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牧白睁大了眼睛。
苏墨接着道:你无需说得如此详细,把关键信息交代出来即可。你确是被迫男扮女装,那人也确实被压死。如此一来,你说的全是真话,秦玖歌也能照着线索想到这个答案,虽有所偏差,也与真相**不离十。至于后来那些事,照你原本的想法阐明便是。
妙啊。牧白眼神一亮,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我是不想让师姐们担心才在任务消失后又扮作女装回到青莲谷,可这样解释倒像在装好人似地
苏墨抬手替他将黑发拨到耳后: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她们与你朝夕相处,你是什么性子何须再多言。至于信或不信,其实关键不在你如何解释。
那关键在哪?
关键在于,她们愿不愿意信你。若她们待你如你待我一般偏心眼,你就是一通胡扯,她们自己都能替你圆回来。
一周后,苏墨接到了皇都发来的加急信。
信中内容与他所料一致三皇子谋反了。
就在这天早晨,三皇子党的武将带兵包围了皇宫。
苏墨和牧白两天前已策马离开军营,收到信时正在白河驿站落脚。至于驻扎在边境的军队,则由苏墨手下的副将率领,得等接到皇都下达的命令后才能赶往皇都支援。
阅读过信件,苏墨将其递到烛火上烧毁,牧白则打算收拾包袱上路。
苏墨看看客房窗外暗下来的天色,抬手拦住他:小白,先歇一晚,明天再动身。
啊?牧白歪了歪脑袋三皇子的人已经包围了皇宫,明天再赶回去来得及么?
无妨。苏墨在桌边坐下,悠悠然沏了一杯茶皇宫侍卫不是吃素的,何况还有红莲教的人在,他一时半会儿攻不进去。
那倒也是。牧白走到桌边先前在鬼都时,听说红莲教主也在皇宫中不过三皇子若攻破了皇宫的守备,她一个人应当对付不了整支军队。
未必。苏墨淡淡道红莲教主掌握的邪术众多,她本身功力不俗,有多种手段能控人心智,叫兵士自相残杀。还善于布阵、埋伏机关陷阱
?
牧白问:好哥哥,你怎么对她这么了解?
就是他这个粗读过原文的人,都对红莲教主知之甚少。
因为原文中她不是幕后**oss,顶多算个厉害反派罢了。
苏墨垂眸注视杯中茶水片刻,轻声说:其实有件事,我先前骗了你。
嗯?
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个梦?
牧白记得有这么件事,但印象不深。
苏墨当时只是大致描述了一下梦境,不到事无巨细的程度。
其实那不是梦。苏墨说是我上辈子的经历。
牧白愣了愣,接着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你重生过一次?
嗯。苏墨道上辈子我和红莲教合作过,所以对他们比较了解。
牧白眨了眨眼。
先不提红莲教,单论苏墨重生这件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亲眼见过原来那个秦姑娘?
嗯,我记得她的长相。苏墨如实回答。
那你岂不是一开始就看出我是个冒牌货了?
苏墨咳嗽一声:确实如此。
牧白皱起眉头,走到苏墨身前,低头掐住他的脸:所以你一直在耍我?
这不叫耍。苏墨解释说我只不过在配合你。
既然早知道我是假的,怎么什么都不说?
苏墨笑道:青莲谷与世隔绝,我又坐在轮椅上没法随意走动,每天看你演戏便是最大的乐趣,何必揭穿。
???
牧白怒了:我拿你当好哥哥,你却拿我作消遣?
苏墨忙把人抱到腿上,耐着性子哄:别动气,一会儿伤裂开了。
牧白仍竖着眉毛,将食指抵在他鼻尖上:怪不得你走哪都要带上我,原来是拿我当乐子。
没有。苏墨说我是喜欢你,才带着你。
我信你的邪。
真的。苏墨把他手指摘下来,眼睛里都是笑意我原是想去青莲谷躲躲清净,没料到会遇上你这样一人。
我哪样?牧白板着脸问很搞笑是吗?
倒也不是,只不过一见到你苏墨捉着他食指,贴着自己胸口笑意就从这里漫出来了。
第55章七星莲云阵
初见时,苏墨推着轮椅穿过林海,掠过树叶间投下的光斑,见到一位白衣姑娘蹲在悬崖边上探头探脑,往底下扔石子。
他那时觉得这姑娘行为古怪,许是脑子不大正常。
皇子殿下素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叫来夜行和锦衣帮忙将人带离悬崖边,已算是发了善心。
那天夜里他再见到牧白时,便觉得此人神似白日里见到那姑娘。后来发现这位竟男扮女装顶替了这一世秦牧白的身份,他也没拆穿,只觉得很是有趣,想把人带在身边日日观察。
当时皇子殿下并没有想到,对某个人产生这种程度的好奇,很容易越陷越深,直到了解他的全部。
听苏墨说起这段往事时,两人已熄了灯躺在被窝里。
什么啊。牧白伸手去掐他胳膊合着你把我当大熊猫养着?
苏墨问:大熊猫是什么?
就是我来的那个地方一种稀有保护动物,圆滚滚的。牧白将手收回来,在眼睛前比两个圆圈两个黑眼圈这么大。
苏墨被牧白比划的模样逗笑,抬手轻轻刮了一下他鼻梁:你那天夜里扮鬼,模样也怪渗人的,真把我吓得一夜没睡。
牧白眨了眨眼说:谁让你使唤我欸不是,你知道那是我啊?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除了你,还有谁会那样跟我过不去?
与苏墨有过节之人,要么在朝堂上泼他脏水,要么笑里藏刀背地捅他一刀,即便躲到青莲谷,也有人派刺客来取他性命。
扮鬼吓人这种幼稚的法子,也只有牧白能想得出来,还会付诸行动。
苏墨那天被窗洞上鬼脸吓得睡意全无,后来大半夜想起仍觉得好笑,于是一直到天亮都没睡。
但他是不会和牧白这样说的,否则又要被指着鼻梁质问:你是不是就觉得我很搞笑?
牧白拍掉他手指:那你明知道我与江辞镜没关系,为何要编理由骗我,说是为了夺他的什么东西。
苏墨不说话了。
牧白自己琢磨片刻,忽地想起在白鹤老人那儿养伤的日子里,老人家曾与他说过。
苏墨从小就没对什么东西上过心,不论是宝物、衣裳还是人,都没见他表现出特别的喜欢。
皇子殿下生就眉目含情,可实则最是无情,也未曾对谁动过情。
活了两辈子,头一回喜欢一个人,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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