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皇的行径,其中最不满的,就是先皇另外一个尚在人世的兄弟王爷——禹王。
禹王一心想要弄死皇帝,自己上位,却碍于有裴寂白阻拦,次次无法实现。
“我料定,给你下毒的人,必是禹王。”
裴寂白眸光一暗,勾唇笑了:“那就找人,给禹王府递个消息,告诉他本王醒了,看看他会做什么打算。”
“另外,等禹王来时,将人引去桑穆晚那边。”
桑穆晚带子上门的蹊跷,这很难不让他怀疑,桑穆晚是否和禹王有染。
若桑穆晚真的是禹王的人,哪怕她是这世上唯一能治好他的人,他也不会留下她。
他会一刀、一刀,先活刮了桑子煜,再结果了她。
半夜三更。
桑子煜凑到桑穆晚的塌前,抬着脑袋问她:“阿娘,那个人真的是煜儿的爹吗?”
“不知道。”
“你当他是就行。”
桑子煜眨眨眼,不明所以。
桑穆晚进一步和他解释:“你亲爹就是坨臭狗屎,娘给你找的金大腿后爹,有钱有权有势,你拿他当你亲爹就行。”
桑子煜似懂非懂地点头。
他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在桑家,他跟着原主也是吃了不少苦的,很多人情世故,他多多少少都懂。并且,由于原主对那个让她未婚先孕的人的憎恶,桑子煜对自己亲爹也并无太多好感,对桑穆晚的话十分的认可。
“煜儿听娘的!”
“真乖!”
……
翌日清晨。
桑穆晚还在睡觉,却被人吵醒。
“听说六弟醒了,还一夜之间多了个儿子,慕容沧溟瞒得可真严实。”门外,男人声音鄙夷,嗓门极大,态度不屑。
来人正是禹王。
禹王与裴寂白在朝堂上对峙多年,忽然听闻此消息,必会过来查验。
禹王不顾慕容沧溟的阻拦,直接一脚踹开桑穆晚的房门。
屋内,桑穆晚初醒。
她坐在榻上,冷眼扫向禹王。
这禹王是裴寂白的政敌,大早上过来试探敌情,不去找裴寂白,过来踹她的门做甚?
难不成,这禹王是裴寂白故意弄过来试探她的?
亏得她昨天还觉得这男人讲信用人不错,她白夸他了!
桑穆晚有些烦躁。
她人还未梳妆,鸩羽般的长发如瀑布倾泻,蜿蜒于榻上,身上的寝衣因为睡得并不踏实,露出半截雪白色的香肩。她的眸光虽然清冷,淡淡地瞥向面前的禹王,却因为初醒,眼角多了一抹绯红,为她的整张脸,平添一抹醉人的魅色。
桑穆晚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吵。”
她的嗓音里带着三分沙哑,禹王的身体立刻酥了半边,拼命咽口水。
“你就是桑穆晚?”
“如此美娇娘,若是嫁给老七那个半死不活的,岂不可惜?”禹王嘿嘿一笑。
慕容沧溟的脸瞬间就青了,伸手相拦:“禹王殿下,请您自重!”
“滚!”
禹王一脚踹开慕容沧溟,满脸淫荡色,朝桑穆晚扑过去:“小美人乖,本王会好好疼你的!”