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内一外的内外相互辅助的策略,东汉末年的军阀们常用此策者,可谓比比皆是。
其中用这个方法用的最得心应手的人应该就是刘表,他自己在襄阳居中策应,却令心腹大将黄祖领重兵镇守江夏,一内一外遥相策应,防备对他最有威胁的袁术与孙氏。
后来曹操崛起,刘表又收留了西凉军阀张绣,让西凉兵屯扎于宛城,双方互成呼应之势,抵御曹操数年而令其不得南进。
张绣降曹之后,刘表失去了南阳郡的前哨,可他并不害怕,他又启用了刘备在北方的前线替他抵御强敌足足七年。
直到刘表死之前,都没有什么强敌能够对荆州做出过深的军事侵入,包括曹操。
终观刘表一生,能做到这点不仅仅是他有本事,而且在战略上,这位荆州大佬一直在使用这种内外相合的方法保护荆州,而且是出人意表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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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陶商内外相辅相成的谏言,陶谦不由心下大感安慰。
自己的这个儿子,真的是成熟了,比起他当初离开徐州前那锋芒一瞥的才华初露,现在的陶商在政治能力和思想上,都显得更加的圆润,也更加的有远瞻性。
“儿子,你很不错。”陶谦笑呵呵的道:“能想到如此深远,为父很高兴,说句实话,你骤然领回了这么多的外地兵将回来,为父一时间倒还真是不晓得该怎么处理,徐州本地的士族官绅,对此也是颇多顾忌的,特别是曹豹和糜竺!你若是能将他们全都领到丹阳郡去,一则可以成为我们陶氏在彭城之外的巨大臂助,你我内外相合,震慑徐州内部诸士族,二则也好断了本地世家的那些小心思,可谓一举两得,只是……”
说到这,陶谦顿了顿,又道:“只是对于二袁那边,我们却该如何解释?入驻丹阳郡,搞不好会把他们两个都得罪了。”
陶商正了正神色,对陶谦道:“二袁那边,想都不得罪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个世道,咱们父子若想各方都不得罪,除非是投降,但父亲恐怕是不愿意的吧?因此二袁相争,咱们只能择一人而从之。”
陶商沉默了一会,道:“你比较看好谁?”
“孩儿僭越,在洛阳之时我已经主动贴近了袁绍。”
陶谦摸着下巴上的白须子,淡淡道:“可是为父却比较看中袁术。”
陶商笑着道:“父亲看中袁术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陶谦摸着须子的手突然不动了,似是有些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