的脑海中略过红衣少女被一群百姓围殴圈踢时的伟岸情景,心下不由的一叹。
“禀温侯……小姐确实是没有被陶太傅伤及一根毫毛,乾愿以性命担保。”
孙乾这话打了一个擦边球,不管从哪个角度讲,红衣少女确实没有被陶商所伤。
吕布站起身来,漫步走到孙乾的身边,一对鹰目定定的瞪视着她,浑身散发出的极骇人心的威慑力。
直到这个时候,孙乾方才感受到了这只常年在战场上嗜血的猛兽是多么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